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事情来的太过措手不及,导致刀疤男被吓得连动作都顿了一下。
他有些恶狠狠的拎起了叶锦落的领子:“叫什么叫?小心我打你。”
叶锦落努力冷静下来,然后道:“你抓我的目的是什么?或许我们之间有什么误……”
“啪!”
叶锦落还来不及说完话,就直接被一旁的男人给一巴掌扇到了脸上,强烈的后劲让她直接狠狠的撞在了马车上。
“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报复神殿。”刀疤男直接一把扯开了叶锦落的衣服:“你们神殿的人就是冷血无情,老子都说过了借的贷马上还马上还,凭什么要直接给我脸上来一刀?”
“我不就是赌了一点吗?要我说,只能都怪那个赌场的建立人,把胜率调的这么低,不就是故意捞老子钱吗?”
完了,赌徒,还是一个被神殿砍伤了脸的赌徒。
叶锦落害怕的挣扎着,也不顾自己刚刚被打了一巴掌:她只清楚,若是自己不反抗,只能在这个地方失了清白。
马车里的另一个男人动作还算温柔,但眼中也是毫不掩饰的恶心欲望。
他刚想伸出手去摸摸少女漂亮的脸蛋,就被叶锦落一口咬了上去。
那个男人和刀疤男一样都是对神殿有仇的,同样也是一个赌徒,所以真的被惹怒了时下得手只会比刀疤男还要重。
他直接一拳砸在了叶锦落的肩膀上,如果不是开了疼痛免疫的话,估计叶锦落此时此刻已经疼的哭出来了。
她能很清晰的感觉出来,自己的胳膊似乎是没了力气,完全抬不起来的那种。
她很委屈,但她也清楚,现在还不是委屈的时候。
所以叶锦落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顺便用指甲一点一点的去磨着那个绳子。
据系统所说,他们的马车在路上遇到了袭击,顾靳安下车查看时遭遇到了偷袭,陷入了打斗中。
慕洛寒为了保证叶锦落的安全,原本只是想站在马车边缘看一眼,不料却被卧底的车夫给一把推了下去,等两个男人都被迫下了马车后,车夫便把刀架在了叶锦落的身上,以此来要挟他们放自己离开。
除了刀疤男和另一个男人以外,算上马车夫他们一共有五人,其中两个人已经在和顾靳安的交手过程中被逮捕了,但是无所谓,他们原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今天的任务也只是为了绑走神殿的神明,凌辱她一番后再杀了她。
哪怕叶锦落只是一个神殿的傀儡神明,可她依旧算是神殿的头子,所以大家只会把愤怒宣泄在她的身上。
叶锦落很清楚也很明白这些事的结果,其实自己挣不挣扎也没什么,要么被打死,要么被凌辱,二选一。
她紧紧的缩在了角落,抿着唇瓣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他们……不会饶过你们的……”
反抗的后果就是,又被甩了一巴掌。
系统看的快要心疼死了,可隔着虚拟的屏幕,他想要帮助叶锦落却什么也做不到。
在关键时刻,叶锦落撕扯开了捆绑住自己的绳子,然后一脚踹上了刀疤男的腹部,趁着所有人愣神之际跑了出去。
被打坏的手臂挂在一旁,叶锦落只能撑着一只手跳下了马车,跳进了一个毛茸茸的怀抱里——是大狼。
“嗷——!”
大狼用爪子轻轻的勾住了叶锦落的腰身,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马车夫,尖利的牙齿也凶恶的对准了他。
马车夫瞬间就吓得屁滚尿流,想要逃跑却被沈温辞带人拦下了。
“你粗鄙不堪的大将军来救你喽,可爱的小神明。”沈温辞原本是笑着举着剑出场的,可在看见了叶锦落脸上两个明显的巴掌印后,他嘴角的笑容呆滞了。
沈温辞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后僵硬的把目光落在了马车夫的身上。
马车夫被自己的手下围着来到了自己的剑前:“大人……是我一时冲动鬼迷心窍才绑了神明大人……求神明大人放过我。”
他当着众人的面给叶锦落磕着头,可沈温辞只是看着叶锦落被打断的手臂和嘴角溢出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挥了一下手中的剑。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车夫的手臂直接被砍了下来,掉落在了地上。
叶锦落也被吓到了,大狼直接贴心的伸出手帮她捂住了眼睛。
刀疤男和同伙原本还想从马车的后门逃走,可沈温辞只是轻飘飘追了上去,然后将剑架在了刀疤男的脖子上。
另一个男人吓得腿软了,直接瘫软在地,走不开了。
沈温辞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没缓过神:“你们,谁干的。”
刀疤男看着自己脖子前的剑,有些害怕的瑟瑟发抖:“什……什么?”
沈温辞干脆利落的砍下了他的手腕:“我说,谁干的。”
另一边软了腿的男人意识过来沈温辞是在说叶锦落,便连忙指着刀疤男道:“是他,是他干的,全部都是他干的。”
刀疤男原本还握着自己流血不止的手腕痛苦的哀嚎着,听完了男人的话后也开始有些慌了:“放屁,那个人手明明是你打断的……”
打断了……被打断了……
沈温辞回头看了一眼被大狼保护起来的少女,眼底划过一道沉痛。
“所以,你们都动她了,对么?”沈温辞轻笑了一声,然后高高的抬起手,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都,伤害她了。”
他很干脆的解决完了这些人,可又偏偏给对方留了一口气。
然后,他扔掉了剑,一步一步,有些摇晃的回到了叶锦落的身边。
他俯视着她,看着她因为自我保护而蜷缩起来的模样。
大狼看着自己的主人,放开了自己的爪子,露出了里面的少女。
叶锦落没有晕过去,只是死死的抱着自己的手臂,有些颤抖的瑟缩着。
沈温辞忽然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膀:“疼么?”
叶锦落没有给出回应。
她看着沈温辞脸上被溅到的血迹,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些苟延残喘的人,似乎觉得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