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到开票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了。
“啥情况?”
“为啥我的还是灰色,是没开票吗?”
“一秒灰,又是一秒灰,云升社的粉丝实在是太恐怖了~”
“啥意思?我还没开始人家都抢完了?”
“这可是好几张票啊!”
“你们都是坐在路由器上吗?”
……
且说,外头因为国声刚余天25周年专场抢票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齐鲁省泰山研究协会会长孔明也坐不住了。
孔明手里捧着手机,豁然是微友的界面,他的眼睛定格在一条评论上面。
“池获,龙字科大师兄,代表作《探清水河》《当行论》《岱宗夫如何》《飞得更高》……”
孔明嘴里小声嘟囔着,接着一拍大腿,“是这小子没错儿了!”
从昨天国声刚通过微友发出这首诗之后,孔明就彻底睡不着觉了。
作为汉华泰山研究协会会长,见过的写泰山的诗文太多了,可是这一首《岱宗夫如何》着实是让他感到惊艳。
这其中“荡胸生层云”的波澜壮阔,这其中“会当凌绝顶”的大气豪迈,无一不让人感到心中豪气顿生。
哪怕与古人所写的称赞泰山的诗作相比较起来,也丝毫不为逊色。
孔明越想越激动,翻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号码。
不多时电话就接通了,孔明甚至连客套话都忘了说,张嘴就说道:“国声刚你这老小子不地道哇!”
这电话正是国声刚的。
电话那头的国声刚被孔明一句话说得有些发懵。
“孔明老兄,你这给我打电话,不问候问候就算了,这么大火气是为何?”
“我可没在台上拿你砸挂啊。”
国声刚干笑一声说道。
“哎呀,你看看你,我孔明是那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吗?”
孔明打了个哈哈。
啥?
电话那头国声刚一愣,脑袋一时还有些没转过来。
是那样的人吗?
自信点,把那个“吗”去掉。
好家伙,上回在台上拿着这老家伙砸了一挂之后,这老小子拎着板砖就找到后台了。
弄得老哥俩差点翻脸。
这回看着孔明的电话,国声刚脑子里寻思了半天,万分确定自己在台上没说秃噜嘴之后,才敢这么理直气壮。
要不然,天知道这老倔驴下一秒能不能从齐鲁杀到津门来?
“你这老小子打电话准没好事儿,说吧,想干什么?”国声刚开口道。
“嘿嘿。”
孔明干笑一声,“听说你最近喜收高徒,我这不是给你道个喜嘛,哈哈。”
国声刚:“……”
喜收高徒?
霄字科摆知是去年的事儿了。
龙字科入学也都俩月了。
你丫的现在道喜?
不过转念一想,国声刚好像回过味儿来了。
冷哼一声,“你这老小子是冲着那首诗来的吧?”
“哈哈哈哈,”被国声刚一语道破,孔明好不尴尬的大笑一声,“果然还是咱们哥俩儿心有灵犀啊。”
“去去去,少套近乎。”
“我一猜你就准没憋好屁。”
国声刚没好气儿说道,“我告诉你,这诗是我徒弟写的,也确实是写泰山的,也的确是好诗。”
“你想要?”
“没门儿!”
小样儿,谁还没点儿脾气了?
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国声刚一口气儿说完,感觉心里头一阵舒坦,谁让这老小子整天摆一副臭脸跟那倔驴一样儿一样儿的。
这回终于轮到被我拿捏了吧?
孔明那头也是被国声刚这一套组合拳打的一愣一愣的。
这家伙今儿是怎么了?
吃枪药了?
孔明深吸一口气,“算了,今天是有求于人,就先放他一马。”
“声刚老弟,你看你这是误会我了吧?”
国声刚冷哼一声,没搭腔,就等着看看,这老小子到底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招来不成?
孔明接着说道,“下个周天,我们泰山文化协会在泰山脚下举行泰山诗文会,到时候各路的文人骚客都会齐聚泰山。”
“刚好我昨日看到了《岱宗夫如何》这首诗,觉得当真不错,所以就诚意邀请高徒池获前来参会。”
孔明说完,国声刚沉默了。
泰山诗会他知道,作为汉华四大诗会之一,规模和地位仅次于京都诗会,每年的泰山诗会都是汉华诗文创作的一个集体爆发的小高峰,所产生的文化影响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算算时间,也是真的该到日子了,孔明这老小子应该没骗人。
这是个好事儿,应当让池获那小子出去见见世面。
国声刚心底微微思忖,便打定了注意,只是还不等他开口,电话那头就又传来了孔明的声音,“正好明天要给你发邀请函,我就寻思着,顺带给你那徒弟也一起发着,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国声刚干笑一声,怎么有一种装啥不成反被那啥的感觉呢?
“那成,既然你这泰山研究协会会长都亲自出面邀请了,我就代池获承了你的情,不过咱话说回来,我只负责带他去,那首诗的事儿你自己搞定。”
国声刚说道。
“行,你放心,只要他来了,定然会被泰山的雄伟壮丽所吸引的,你想想,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都立足泰山之巅,俯瞰这广袤的齐鲁大地……”
嘟嘟嘟嘟嘟~
孔明说的正起劲儿,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嘿,这国声刚,挂电话这毛病还没改?”
国声刚扔了电话,一脸的嫌弃,“这老小子还是这么能说……”
翌日一早,泰山诗会的邀请函就送到了国声刚手上。
看着手里头的邀请函,国声刚都是不由得啧啧称奇,还别说,孔明这老小子在这事儿上还真没掉过链子。
如孔明在电话里面所说,邀请函有两张,一张是给他的,另一张则是给池获的。
国声刚走到书桌前,泡上一碗热茶,拨通了栾云阳的电话。
因为都是在一个酒店的缘故,不过几分钟的功夫,池获和栾云阳两人就过来了。
“师父,您找我。”
进门后,池获微微躬身,看向国声刚。
“坐坐坐~”
国声刚指了指书桌对面的椅子。
“诶,谢谢师父。”
池获和栾云阳两人都应了一声,然后半边儿屁股坐在了椅子边儿上。
不是道为什么,在国声刚面前,池获总有一种压迫感。
“明天就要演出了,活准备的怎么样了?”
国声刚抿了一口差,问道。
“还成。”池获应了一声。
“那就行,”国声刚微微点头,“使哪个活?”
“自己琢磨了一个小段儿~不是传统活~”池获眼皮子微微一挑,咧嘴说道。
栾云阳:“……”
国声刚:“……”
这小子还真是没学会走就像跑了?
传统活还没说明白呢,就开始自己琢磨了?
而且还是在好几千人的商演上头?
“你觉得能不能挨揍。”国声刚眼珠子一瞪,语气有些不太妙。
池获干笑一声,“这不就想请您有时间去帮我们磨磨活嘛。”
“我们准备了两个,要是这个活不成,我们就还说《当行论》。”
听到池获这么一说,国声刚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一些,“成,下午回到京城,你俩说给我听听。”
一旁的栾云阳都看愣了。
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要知道,云升社每一场商演的活都一定是在小园子摸索了十几二十遍的,从来没有过在商演使新活的先例。
这事儿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师父早该炸了?
可是现在看来,怎么好像没事儿一样?
这一刻,栾云阳觉得自己失宠了。
栾云阳这头正瞎寻思呢,国声刚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递给池获,“呐,这是给你的。”
池获一顿,站起身双手接过来。
翻开一看,顿时就愣了,“这是泰山诗会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