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顾野与死亡共处一笼，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全神贯注与老虎搏斗，毫无理智可言，就连流血了都毫无知觉。
如今一想，那样极度兴奋，反应力和注意力都极其灵敏，偏偏又丧失感官的状态，根本不是正常状态。
难不成……哥哥当时沦落到那种境地，与楼下这个人一样，也是m-13的手笔？
姜瓷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两次场景和方式相似度太高。
更何况这么变态的手段，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
姜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似笑非笑地问：“里斯先生，这就是你的宠物？”
里斯被猜中心思一般大笑两声：“等着瞧吧，更精彩的还在后面呢！”
说罢他兴致勃勃地拉着姜瓷到位置上坐下，一挥手，房间里的仪器即刻运作，实时转播着楼下的情况。
“远看不过瘾，那拳拳到肉，把人打得血沫横飞的细节，那才叫过瘾呢！”
“你打人打得这么狠，应该也会喜欢这种诱人场面的。这里打死人不用负责，如果你足够好运的话，说不定还能亲眼看到败方被打爆白花花的脑浆呢！”
里斯越说眼睛越亮，眼睛里映着屏幕里反射来的诡异红光，仿佛嗜血的光芒。
姜瓷咬了咬后槽牙，忍着恶心在他身边坐下。
什么品种的变态，喜欢看人被打就算了，还喜欢看人脑浆？
这么喜欢怎么不自己亲自被打一打试试啊？
不过……他离亲身尝试被打这件事，也不远了。
姜瓷暗暗捏了捏指关节，不动声色地抬头望向转播屏幕，继续演戏。
姜瓷坐下来看时，赛程已经进行过半。
她一抬头，恰巧看见蓝方拳手被红方光头拳手打倒在地的模样。
红方这一拳又快又狠，正中蓝方面中，紧接着又朝胸口追了一拳
打得蓝方当即鼻梁骨断裂，捂着胸口一个劲地喷血。
蓝方一边喷血一边断断续续地求饶：“别打……我认输……”
他甚至还挣扎着跪趴在地，俨然屈服。
可红方却并不打算饶过他，无视他的求饶，揪起他的衣服拧作结，绕着他的脖子缠了一圈。
一边死死勒着，一边高高挥起拳头，一拳一拳重重往下落。八壹中文網
那显然已经不是拳击的拳法，而是直接将人往死里打！
要么打人太阳穴，要么打人胸口，拳拳冲向对方命门！
蓝方被打得满脸是血，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还在犹自求饶：“求你了……放过我……”
红方光头残忍一笑，手上动作不停：“放过你？老子凭什么放过你？去死吧！”
随后每落下一拳，他脸上那诡异残忍的笑容便扩大一分。
姜瓷面上八风不动，实际却狠狠为蓝方拳手捏了把汗。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死人的。
她本想着在场观众那么多人，总该有一两个看不下去上前阻止的。
可谁知转头往楼下一看，那昏暗的观众席上，隐约有人影振臂高呼，情绪激愤，口中不停喊着话。
可喊话的内容却是——
“杀了他！”
“打死他！再用力一点！”
“你怎么那么废物啊，多打两拳，别让他有喘气的机会！”
气氛恐怖扭曲，如一群地狱恶鬼，将人生生往下拖。
姜瓷的脸色突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