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还有一件事,老奴要跟您说一声”倪经纶喝了一口茶,道,“五月二十五就要到了。”
“五月二十五?”
沈冬侨眨了眨眼,有些听不懂。
倪经纶顿了一下,连忙给他科普了一下。
“就是龙船节,是我们古鄣县特有的一个节日。是当初你父亲设的。当初东家和我们几个,有一次船运时,遇到了飓风。风大雨大,差点就船毁人亡……”
“我那时候不小心落了水,是东家拼了命把我拉住了。后来总算是幸好有惊无险平安靠了岸。回来后,我们就把这一天定为了龙船节,一是为了记住这一天,二是为了祭拜河神。”
倪经纶说着就红了眼眶。
自从那次后,倪经纶就死心塌地跟着沈观止。
从来没有想到有一日,会走在他后头。
“往年都是你父亲主持的,今年他不在了,自然要您主持,也让县里的人认识认识您。”
沈冬侨没想到,这个节日背后还有故事。
生死之交难能可贵。
“好的,倪伯伯,”沈冬侨给倪经纶添了茶,“只是,我也不知道需要做什么,不如您给我讲讲。”
“其他都不用少东家操心,老奴会安排好,就是需要您从洗月楼挑选一个重头戏,在沈家的游船上表演。”
沈冬侨点了点头,游船表演倒是很新奇。
“到时候啊,热闹的很,船上表演,两岸十里都是连绵的灯火,小贩互市……还会有女子赠贝,遇到喜欢的情郎就会送给他。反之,男子送花,遇到心爱的姑娘也会送……”
沈冬侨听着有些诧异,
他没有想到古鄣县民风这么奔放。
还有这么好玩的习俗。
这不比现代相亲角有意思。
“少东家也可以去走走,说不准能收获一堆贝壳。”
“您就不要笑话我了……”
沈冬侨腼腆地笑了笑。
要是真的收了,他家老虎不得醋死。
“诶,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少东家您如果能尽快成婚,也是稳固沈家的一桩大事。”
这可能有些麻烦。
沈冬侨心道,而且他现在生理年龄也不过十八,在现在的话,连合法结婚年纪都没到。
“这事不急,”沈冬侨连忙转移话题,“倪掌柜,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两人出了门后,身后的“跟屁虫”自然而然跟了过来。
沈冬侨现在也不怕他们跟了。
只把他们当做彦文濯留给他的免费劳工。
习惯性开始支使他们,
例如去洗月楼打包个酱鸭什么的。
……
沈冬侨又到了日落才回。
王大宝已经早早候着了。
今天他换了一身新衣服。
说是李大爷拿着钱给孩子们都做了一身衣服。
然后就连他这个“大孩子”都有。
小姑娘的阿贝贝也让裁缝补好了。
白熊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现在能直立行走了。
虽然看着还有些不自然。
最近因为他在这里做工的原因,没让他做饭了。
大家的胃口变好了,都吃胖了。
黑土这两天跟院子里新养的小白兔抢草吃。
脾气大得很……
王大宝一点点把那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沈冬侨听得很开心。
后来又让人准备了宵夜后,吃了才走的。
最近王大宝虽说喊累,人还胖了一圈,估计都是吃出来的。
人走后,沈冬侨看着周向阳对着门发呆。
“呆着屋里,是不是很无聊,想出去吗?”
“也不是……”
周向阳转头看向别处。
沈冬侨不在的时候,他不是睡觉,就在洗漱室里打打拳。
沈冬侨在的时候,他们不是睡觉,就是陪着沈冬侨看账本。
他吃好睡好,就是怕媳妇吃不消。
这种被“包养”的感觉怎么说呢?
爽归爽,就是有些心灵“空虚”。
沈冬侨看着他的样子,也能猜到一些周向阳的想法。
自由惯了的人,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多少会不适应的。
“想不想出去玩?”
沈冬侨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