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齐向荣就被齐川踹了一脚。
齐川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瞪着他:“闭嘴!”
齐向荣讪讪地给嘴巴拉上拉链,刚退到一边,就见薄司御那木然的脸上,仿佛骤然掀起汹涌的波澜。
男人眉梢向下沉着,发白的嘴唇颤抖几下,而后骤然起身。
他一把抓过桌子上摆着的满满一瓶酒,泄恨般昂头一口气灌了下去。
齐向荣两人狠狠一惊,齐向荣更是担心得恨不得上前把酒瓶抢下来。
但他不敢,只能弱弱地劝:“boss,您还是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就算您的胃能受得了,身体也受不了,会酒精中毒的!”
齐川也头一次未经允许便上前阻止,按住薄司御拿着酒瓶的胳膊:“boss,您真的不能喝了。”
薄司御冷冷地望着他们,突然自暴自弃一般笑出了声,甩开他的手。
“为什么不能?我反倒觉得这样很好。”
说罢,男人又昂头灌下一大口酒。
能酒精中毒倒好。
这样他就可以安安稳稳在医院里躺上几天,不用再去想离婚的事情了。
薄司御拎着酒瓶径直走向窗边,猛一打开窗户。
楼下的嘈杂声,伴随着街道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立刻跳跃进耳中,眼里,热闹得不真实。
人群里,一个长发黑衣,身材曼妙的女孩伸手推开夜宴的大门。
“那是……”
薄司御猛地一怔,一个恍惚,仿佛回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身黑衣,身材火辣的女人,顶着一张易容过的面容,伸手推开夜宴的大门,走入他的视线。
薄司御将酒瓶往窗台上一放,想要迫切地抓住什么似的。
他不受控制地从窗台探出身去,想要把对方看清楚。
齐川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以为薄司御要跳楼了。
他俩一边扶住薄司御,向下看了一眼。
那女生恰好抬头看来,陌生的脸上满是错愕。
而后仿佛认出他一般,一边掏出手机拍,一边呼朋唤友。
“妈呀,那不是薄三少吗,好帅啊!”
齐川叹气:“boss,不是夫人,您认错了。”
薄司御也看清了对方的脸,向后踉跄一步,忽然眼底泛红。
他重新抄起酒瓶,一口气喝得见了底,心痛地捂住胸口。
男人靠着墙壁,颓然地滑坐在地上,一滴泪自眼角悄无声息地滑落。
“瓷瓷……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一夜很快过去,天色一亮,人群和舆论同时苏醒过来。
姜瓷难得空闲,恰逢换季,她便想着去商场逛一逛,给两个孩子买点衣服。
正挑着,两三个贵太太打扮的女人手挽着手走了进来,兴致勃勃地聊着八卦。
“那张照片你们都看了吗?薄三少居然在夜宴买醉!”
“害,这件事大半个京圈的人都知道了,听说昨晚从谢太太的宴会回来,薄三少就直奔夜宴,要了一大堆酒水,把夜宴的服务员都看惊了。听说直到现在还在包间里没出来呢!”
旁边的太太问为什么:“为什么?还用说吗,肯定是因为薄太太啊!听说薄三少对人家爱得深沉,都不惜在外人面前做舔狗,估计是被人家拒绝了,所以伤心欲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