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还没来得及发挥?
众人看着池获骚包的模样,都是不由得面皮一阵抽搐。
这话说出来就没有一点脸红吗?
别人都是获得保送名额之后兴高采烈,怎么感觉这个家伙还有一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咧?
“怎么,你不愿意?”孔明板着脸,故作严肃。
“愿意愿意。”池获耸耸肩,连忙说道,“感谢抬爱。”
反正已经装完逼了,能清闲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后头还有三关,要是再碰上一个魏千源这样式儿的,岂不是要烦死?
“这玩意儿看完了吧,看完了我就要收起来了啊。”
众人这边正说这话呢,另一头国声刚的声音就在人群中响起。
顺着声音看去,国声刚正在小心翼翼的收起桌子上的宣纸。
“咳咳,”看着这个架势,孔明一阵咳嗽,“老国,这就过分了吧。”
“嗯?”
国声刚抬头,手上动作丝毫不停,“过分吗?”
“这不是我徒弟写的吗?”
“你们看也看完了,保送了都,没用的话我寻思就收起来了。”
国声刚理直气壮的说道。
手法之熟练看得一群评委一度想暴走打人。
孔明嘴角使劲儿抽了抽,眼看着国声刚这家伙就要把作品收起来了,这玩意儿有些肉疼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那一幅《梦游天渚吟留别》,无论是从诗歌造诣还是从书法角度来说,都是上上之品。
本来还想着等到大赛结束之后,悄默声的这玩意儿就充公了,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国声刚?
这特娘的找谁说理去?
“声刚啊,你真是有个好徒弟。”
孔明这边正肉疼呢,一个评委已经凑到国声刚跟前去了。
国声刚看了那评委一眼,乐得褶子都出来了,这话他可是太爱听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
国声刚说道,“徒弟不成器,我这当师父的就得跟着受累。”
老国这话说的妥妥的欠揍的艺术。
几个评委脸都黑了,这人跑这儿装逼来了?
一旁的池获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自己师父什么时候变成这模样了?
在后台的时候挺严肃的哇。
难不成是隐藏的逗比属性爆发了?
“尤其是这副作品,当真是不错。”
“不知声刚兄,能否割爱将这一幅作品赠予我?”
那评委忍着想要打人的冲动,笑呵呵的指着国声刚手中的那幅作品。
这幅作品并不是《梦游天渚吟留别》,而是池获最先写得那一首《题西林壁》。
毕竟《梦游天渚吟留别》早就已经被国声刚这老小子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了,这玩意儿想要基本是不可能。
所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题西林壁》了。
国声刚看了那评委一眼,“呵呵,你也觉得这个不错?”
“是啊是啊,我觉得这首诗当真韵味无穷。”那评委连连点头。
国声刚顿了顿,“既然如此,那就赠予你吧。”
“我这徒弟比较顽劣,以后你可得多给罩着点儿啊。”国声刚一边把那幅画交给那评委,一边笑着说道。
“这您放心,诗词圈子里这点事儿,让他尽管来华清园找我便是。”
那评委拍着胸脯说道。
国声刚哈哈一笑,朝着池获招了招手,“那个吃货!”
“过来!”
听到国声刚召唤,池获秒怂,乖乖的走了过去,“师父,您找我?”
“这人刚才可说了,”国声刚一指那评委,“你可认准了这张脸。”
“华清大学文学院教授,当今古诗文研究领域的泰山北斗,刘侃。”
“以后有人欺负你了,且管着去华清园找他便是。”
池获一愣。
紧接着就反应过来,朝着刘侃微微鞠躬,“刘老师您好,学生池获,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多指点。”
池获说起话来不卑不亢,看得刘侃一阵满意,笑着点头说道:“我和你师父是旧友,我虚长几岁,你喊我大爷就好。”
“大爷好!”
刘侃话音未落,池获直接就顺杆爬,直接喊了一声。
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其他评委这个时候也回过味来了。
这国声刚是在给他这个徒弟卖人情呢。
不过显然,这个人情大家还都愿意卖的。
孔明第一个说道,“那论辈分是不是也得喊我一声大爷!”
“哎呦,我比你还年长几岁,那这一声大爷我也担得起。”
“是啊,声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么好的徒弟就只管自己藏着?”
……
一群评委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池获脑袋嗡嗡作响,国声刚却是笑得合不拢嘴。
一旁的工作人员小王直接看懵了。
这特娘的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这群评委可都是汉华诗词圈子里的大佬级别的存在。
现在竟然在讨论让别人管自己喊大爷?
大佬的圈子都这么有意思的吗?
直播间里的吃瓜群众也被这一幕给逗乐了。
“老国对吃货是真爱啊。”
“老国牛逼,三言两语就给池获铺路了。”
“这些平日里古板的大佬竟然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我现在只知道吃货牛逼!”
……
经过三个小时的比拼,前半部分的比赛已经完全结束。
总共有六个人进入最终的斗诗大会。
孔明宣读了进入斗诗大会的人员名单。
池获这个从第一关开始就被保送的自然在列。
比赛的场地设在了泰然亭下,评委席和嘉宾席则是从泰然亭当中搬了出去。
六人在各自桌前站好之后,孔明朗声说道:“斗诗大会第一轮开始!”
“请参赛选手以‘暮年’为主题,进行创作。”
“时间十五分钟。”
暮年?
听到题目之后,在场的众人瞬间开始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诡异的题目?”
“这就是斗诗大会的难度?这玩意儿怎么写哇!”
“麻烦问一下,是人老了的那个暮年吗?”
“这玩意儿可不好些,大多数人到了暮年都是含饴弄孙尽享天伦吧。”
“只是,这东西怎么写呢?”
显然,这个题目的难度已经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和大多数吃瓜群众一样,台上的六位参赛选手也有些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