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歪唱太平歌词》,国声刚显然是十分认可的。
这毕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以太平歌词为基础的相声作品。
其中的一些技巧和唱段,哪怕是放在今天都丝毫不过时。
如果能够好好打磨打磨,在现在太平歌词热度这么高的时候,这一部作品一定是叫好又叫坐的。,
所以,听到池获明天想在台上说这个的时候,国声刚才显得格外的谨慎。
无论是从池获的角度还是从这个作品的角度,国声刚都不想冒任何的风险。
“说说吧,你什么想法?”国声刚稍作沉吟,开口说道。
池获微微点头,“从这个活的角度来说,现在绝对是拿出这个作品最好的时机。”
“太平歌词的热度已经被各路媒体炒到了一个空前的地步。”
“从明天开始,无论在怎么火,也一定是走下坡路的。”
“在加上这个作品的灵活性很大,看似是以太平歌词为基础,但其实其中可创作的东西还有很多。”
“新颖的节目形式加上歪唱太平歌词,观众接受起来也更加的容易。”
“所以,从作品角度来说,这三天是一个不错的时机。”
池获顿了顿,“其次,想要演好这个节目,一定要有不错的太平歌词功底。”
“而现在,太平歌词虽然热度起来了,但是整个相声界,会唱几个唱段,而且能唱好的,寥寥无几。”
“我觉得我在这个方面应该还是不吃亏的。”
“现在让我和成龙张使这个活,我觉得能使出六分。”
“如果您再给我们俩说说,八分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儿,池获嘿嘿一笑。
“嘿,在这儿等着我呐。”
国声刚笑骂一声。
成龙张则是有些懵逼的看着池获和国声刚两人。
什么呀就六分八分的?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干什么?
我特娘的连这个本子长什么样儿我都没看见啊!
这六分八分的就定了?
“小成呢?”
成龙张正一脸懵逼的时候,国声刚转头朝着他看了过来。
哈?
成龙张一顿,看了一眼池获,心里头一万个吃草的羊驼飞奔而过。
嘴巴一咧,嘿嘿笑道,“我觉得池获说得对。”
“最主要的还是您的这两分。”
“你们俩……”国声刚淡淡一笑,“一个比一个会说。”
“那么咱现在攒攒活?”
“得嘞师父!”
池获赶紧应了一声,然后朝着成龙张投过去一个眼神。
成龙张撇撇嘴,白了这家伙一眼。
一天天的,净搞这些突然袭击。
要不是自己有点底子,一天天的早就被这家伙搞成神经错乱了。
不过等到成龙张看到这个作品的时候,心里头的不满一下子就没有了。
回家的路上。
“你这活什么时候搞的?”成龙张忍不住问道、。
“怎么样?”
池获一笑,“是不是很强?”
“如果不是突然袭击,那就更强了。”
成龙张说道。
池获嘴角微微蠕动,眼神闪烁,“我这不是话赶话赶出来了嘛。”
这事儿着实是自己做的有些不太地道。
好在成龙张的底子厚实。
老国领着两人攒弄了两遍,效果就已经非常好了。
说到这儿,池获心里头就又是一阵感慨。
成龙张在相声上的天赋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
一个新活只是琢磨了两遍,就已经能够做到游刃有余了。
用国声刚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老祖宗拿着饭桶往里头硬塞啊。
翌日。
一早,池获和成龙张两人就来到了小园子。
表演九点开始。
八点的时候,小园子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等着检票了。
检票口,一个老大爷操着一口正宗的老京城话,“还有票没有?”
“站票也行。”
检票口的服务人员笑着说道,“大爷,早就没有票了。”
“有三天之后的您要吗?”
“三天之后?”
那大爷一顿,“现在的票都这么难买了吗?”
“嘿大爷,这话您算是说对了~”
大爷身后排在检票口第一个的男子晃了晃手里的票,“我这一张票一万五买的呢。”
“从津门大老远跑过来,就为听这一个专场。”
“津门来的?”
大爷眼皮子一跳,“一万五买一张票,你是疯了吧?”
大爷转过头看了一眼头顶的云升社金字招牌,“这块招牌现在值这个钱?”
“瞧你那这话说的,”那男子继续说道,“这三天可是太平歌词专场。”
“太平歌词你知道吗?”
“就是相声本门的唱。”
“后头排队的可是有不少同行就为了来学这个唱呢。”
“太平歌词?”
那老大爷有些混浊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晶亮,“相声真的要回来了?”
然后折回头,快步走到检票口,“麻烦跟国声刚说一下,就说陈文山在外头等着见他。”
陈文山?
检票口的服务人员一下子就愣住了,打量了这老大爷几眼,到底没敢怠慢,“您稍等。”
扔下一句之后,转身朝着后台跑去。
后台。
国声刚和余天正在琢磨着今天的活。
毕竟太平歌词专场,虽然主力是这些徒弟们,但是老两口终究还是要镇一下场子的。
而且,云升社在京城三个分社,老两口一上午就得演三场。
“小获,你和小成就接我们俩。”国声刚看向池获说道。
“您这太抬举我了。”池获咧嘴。
接国声刚?
池获可没膨胀到这个份儿上。
“你们俩这个节目,问题不大。”
国声刚点头说道。
话音未落,栾云阳就一路小跑走了进来,。
“师父,门口一个自称陈文山的老先生找您。”
陈文山?
国声刚和余天两人都是一顿。
“是那个陈文山?”
余天瞪着眼睛。
国声刚恍然,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起去看看?”
一行人急匆匆来到了云升社门口。
而此时的云升社门口已经变得格外热闹起来。
外头排队的本就有不少同行,听到老爷子自报家门,自然有人想起了什么。
“您真是陈文山老爷子?”
一个中年男子上前说道,“我叫宋伟啊,我师父是津门的常泰坤。”
“哦,泰坤啊,那小子说得还行,唱得可不咋地。”陈文山撇撇嘴。
宋伟有些悻悻然。
这老爷子说话不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