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眼中露出浓烈的惧怕之色。
“不……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可是你亲生父亲!”
姜瓷手上动作果然顿了顿。
罗德仿佛看到了希望,挣扎着抬起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没错,就是我,你应该怎么也没想到吧?”
说这话时,他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病房里,戴着监听耳机的薄司御脸色一变,仿佛与姜瓷心意联通一般,只觉心口一阵难受。
“瓷瓷……”
他都有这样的反应,瓷瓷直面这个人渣,又该是怎样的心情?
姜瓷此刻面色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罗德以为她被这个消息惊到,不再能下得来手,更加放心大胆地说起当年。
“你现在再厉害,也不过是我当年无意间留下来的种。当年你母亲那个贱人……”
一听他这样称呼母亲,姜瓷毫不犹豫,直接起身狠狠朝他面门踹了一脚。
“狗杂碎,还敢提我母亲?”
罗德被踹懵了,脸上顶着一个脚印,鼻梁像断了一般剧痛,鼻血瞬间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罗德痛苦地紧皱着五官,想伸手去捂,奈何双手被维克钳制着,动弹不得。
他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哪里被人打成过这样。
他屈辱得咬牙切齿:“姜瓷,你……”
“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响起。
姜瓷甩掉沾染鲜血的指甲,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废话真多,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罗德只觉脸上一股热辣的灼痛感袭来,他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他怨恨地盯着姜瓷,怒火熊熊燃烧,更加疯狂地扭动身子,像一只发狂的狗熊。
姜瓷懒得再与他啰嗦,又给了一拳将人打得晕眩,示意秦笙几人上前帮忙把人摁住。
而后毫不犹豫将针头插进他的皮肉,将药剂推进他的血管。
拔出针管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罗德便突然浑身抽搐,翻着白眼,身体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滚扭动,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喀咯”声。
维克几人松开手,望着地上的人,问姜瓷:“老大,这就是罗德当初给我们注射的药剂吗?”
“是,只不过按照他的说法,给他注射的剂量是你们的六七倍,所以他的反应才会这么大。”
几人居高临下地望着罗德,只觉得痛快。
“活该,这就叫自作自受,你也该尝尝我们这些年来所经受的痛苦!”
罗德已经全然听不见别人说什么,浑身青筋突起,异常痛苦。
抽搐翻滚间,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本能地伸手抓住了莫斯的裤腿,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求救。
“莫斯……救救我,救救我……”
莫斯冷笑一声:“救你?怎么救你,给你个痛快吗?”
“放心,不会有这么一天的,你还得好好感受感受这药劲呢。”
说完,他高高抬起脚,对准他的手背,猛地跺了下去。
“啊啊啊——”
罗德痛苦地嘶嚎一声,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