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妘大太太美辣！”
“褚妘大大你就是我的神！”
“呜呜没想到大大人如其画，都这么漂亮，回去我可以吹一辈子了。”
周围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在狂欢，除了傅言川。
他瞪着眼睛愣在原地，只觉头顶仿佛一记惊雷突然落下，直接砸在了天灵盖上，惊得他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
“程允初……居然就是褚妘？”
他一遍一遍呆愣愣地自言自语，一遍比一遍更加不可置信。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日思夜想，一直爱慕的褚妘，居然就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并且还被他无情且坚决拒绝的相亲对象。
记忆之海像是被炸开了一道口，过往的记忆如海水般不受控制地灌到眼前。
怪不得褚妘之前在微信里莫名其妙问起他面基的事情。
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自己亲口告诉人家，他从不看外在，只在乎内在。
结果见了面，他根本连人家内在都没来得及了解，直接就把人家拒绝了。
“啪——”
傅言川觉得仿佛有一只手伸了过来，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还有相亲时，自己挑明了拒绝对方后，她那失望复杂的目光，低垂的脑袋。
他当时还不明白，被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陌生人拒绝了，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失望，甚至还有一点……难过。
现在他是什么都明白了，但也来不及了。
“啪——”
又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无形中的两巴掌，打得他脸色惨白。
心中的惊涛骇浪四处冲撞着他的神经，将他本就不怎么清醒的思绪彻底撞成了一团糨糊，慌乱至极。
傅言川呆呆地望着舞台上那闪闪发光的人，手足无措。
程允初目光装作不经意地扫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
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傅言川嘴唇下意识动了动，心中冲动驱使着他，迫切地想解释。
“褚妘，我……”
可程允初却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视线一闪而过，没多看一秒，丝毫不留情面。
那目光，与看陌生人无异，甚至比看周围这些陌生粉丝还要陌生上几分。
程允初脸上笑容依旧，却并不是为他。
傅言川一颗心如堕冰窖，冰冷一片。
台上程允初笑着问：“想必大家已经对今天的签售期待已久，那么我们话不多说，即刻开始。”
说罢，她转身坐在了舞台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马克笔，冲第一个上前来的粉丝扬起笑容。
“褚妘大大，我超级喜欢你的，从你第一幅画在微博上发表开始……”
粉丝激动地诉说着自己的喜爱，纵然有些语无伦次，褚妘也丝毫没有厌烦之意，十分耐心，侧耳倾听，笑得格外温柔。
签完，还十分贴心地摆好姿势，与对方合照一张，挥手作别。
后面的粉丝一个比一个激动，高举着手机和相机录下全程。
粉丝们也一个比一个会整活，送各种礼物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当场掏出一本奏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