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御沉闷地“嗯”了一声,手撑着桌面,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困意便先侵蚀了他的意识。
“咣当”一声,薄司御跌回了椅子上,往桌上一趴,当场昏睡了过去。
齐向荣瞌睡都吓醒了:“我靠,老大这是怎么了?”
齐川面色冷静:“应该只是睡着了。”
齐向荣匪夷所思:“不会吧……自从boss和夫……姜瓷小姐感情出问题后,boss不是一直靠酒精助眠吗,入睡困难吗,怎么会……”
齐川眼神示意桌上那一堆薄司御刚看完的书:“即便是机器,短短几小时扫描完这么多书,大约也会瘫痪。”
齐向荣听完无奈地叹了口气,与齐川一同将薄司御安置到了床上。
离开的时候,兄弟俩的叹气声此起彼伏,脚步飘忽。
齐向荣一边走一边疯狂打哈欠:“咱俩这一个下午只是协助boss,做点体力劳动都有点熬不住了,boss一个下午的高强度脑力劳动得多累啊……”
“这已经都不算是自虐了,这和自杀没啥区别了吧?”
他转头向齐川求证,齐川破天荒认同地点了点头,语气沉重。
“一直这样下去,boss身体迟早会垮。”
齐向荣立即双手合十,对月祈祷:“希望前夫人能再变回夫人,这样boss就不用再折腾自己,也不用再折腾我们了。”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泄气一般垂下手:“不过好像也不太可能……boss没了夫人把自己往死里折腾,夫人没了boss,好像还挺开心的。”
怨妇竟是他们老板自己……
齐向荣满脸为薄司御抱不平的愤慨:“你知道吗,我下午从前台那里听到,夫人走的时候,还面带笑容地说自己好像闻到了单身美妙的清香!”
兄弟俩再次相视叹了口气。
***
第二日午后,一场规模不小的京圈宴会上。
宾客们一进门,听到的第一句话,无一例外,全都是有关薄氏最新掌权人的婚姻情况讨论。
裴依依和顾以晴四处添油加醋的“科普”,口干舌燥,歇下来时,不约而同,期待地向场内打量一圈。
裴依依问:“这么大型的宴会,薄总没出席吗?”
身边的名媛可惜叹了口气:“是啊,听说是给他递了请帖的,但他根本没有到场,听说连公司都没去,大概是有什么要紧事吧。”
有人突发奇想:“薄总该不会是因为离婚的事情伤心过度,在家疗伤的吧?”
裴依依刚要反驳,在不远处听见的顾以晴比她更快地冲了过来。
“不可能!薄总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之前都只是逢场作戏!要难受也应该是她姜瓷难受,那可是薄司御啊!”
裴依依虽然看不惯她,却很认同这句话。
“没错,看姜瓷平时装的高傲不在乎,她那是没想到薄总会真的和她离婚!估计现在她正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里哭呢,一夜之间患上重度抑郁症也说不准哦。”
裴依依信誓旦旦:“而且你们没听说吗,薄总昨天一个下午就处理完了别人一个月的工作量,这种人怎么可能被感情困扰?今天之所以没出现也没去公司,肯定是在处理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