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薄司御冷漠里带着嫌弃:“如果鬼神之说是真的,那你变成鬼魂后岂不是还在我身边徘徊?”
“那多好啊,你有什么不乐意的?”傅言川勾唇,故意问。
薄司御毫不留情:“好?分明是碍眼。”
傅言川借着酒劲,仿佛中了一箭般,当场戏精上身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一歪,痛呼一声。
“啊!薄司御,你居然这样伤害我,我们可是兄弟啊!”
薄司御双手环胸,站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醉鬼。
他冷声:“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如今的痛苦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傅言川猛的一顿,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一僵,被狠狠戳到了痛处。
“司御,你就不能同情同情我吗?”
薄司御冷漠地看着他,反问:“你值得同情吗?”
傅言川垂下头,痛苦地搓了搓额头:“的确……是我自作自受,我不值得同情。”
薄司御:“知道就好。”
傅言川本就千疮百孔的心,似乎又被人扎了两刀。
他长长地呼吸一口气,伸手从桌上拿过另一瓶酒,撬开瓶盖,递给薄司御。
“不管怎么说,看在我们以往的交情上,陪我喝一杯,好吗?”
薄司御并没有伸手接:“如果不是看在以往的交情,恐怕你此刻正坐在马路边上喝酒。”
“你的痛苦你自己承担,你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也是你的事,你自便吧。”
说罢,他径直转身上了楼。
傅言川眼睁睁看着他真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自嘲地笑了笑:“你们都清醒,只有我在逃避……”
他一手抓着一瓶酒,苦笑两声:“既然逃避,那就逃避到底吧。”
说罢,他将一瓶酒猛灌下肚,又一刻不停地去灌另一瓶酒。
如此反复,不知灌了多少瓶酒后,傅言川如愿彻底醉倒在了沙发上,带着满心的痛苦,昏睡过去。
梦里,他似乎又看到了程允初。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长尾婚纱,披着头纱,巧笑嫣然地出现在了不远处。
梦里的傅言川愣了一下:“允初,你要和谁结婚?”
程允初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转身向某处招了招手。
紧接着,一个看着像是花花公子的精致男人穿着他白日里那身西服的同款跑了过去。
那男人眼尾还有一颗泪痣,看着就不是专情的人。
他直接挽住了程允初的手,笑着看向程允初。
“初初,我终于娶到你了。”
程允初却像是将这敷衍的笑容理解成了深情,甜蜜地往那男人的肩膀上一靠:“是啊,我们终于要结婚了。”
傅言川彻底看傻了眼,大声问:“允初,他是谁,你怎么会和他结婚?”
傅言川急得跳脚:“允初,你擦亮眼睛看好,这个男人不值得你托付啊!”
这次,程允初终于有了反应。
她回过头来望向他的同时,满脸的笑容瞬间转为与在化妆室时一般无二的冷漠面容。
“傅言川,离我远点!”
说完,她直接牵起那男人的手,一般飞快地向前跑,似乎是想甩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