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陈容时直挺挺的倒下去,张魁和庆公子大惊失色。
“来人!来人!”庆公子第一时间想要叫人:“老赵!”
可喊了半天,也没人进来。
庆公子急忙推门,外面等着的赵管家口吐白沫,昏迷在门口,楼下的人也是四仰八叉倒在一块。
鬼王的攻击实在是太厉害了!整个客栈的人都陷入了昏迷,就连偶尔路过客栈的路人也受到了波及。
庆公子和张魁两人一起将陈容时抬到另一间屋子,好生安置在床上才返回查看妹妹。
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庆公子直接扯开帘子,妹妹已经无碍,只是脸色苍白,半靠着墙壁坐在床上。
庆公子眉头紧皱:“庆楠,为何......”
“是我让李爷爷做的。”庆楠打断了庆公子的话,开口承认道。
张魁呼吸一滞,果然是师父!
如今鬼怪势弱,现存于世的只是些小鬼,成不了大气候,怎会有鬼王?还能绕开他和师父的感知,悄然附身与庆楠小姐身上,只能是人为!
“若不是这怪病,恐怕父亲早就将我嫁出去了吧?”庆楠目光如炬,苍白的脸庞更添一份悲愤。
庆公子沉默。
“呵,我就知道......”
像庆楠这样的豪门小姐,若是没有修炼底子,一般都是作为联姻的筹码,给家族交换到更好的利益。
“十七年前小姑就是被父亲害死的!”庆楠言语中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不想嫁给白猪头!”
庆楠口中的白猪头是大宋右相白大人家的公子,若是庆楠嫁过去,庆家就相当于在朝堂之上有了自己的人,更有利于家族的发展。
两人小时候曾见过一面,白右相领着一个小胖子来拜访庆家家主,那小胖子目中无人,出言粗鄙不堪,庆楠躲在帘子后只看了几眼就彻底厌恶上了他。
想起十七年前的那件事,庆公子的眼神也暗淡了下来,安慰庆楠道:“放心,我不向父亲说你的病好了。”
“我会将你带到京城,送你去书院。”
“等我做了家主,你想嫁给谁就嫁给谁!”
庆公子目光坚毅,一旁的张魁心头一颤。
少爷,您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
“卧槽,又来?”
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陈容时还以为自己又死了,即将再次穿越。
“希望这次能挑个好人家,最好是以后能三妻四妾的那种......”陈容时在心底默默祈祷。
不知何时,陈容时面前出现了一团黑雾,黑雾中间隐约有着红色的火光闪过。
“这是何物?!”
陈容时正打量着这团东西,不料黑雾中心竟有声音透出来:
“十八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八年!
这正是陈容时的年龄!
难道说,这东西一直在等我?
按下心头的疑惑,陈容时等着黑雾接下来的话,想要从中多知道些信息。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刻钟了,黑雾在笑,一个时辰了,黑雾还在笑,仿佛是要把自己十八年的份都一吐为快。
“神经病吧这人?”陈容时心想,挥手打断了他:“有事就说,我还赶着投胎呢!”
黑雾这才停下来,阴沉沉道:“这位小友,我看你骨骼惊奇,欲传授你一本武林秘籍,假以他日,必能登顶武道巅峰!”
这人绝对是个神经病!
“我不想学,而且......”
“我是道士,你看不出来?我不习武的。”说着陈容时抖了抖身上的道袍。
“这这这.....”这下轮到黑雾傻眼了,他尖叫着:
“不可能,不可能!”
“你怎么能修道呢?你怎么能修道呢?!”
“你在骗我!”
黑雾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整个向陈容时扑了过去,瞬间,陈容时就感到自己身上阴寒无比,突然又转换成一片火热。
“啊!!!!”
陈容时在冷热交替中苦不堪言,捂住胸口满地打滚......
“陈道长?陈道长你怎么了?”
陈容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两只手在自己身上摸索,可什么也没寻到,反倒是弄了一手的汗水。
“原来是一场梦啊......”
陈容时惊叹,不过这梦也太真实了,差点没把我疼死......
缓过神,陈容时观察四周,发现一大票人围在床边,庆公子和张魁居中,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陈道长,你怎么了,莫不是那鬼王又来了?”庆公子关切的开口道。
刚才他们听到陈容时的呼喊,立马赶着过来,见到陈容时在床上满头大汗,痛苦嚎叫着。
随行医师一眼就看出陈容时是噩梦侵心,只需将人唤醒,再喝些清神降火的药就好。
“无妨。”陈容时摇摇头。
“没事就好。”庆公子放下心来,吩咐身旁的赵管家:“给陈公子煎的药好了没?快端上来。”
“是”赵管家赶忙退下。
“陈道长,小女子庆楠,多谢道长救命之恩。”庆楠在婢女的搀扶下,上前行了个万福。
陈容时这才注意到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上还残留着少女的天真,但一言一行之间却有种成熟的气质。
尤其是身材,陈容时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眼睛不往下瞟,只用余光打量了一下。
“卧槽!”
陈容时心中惊呼。
见陈容时不说话,庆楠会意一笑,一招手,后面前来一个婢女,双手吃力的托着一个盘子,上面全是黄灿灿的金子,大约有着一百两的样子。
“请陈道长收下小女的一片心意。”
陈容时摇摇头,庆楠神色一滞......
难道是......
哒咩哟,哒咩哒咩哒咩......
庆楠偷偷打量了陈容时一眼,看模样长的还挺好看的......
也不是不行......
反正比那白猪头好多了......
就在庆楠胡思乱想之际,庆公子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作为庆家长公子,想的必然要长远一些。
庆公子取出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个“庆”字:“道长若是想找个归处,可去晋原庆家,取出这块牌子报上我的名字,庆夕。”
可陈容时还是摇头,庆楠眼神恍惚,庆公子则是面色一沉。
果然......
“治病救人,只取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