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成员们一说起ici，就吐槽个没完。
姜瓷听着听着，不由得想起那个男人。
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瞬间更差了。
怀揣着这么差的心情，姜瓷更没什么睡意了。
给系统升级完，又重新安排了一下组织内的事情，直到天色将亮才勉强躺在床上睡下。
只是还没睡一会，便又醒了过来。
姜瓷抓抓头发从床上坐起身，吐出一口浊气：“奇怪，我怎么也开始认床了……”
她一边念叨，一边走向卫生间。
站在镜子前一抬头，把自己吓了一跳。
“靠，这么重的黑眼圈！”
她这皮肤，就算熬了夜，也很少出黑眼圈，眼霜都不用怎么涂的。
冒黑眼圈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数得出来。
“最近的一次也就是两年前……”
两年前和那个男人的那一晚。
想到这里，姜瓷更烦躁了。
她翻出自己许久不用的遮瑕膏，好歹将黑眼圈遮住，这才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准备下楼找点吃的。
谁知刚一推开门，就听隔壁传来一阵响动。
一抬头，与某个男人四目相对。
薄司御与平日一般，依旧顶着那副冰山脸，衬衫西裤整整齐齐，一丝不苟。
让人忍不住怀疑他的衣柜里究竟有没有睡衣这种东西。
“早。”
几乎同时，两人开口和对方打招呼，语调一个比一个平静。
几天下来，他们也算有了点默契。
只在外人面前密切配合，在家就互不干涉，这样两个人都轻松。
打完招呼，姜瓷没再多言，甚至没多看薄司御一眼，转身去了楼下找吃地去了。
虽然是不成文的约定，但也不知为何，薄司御见姜瓷如自己一般平静淡漠，不多说一句话，莫名觉得有些微妙，心情也莫名变得有些低沉。
薄司御眉头微皱，沉声自言：“怪了。”
怪就怪在姜瓷的做法，分明符合他所期待的契约婚姻的一切，毫无逾矩，甚至根本让人挑不出错。
但她真在他面前这样做，他反倒有些不舒服，不愉快。
薄司御不由自主地越过二楼的栏杆，将视线投向站在冰箱前、小仓鼠一般扒拉食物的姜瓷身上，目光沉沉地眯了眯眼。
“这女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姜瓷完全没听见薄司御在二楼的自言自语，更对他的情绪变化毫无觉察，完全沉浸在寻找食物的快乐里。
她左手一瓶草莓牛奶，右手一包吐司一包培根，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自顾自地嘟囔。
“幸亏我买了这些……虽然简单了点，但碳水和蛋白质都有了。”
她将这些放在餐桌上，正准备开吃，余光里出现一双腿。
薄司御站在桌边扫了一眼：“你就吃这些？”
姜瓷恰好撕下一块吐司这样往嘴里放，闻言抬头看他，挑了挑眉，“客气”地将剩下半片递过去。
“是啊，你要来点吗？”
薄司御移开目光，只留下一句：“等着”。
而后他径直走向厨房，翻出剩下的菜，迅速动手处理起来。
想起昨晚那顿饭，尤其是那盘糖醋鱼，姜瓷顿时觉得嘴里的吐司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