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如果心愿不被实现的话,会很难过很难过,一定会加重病情。”
大宝越说越夸张:“薄叔叔原本就病得那么重了,如果再加重,万一噶了怎么办,大宝和小宝会超级愧疚,做梦都会梦到的那种!”
大宝一边说一边抱住sam的胳膊,学着妹妹平时撒娇的模样晃来晃去:“sam叔叔最善良了——”
小宝也抱着他们一只胳膊,有样学样。
sam被这两个小家伙密集式的撒娇搞得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完全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
就在他快要被攻陷的时候,姜瓷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sam如蒙大赦,连忙挣开两个小家伙的手。
掏出手机接听的时候,他都快感动哭了:“瓷姐,呜呜你这个电话来的太是时候了,我跟你说,大宝和小宝这两个孩子……”
sam委屈又无奈地将自己被忽悠的全过程和姜瓷讲了一遍。
那模样,仿佛一个遭受诈骗的可怜娃,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请警察叔叔为自己申冤。
对面的姜瓷越听越觉得离谱:“他们把你骗了,还把你拐到薄司御家了?”
听着电话听筒里自家妈咪的声音,两宝对视一眼。
“哥哥,现在不跑,等会儿妈咪会不会亲自把我们拎回去?”
大宝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很有可能……”
两宝同时抬头看了一眼sam,一拍即合,趁他不注意,撒腿就往庄园里溜。
sam刚得到姜瓷的命令,打算先控制住两个小祖宗,谁知一回头,人影全无。
他差点吓出了鸡叫:“两个小祖宗呢?!”
他抬头,只见两宝的身影都快在视野尽头缩成两团小点了,吓得撒腿就追。
“大宝小宝,你们别跑啊,瓷姐说让你们乖乖回去!”
两宝身影顿了一下,跑得更快了。
只扔下一句:“那就让妈咪亲自来带我们回去!”
sam用上了吃奶的劲,鞋都跑飞了一只,气得都快骂娘了:“你们太过分了,我好心好意带你们出来吃披萨,你们居然这么坑我!!”
电话没挂断,姜瓷举着手机,将sam绝望的喊声听得清清楚楚。
她又是好笑,又是头疼。
刚刚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她算是明白这两个小崽子打的什么主意了。
他们一方面担心薄司御,想去看看,一方面又拉着sam这个倒霉蛋当中间人。
sam搞不定他俩,一定会来找她求助,到时她亲自过去,就避免不了会和薄司御的人知道,引他们相见。
这俩崽子,果然还是揣着撮合他俩的心思啊。
姜瓷无奈叹了口气。
虽然她不想去,偏偏还没有别的办法,而且这男人确实病得严重。
姜瓷捏捏眉心,一边起身穿衣服一边对着电话:“sam,把定位发来。”
姜瓷抵达之时,两宝正眼圈红红的垂着头站在门口,旁边瘫着气喘如老牛的sam。
还有一个金发男人,一个黑发男人,以及一群医护打扮的男人。
一眼看上去都有些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姜瓷反手甩上红色保时捷车门,款步走去。
今日的姜瓷,浅茶色的长发微微有些卷,披散在身后,一条灰色系颈无袖长裙,外搭一件烟粉色小外套。
配色高级又简约,婀娜身材尽显无疑,与这温和春光相得益彰。
尤里与楚辞光是远远的看见那阳光下的剪影,就被美得眼睛发直。
楚辞感叹:“我靠,难怪老大神魂颠倒的,咱这嫂子简直快美瞎我了!”
尤里瞥了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这么美的嫂子,你就只会感叹我靠?你还有别的形容词吗?”
楚辞:“你行你来。”
尤里想了半天,揉揉眼睛:“嫂子美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
楚辞:6……
不光他们,就连一旁伪装成医护人员的ici成员们,也都看得愣住。
直到人在眼前站定,尚且没回过神。
姜瓷扫了他们一眼,径直将目光落下两个小崽。
两个小家伙若有所感,不等姜瓷责怪,便黏糊糊地贴了上来,一人一条腿死死抱着。
两个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真情实感:“妈咪,薄叔叔真的好可怜的,他病得很重很重,一直念着妈咪和我们的名字,瘦得像……埃及的木乃伊一样!”
大宝语气比小宝更夸张:“呜呜,薄叔叔根本醒不过来,大宝昨天还梦到他吐血了,吐了一个泳池那么多的血!”
姜瓷:???
如果她记忆没出错,他们昨晚才刚刚视频通话过吧。
这两个小家伙说的是薄司御吗……
不对,他们说的还是个人吗?
姜瓷迟疑的工夫,大宝告状一般将手指指向尤里两人。
“妈咪你看,就是这两个坏叔叔,不让我们看薄叔叔,呜呜,薄叔叔那么想我们,要是越病越重,病噶了怎么办哇?这两个叔叔不怀好意!”
姜瓷抬头,楚辞两人头摇得像波浪鼓,连连解释:“老大是感冒了,我们只是怕他们被传染上,这才阻止,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两宝开始撒泼打滚:“不管不管!今天如果见不到薄叔叔,本宝宝就不走啦!”
姜瓷无奈地叹口气。
看样子,这两个小家伙今天见不到薄司御,是不会放心了。
她一手一个将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小家伙拎开,示意sam给他们擦擦。
而后抬头,无可奈何道:“我是医生,我可以进去帮薄司御看一看,应该有快速治愈的办法。”
尤里与楚辞对视一眼,计谋得逞,激动万分。
楚辞强压着嘴角的笑容,连忙在前面开路:“嫂子您请!”
姜瓷随着他一路上了楼。
进入房间,一回头,才发现楚辞并没有跟进来。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姜瓷,以及病床上呼吸沉重的薄司御。
姜瓷还没来得及将房间全貌看清楚,便被薄司御额头上那刺目的白色绷带看得一愣。
她连忙走上前,只见那厚厚的绷带之间,还隐隐渗着暗红色血迹。
掀开绷,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货真价实的摆在那。
姜瓷心头大震。
所以说……昨天在地下城的那男人,就是薄司御本人。
姜瓷越想越心惊。
如果昨天那人是他,那五年前的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