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已经到了周一。
池获去京城大学上课这件事情已经被各路舆论炒作的沸沸扬扬。
毫不夸张的说,除了官媒没有明确表态发声之外,其余的各路媒体都是或多或少的对这件事情进行过报道。
某些学者专家更是直接下水开喷,似乎对学术界突然闯入池获这么个说相声的感到很排斥。
更有趣的是。
舆论起来的第二天,云升社的砸挂就已经毫不落后的跟上了。
孟鹤瑭在台上这样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瞧着别人的工作好,你比如,卖早点的看着擦皮鞋的好,擦皮鞋的看着卖烤串的好,说相声的看着当老师的好。”
岳云刚紧随其后,“我们后台就有一个演员叫池龙获,人家才是真正的老师,毕竟马上就要去京城大学上课了。”
等等。
随着云升社角儿们砸挂,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热闹起来。
不过让众人感到疑惑的是,池获这家伙好像消失了一般,任凭外界风浪滔天,这家伙好像一直猫在家里岿然不动。
周一一早,池获一行就已经来到了京城大学。
可能是早有准备,京城大学门口虽然围了不少记者,但是还算是竟然有序。
池获简单回答了几个问题之后,就和国声刚等人往校园里头走去。
刚进校园没几步,一个有些瘦削的学生就朝着几人凑了上来。
“需要池获讲座的座位吗?”
“前排五百,后排二百。”
啥?
看着这个瘦削的学生,池获一群人全都愣了。
成龙张憋着笑,看向那学生,“你认识池获么?”
“不认识啊。”
“我就是个卖票的,。”
那学生理所当然的说道。
“嘿呦,这都有黄牛了?”
秦可贤在一旁也笑了。
云升社的相声门票有黄牛,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秘密。
但是这讲座还有黄牛的,还是头一遭听见。
“哥们儿,”池获嘴角微微抽搐,看着那学生,说道:“我有站票。”
“再说,你不认识池获,你还不认识国声刚?”
“你看看,活生生的国声刚?”
池获感觉心态有些崩了。
特娘的这叫什么事儿?
自己的课堂有黄牛且不说,关键是这黄牛压根不认识自己哇。
听到池获这么说,那学生看到站在池获身旁的国声刚,愣了好一会儿,才干笑一声,“不好意思打扰了。”
“报告厅在这边~”
说着,这学生还朝着报告厅的方向指了指。
一群人顿时觉得又气又好笑,这学生怕不是个憨憨吧。
顺着指引牌,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报告厅。
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报告厅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和上回在京城师范大学相同的布局。
只不过这个报告厅要更大一些。
足足能够容纳五百人。
说其是一个小型礼堂都毫不为过。
老师教授们同样坐在中间一排。
这回这个群体似乎显得更多了一些。
李天一、刘昭、陈悦、刘侃、孔明这些人就不用说了。
让池获感到差异的是,陈启竟然也在其中。
京城师范大学校长也来听自己的课?
当然,这些都是看上去比较友好的。
大部分的目光中都是带着怒火。
好像自己昨晚上刨了他家祖坟一样。
随着上课铃声响起,池获走上讲台。
师者光环也随之打开。
下头的众人都恍惚间有一种错觉,“这家伙走上讲台之后怎么还真有一种老师的感觉?”
“哼哼,一个说相声的而已。”一个满头华发的老教授冷哼一声。
在讲台前站定,池获扫视众人,“满坑满谷的都来了。”
“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更多的还是生面孔。”
“按照说相声的规矩,上得台来我得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池获,池获的池,池获的获。”
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池获顿了顿继续说道:“今天站在这个教室里和大家交流,真的有些诚惶诚恐。”
“为什么呢?”
池获自嘲一笑,“和在座的专业人士不一样,我就是一个说相声的。”
“这辈子没想到能有一天站在京城大学的讲台上和大家一起交流。”
“还别笑,肯定你们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网上不能有那么些人骂我。”
池获自嘲式开场直接把众人逗笑了。
“要我说,要不今儿我就给你们说一场单口相声就完了。”
“什么诗词创作的都靠边儿站,反正这些玩意儿我会的还没有你们多。”
“但是说相声,你们指定会的没有我多。”
池获咧着嘴说道。
“他想干啥?”李天一愣了。
“估计是自暴自弃了。”坐在李天一身旁的刘昭苦笑一声。
“不能吧,这小子脸皮厚着呢。”刘侃笑道。
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池获话锋一转,说道:“我这话还没说完,有些人的脸色就变了。”
说着,学着别人的模样说道:“说相声你来北大干嘛?”
“京城展览馆不是更舒服么?”
“还能卖票。”
说完,池获表情一遍,咧嘴说道:“人家这话说的也没错儿。”
“为了这节课结束之后你们能少骂我几句,咱们还是一起交流交流吧。”
“还是老规矩,你们提问,我回答。”
“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这人知道的可不多,提问的时候最好悠着点儿。”
“要不然我挂在台上,咱们可都不好看。”
池获笑着说道。
池获说完,下头又开始骚动起来。
“还敢提问?”
“这是嫌死的不够快?”
“好家伙,这真是自己找死啊!”
不少学者顿时就开始磨刀霍霍了。
正愁找不到合适的理由难为这家伙咧。
现在好了,这家伙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群人正琢磨的时候,已经有人举起了手。
是个坐在中间最后排的男生。
看模样应该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这位同学,请开始你的提问。”池获笑着说道,。
“池老师您好,我是京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新闻系的学生秦昊。”
“我的问题是,在您决定要来京城大学讲课的时候,外界舆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大部分人都认为您没有资格站在京城大学的讲台上,请问您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