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他在说……谁?
难道他知道威尔跟她的关系了?
姜瓷定了定神,微不可察地从这男人的桎梏中脱离了些许。
她红唇勾了勾,慵懒的嗓音又娇又软:“老公,你既然到那儿去接我了,肯定看见热搜了,不会不知道我是去参加品牌的答谢宴会吧?”
“参加宴会,自然是和受邀的太太小姐在一起了,比如我们上次在宴会上见过的王婉柔,还有商家的小姐商以棠……”
姜瓷掰着手指头把参加宴会的,能叫上名字的人都数了一遍。
“啊,倒是有几个外国厨师,他们是男的。”
她本以为自己撒撒娇能糊弄过去。
可抬头一看,薄司御依旧是面无表情。
目光黑沉沉的,审视凝望着她。
姜瓷装傻:“怎么,老公你不信呀?不信你可以看直播,看照片呀,不然你先松开我,我找给你看?”
薄司御依旧不动,扣着她手腕儿的手渐渐用力。
姜瓷唇角的笑意一僵,耐心早已消耗得差不多。
她强行维持着最后一丝笑容,公式化提醒:“薄司御,你已经越界了。”
越界。
这个词并不是薄司御第一次在姜瓷嘴里听到。
她每次这样说,就是在提醒他协议婚姻的事实。
薄司御心底一阵刺痛,有种再也抓不住姜瓷的糟糕预感。
除了这个没用的婚姻,他不知道如何将她留在身边。
“你怎么了?”
姜瓷被薄司御的眼神盯得发毛。
见他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的打算,她彻底失了耐性。
利用被束缚间的最后一丝灵活,将手肘狠狠地朝他的腹部撞去。
“嘶——”
薄司御吃痛,咬着唇角蜷缩起来。
姜瓷便趁此间隙,反手想要推开他。
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换做寻常人,指不定被拍到床下哪个角落去了。
“宝贝,你可真狠心。”
薄司御借了床头墙壁的力,在姜瓷放松警惕之时,再次捉住了她的手腕。
想要又一次将她禁锢。
姜瓷没想到这狗男人刚才是装痛,她自然不能让他如愿:“混蛋!”
她不停地躲避和进攻,和他较上了劲。
两人都没给对方留情面。
一个比一个出手更刁钻更迅速。
姜瓷的动作又狠又快,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见招拆招,挨了几拳还面不改色把她制住。
“你这个疯子……唔……!”
姜瓷脚踝被男人捉住,抵在了头上,她眼睛蓦地瞪大。
“薄司御,你给我死下去!”
薄司御逆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单薄的裙边早已往上卷曲着。
他低头就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果然又迎来了她的反抗。
“你是不是有病?”
姜瓷气喘吁吁地看着薄司御,这男人领口大开,变皱的黑色衬衫莫名色气。
床上的深灰四件套被搅弄得一片凌乱。
薄司御咬着领带一拉,视线忽然落在了姜瓷白皙纤细的手腕儿上。
他蓦地低笑一声:“嗯,我确实有病,姜医生给我治治,嗯?”
只是一眼,姜瓷就知道这狗男人要做什么,被他狠狠骚到了。
男性生物是不是只要情绪激动,就会直观地反应在那方面啊?
姜瓷咬牙切齿,看准了他接下来的动向,狠狠送上一拳。
谁知薄司御及时闪身,抓住了她送过来的手臂。
刚要用力,又被姜瓷另一只手控制住,不得发力。
一时间,两人陷入僵持。
姜瓷隔着昏暗的光线,怒瞪着他,毫不遮掩地低声骂。
“想不到你花招还挺多,赶紧滚蛋!”
薄司御嘴角一翘,没说什么,被她骂了,心情似乎还挺好。
姜瓷气死了,僵持间眉目流转,望准了他身下,忽而阴险一笑。
她暗暗蓄力,抬脚正要踹去。
却不想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段秋言在楼下听到动静,以为是姜瓷醒了。
恰好雪梨银耳羹也煮好,她便特意上来,叫她去喝。
听着门外的动静,姜瓷当即顶住呼吸。
她生怕发出什么奇怪的动静让婆婆误会,更不想让她知道他们在打架。
听里面没有回音,段秋言奇怪地又敲了敲,压低声音:
“瓷瓷,你醒了吗?”
薄司御瞥姜瓷那受惊小猫似的表情一眼,低笑一声,扬声:“妈,瓷瓷刚醒。”
姜瓷没来得及阻止,气得抽出手就要打他。
薄司御薄唇玩味地轻启:“宝贝,你可要想好了,你这一巴掌下去,如何向妈交代?”
姜瓷硬生生地停住动作,还没想好下一步该将如何。
突然被这男人扯了过去,按在他的怀里。
紧接着,姜瓷只觉一双滚烫的手按上了自己的腰侧。
轻抚游走。
这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姜瓷脸一红:“唔……嗯!”
察觉到自己发出什么声音后,她立即伸手捂住嘴。
她不敢继续发出声音,只能一边小幅度地挣扎,一边怒瞪着薄司御。
这个王八蛋,他故意的!!
然而就荡漾的尾音,被站在门外的段秋言听得清清楚楚。
段秋言眉头一皱,更担心了,用力敲起房门。
“阿御,刚刚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瓷瓷摔倒了?摔得严不严重?”
薄司御的手仍在不安分地占便宜,姜瓷哪敢在这时开口回应?
段秋言半天得不到回答,越发焦急担心:“到底怎么了?阿御你这臭小子可不能欺负瓷瓷!”
里面仍旧无应答,段秋言心一横,径直按下了把手。
姜瓷:!!!
房门被推开的前一刻,薄司御眼疾手快。
他一手抱着姜瓷,一手拽住被角纵身一卷。
与她面对面一同卷进了被子里。
呼吸骤然贴近,姜瓷下意识想挣扎。
段秋言的声音恰巧在房间内焦急响起。
“瓷瓷,阿御,你们……”
段秋言打开顶灯,看清床上的情形后,一句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