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仿佛看见一个无形的大耳刮子在薄司御脸上扇过,差点没忍住笑。
她咬着嘴唇忍了半天,上前替他捡起来,递到他手里。
“给。”
薄司御握着手机,别别扭扭地动了动嘴唇,刚想道谢,就听房门“砰”的一声。
抬头看去,方才还站在床边的人早已离开。
原来刚刚那一声巨响是甩门……
薄司御望着手里的手机,头一次质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实际上,还真不是。
姜瓷之所以这么快离开还甩门,并不是生气,而是怕自己憋不住,在他面前笑出声。
回到自己的房间,姜瓷却又有点后悔。
“我刚刚是不是不该走那么快?还有那个门,是不是甩得太响了,他该不会误会吧?”
“啧,早知道就再忍一忍了。我的计划可是要演好一个傻白甜金丝雀,这门这么一摔,万一被他误会了,那之前岂不是都白装了?”
姜瓷深刻的自我反省一番,对着自己反复给自己催眠一番。
试图让这个傻白甜金丝雀的形象在心里更加清晰一些,方便下次再演的时候能拿捏得更准一些。
“你很傻白甜,你什么心机都没有,单纯无辜又可怜,是个一见人就会害怕胆怯的金丝雀……”
催眠半天,姜瓷差点给自己催眠吐了,一秒破功。
她往沙发上一躺,摆烂地叹了口气:“我想当金丝雀,可这个家伙有时候实在太狗了,总是破坏我的演技,让我忍不住破功,这能怪我吗?”
“对,这不能怪我,只能怪狗男人太狗!”
可回想起刚刚在楼下的事,那股突然闻到的血腥味,姜瓷又忍不住疑惑。
“刚刚我怎么会闻到有血腥味呢?如果不是我嗅觉出错的话……难不成薄司御受了伤?”
受伤?他怎么会受伤呢?
他昨晚难道不是在守夜?
姜瓷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又忍不住想起了这家伙冷着脸让自己出去的模样。
姜瓷甩甩脑袋:“算了,爱受伤就受伤,关我什么事?医术再好也难救非要死的鬼,是他赶我走的,不是我不愿意救。”
就这么反复念叨几遍,姜瓷终于把自己心理压力念没了,心安理得地摸过一罐饮料:“尊重他人命运,也尊重狗男人的命运。”
在房间里休息了几个小时,姜瓷再次去灵堂。
好巧不巧,刚一进门,抬头就又对上了薄司御的脸。
姜瓷:……
她怕不是最近水逆,怎么出门就遇见霉神?
姜瓷一边琢磨着要不要去道观请个什么回来转转运,一边疯狂发挥演技,冲对方微微一笑。
“薄先生,你没事了吗?”
薄司御阴沉沉地“嗯”了一声,只看了她一眼,便将眼神从她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堂上。
姜瓷这才看出他的不同。
他原本就冷白的皮肤,加上病弱的苍白,简直白得快要透明。
加上他身着一身黑西服,更衬得皮肤白得不像话。
就连那头黑发,以及那一双原本就深邃的眼瞳也越发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