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危险?!”
张仁义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问道:“不是,林神医,你之前不是说服了药就好了吗?而且你看我儿子现在的气色很健康啊,就连医院里的医生都说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这时,庞美娟阴阳怪气地哼道:“哎呀,老张啊,你还没听明白啊。这位林神医只是随便找个借口,想趁机捞点钱而已。”
“不就是钱么,老娘这就签个支票给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她原本就不太相信是林枫治好的,那药方说不定是他从哪个名医那里骗来的,能治好自己儿子完全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一次,肯定是因为自己儿子的病快好了,林枫想趁此机会再坑他们一笔钱!
这庞美娟在没嫁给张仁义之前是个做小买卖的,虽然她有些做生意的头脑,但是为人斤斤计较,心眼又多,生意始终做不大。而能嫁张仁义发家之后,她不仅一点都没有反思自己的缺点,反而日益渐盛,做玉石生意经常以次充好,没少被张仁义骂。
“败家娘们,你给我滚一边去!再逼逼别怪老子动手扇你!”张仁义怒骂道,“人家林神医上次治病的时候,连一分钱都没要,人家会惦记你那几个小钱?”
庞美娟不敢跟张仁义顶嘴,只得悻悻闭上嘴,坐到旁边帮自己儿子整理衣物。
林枫也懒得跟庞美娟计较,直接说道:“张总,我索性就直接告诉你吧,你儿子顶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啥?一个月?!”
这下子不光张仁义不淡定了,连庞美娟和张兴运母子俩也不淡定了。
“不是,我怎么就只剩下一个月了,我不信,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张兴运被吓得脸色发白,额头上直冒冷汗。
庞美娟倒相对比较镇定,她低声安慰着张兴运,说道:“乖儿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就算你有病,妈也会请来全世界最好的大夫给你治好。”
一旁的苏青听得暗暗发笑,心说林枫这招可真损啊,让他这么一吓,就是没病也得吓出病来。
“不是,林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老张家九代单传啊,不能到我这里就断了香火。我求求你,不管出多少钱,就算是要我的全部家产,只要能救我儿子,我统统满足你!”
张仁义对自己这儿子真是尽心尽力,只是教育得有些失败了。为了救张兴运,他就差给林枫下跪了。
庞美娟一听张仁义要把全部家产给林枫,顿时忍不住叫了起来,喊道:“老张,你疯了!你把家产都给他,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我看这家伙就是个江湖骗子!你等着,我马上找医院保安给他轰出去!”
“他妈的,钱没了老子可以再赚!要是兴运没了,我老张家可就绝后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答应!”
张仁义夫妻俩顿时争吵起来,庞美娟一时气上头,口不择言地怒吼道:“不就是香火嘛,大不了再生一个!”
此话一出,屋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张兴运满脸傻眼的模样看着庞美娟,结结巴巴地说道:“妈...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庞美娟,你说的是人话吗!兴运可是你亲儿子啊!”张仁义咬牙切齿地恨道,他忽然间抬手一巴掌闪过去,“啪”地一声脆响,庞美娟被重重地打翻在地,左边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发型也乱成一遭。
哦豁,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戏码!
林枫和苏青彼此间交换了下眼神,都心照不宣地站在一旁看好戏。
庞美娟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十分不妥,捂着脸低头不敢说话,可她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她以前是过够苦日子,好不容易跟着张仁义发了家,过上了富太太的生活,要她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打死他都不愿意。
“林枫....啊,不,林神医,林老大,我求求你,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张兴运没了庞美娟的支持,心里也垮了一大半,急忙起身半跪在病床上,双手不停地作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道:“我今年才二十三岁,连女生的手都没拉过,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
林枫听到这话一阵龇牙,恨不得一口啐在张兴运脸上,你丫的是没拉过女生的手,都是直接用钱砸摁床上办了!
“说实话,我是没有办法了。你要是不信,你现在就摁摁你身上的会阴、天枢、灵墟三个穴道,是不是会隐隐作痛?”
林枫一脸沉重模样地走上前,还伸手细心地替张兴运指出那三个穴道的位置,同时将一股微弱的真气悄悄地输入张兴运身体里。
结果张兴运上手一摸,的确如林枫所说,有一种轻微的痛感,平时不在意的话还真容易被忽略了。
“哎妈呀,真的有点痛!”张兴运都快哭了。
“不光如此,现在你翻开你的手肘看看,是不是有一股绿气正在慢慢向你的手腕蔓延。”
张兴运连忙撸起袖子,翻开自己的手肘一看,果真有股绿气在他的手臂上,眼瞅着就快要到手腕了。
张仁义一看,整个人也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般瘫坐在地上,双眼失神,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三魂七魄;庞美娟也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没想到林枫说的居然是真的,她这儿子是真的活不长了。
“儿子!”
庞美娟顿时也失声大哭起来,她是爱钱,可同样也爱自己的儿子。
苏青差点没笑出声来,嘴角那笑容乐得跟要咬人似的,心说,这几人是没看过星爷演的鹿鼎记吗?这是那个化骨绵掌的桥段啊。
不过张仁义一家子都被林枫唬住了,压根就没有人注意他。
“张总,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那个给他下毒的人,相信他肯定有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