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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炎回到顾家所在地方,把借来的东西全部交给母亲。
顾柯因为家里人都是在战场上生活的,还特地学过简单的医术,没想到时至今日,果然用到了。
顾柯挑挑拣拣,把她认为有用的,给大儿子服下。
顾世子看到顾炎后,让他过来,“谢谢小弟。”
顾炎哽咽:“大哥。”
自幼受父亲大哥的保护,如今本来该他保护他们。
但看到大哥的笑,他突然想哭,心里觉得委屈,为父亲委屈,为大哥委屈,也为他自己委屈。
顾世子安慰道:“以后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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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走了二十多天的时间,听解差说,他们大概还有五天的时间就要到达目的地。
刘灼心想:可算快到。
今日在傍晚的时候就开始休息,刘灼左右前后看了看地形位置,不太好,如果有人刻意隐藏的话,是找不到的。
他们在一座破旧的庙宇休息,庙宇的后面是山,连绵不绝的山,左右边都是茂密的森林,绿葱葱的,乍一看见,很美。
前面是有一条河流存在,至于流向哪里,刘灼没看出来。
到庙宇里面寻一个空地,他们一家把该拿出来吃饭的东西都拿出来。
还把孩子安置好,让他们坐下休息,有余力的则取找柴火,刘灼在庙宇外面还看见几个解差进入到山里,或许他们还想试试打猎。
又到了捡鸡蛋的时候,这次,她爹娘没有跟着,刘灼走到没人的地方,从空间里拿出东西,吃了几口。
准备把鸡蛋拿出来的时候,抬眼望向远方的时候,还真让她看见一只鸡,活生生的鸡。
这不是给我准备的吗?她心想。
纵然她现在的武力值称不上高手,但是对付一只鸡,还是可以的,说行动就行动。
她悄声过去,手里拿着刚刚见到的石块,她将内力附在石块上,击打过去。
嘿,打中了,没等她高兴,那只鸡好像也感到危险,激发了它的求生欲。
它摔倒后,居然咯咯的叫了一声,然后起来了,是的,它重新站起来。
刘灼不得不佩服它的坚强,但是她还要再打,第二颗石块过去,第三颗接着,主要她怕意外出现。
果然在坚强的鸡也倒下了,刘灼把它捡起来,还去看了看野鸡刚刚在的位置。
主要是看看,它在的地方会不会有鸡蛋存在。
白捡的,不能放过。
刘灼手把野草折开,看到里面,果然是有几个鸡蛋的存在。
她把鸡蛋捡起来,一共有三个,她又快速回到庙宇,怕别人看见后抢。
刘灼回去的时候没有说话,但是庙宇里面的人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她看去。
具体是朝她怀里的野鸡看去。
看的他们呢=都想抢过来,自己吃了。
但是刘家人也不傻,她一进门,回来的大哥刘灿就跑过来,走到她身边,帮她提着,顺便目光凌厉的看向其余不怀好意的人。
刘灼回来的后一刻,她的其他哥哥也会来了。
这下,可算是顾及起来,不敢正大光明地起坏心。
路月把野鸡接过去,眼里有着深层次的渴望,对肉的渴望,她已经二十多天没吃过了。
“我来弄,保证好吃。”
小孩子也眼馋地看着野鸡,目光不再转动的,不,也转动,跟着路月转动。
刘灼坐到她娘的旁边,傅清源在她坐下来的时候好奇问道:“你咋抓起来的?”
闺女有这本事她不知道啊。
刘灼:“它傻,撞到树上,晕倒了,被我捡起来拿回来了。”
傅清源也惊讶地点点头,感觉她长见识了,或许下一次她也能遇到这么傻,不,善良的野鸡。
刘灼把话说完后,有好几个人出了庙宇,他们也在偷听刘家人讲话的。
“姑姑,它好傻。”刘若雅指着野鸡说道。
刘灼:“它不傻,你就吃不到了。”
刘若雅似有所思拍了拍手说:“傻的好,傻的妙,傻的呱呱叫。”
刘灼:“...”
东南角落里一个腿受伤的人正躺着,看到刘家那边的热闹场景,嗤笑一声。
正当他扭头的时候,看到正门有人走进来,哦,熟人,冲着他比划几下。
腿受伤的人微微点头,然后看向其他地方。
香腾腾的鸡煮好了,路月打开锅盖,准备凉一凉的时候,一转头,看向家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的手看去。
“现在太烫,娘,等会再吃吧。”
她对着婆母的方向说道。
傅清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才压制住内心的渴望点点头。
把窝窝头分到每个人手上,只见没人动,都在等着和肉一块吃。
其实不仅仅他们家的目光盯着,还有好多人有意无意的盯着这一锅肉。
解差他们他们不稀罕的,在于他们也猎到了不少动物,有野鸡、兔子,甚至还有一只小羊。
他们烤着吃的,在肉上抹了盐,又撒上辣椒面,带着香辣的肉香的味道开始在庙宇蔓延,飘向每个人的鼻子。
这味道使他们肚子叫的更响了。
刘家确实好些,毕竟前面还有一锅肉可以想。
路月感觉差不多了,才把鸡肉端出来,由家里长辈分配,一人分几块,这样就不用抢。
曾经还是书香门第的人家,到底不好意思下手抢。
由于是刘灼拿回来的,所以她分了一个鸡腿。
看到大人孩子艳羡的目光,刘灼把鸡腿放到嘴边,一口一口吃下去。
至于谦让,不存在的。
晚饭他们吃的速度还挺快,吃完后,连汤都没放过。
路月煮肉的时候特地放多了水,就是想着喝肉汤。
刘兆看了看剩下的肉体,又看了看刘家人的碗,然后说:“还有人喝吗?老王这两天有些体弱,我给他送去。”
老王就是王丞相王亦。
刘家其他人都摇摇头,他们都吃了肉,也不差这点汤。
送人不是更好。
王诺喝着碗里的半碗肉汤,心里不是滋味,遥想一个月前,这汤放到她眼前,她都不在瞧一眼的。
别说汤,就是烧鸡,她偶尔嫌弃它腻得慌。
谁知道现在连汤都成了她的渴望。
一口一口地喝完,突然觉得身子暖暖的,真好喝,她感叹道。
她摇头的时候突然感知到一个视线盯着自己,转过头去瞧。
刘灼。
刘灼嘴唇动了动,她知道王诺看的见,读的动。
果然,王诺真想起身和她打一架,但是今日的王诺不是曾经衣食无忧的王诺。
她愤而坐下,当作看不见。
只要她没看见,就是没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