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走路有些不稳,沈冬侨搀不住,还是东哥帮忙才把人扶进了屋。
房间里很干净,布置地非常温馨。
床上垫的是厚厚的棉花褥,被子也十分蓬松,散发着晒过太阳的棉花香。
一看就是很用心地准备的。
沈冬侨看着自己和周向阳的衣服有些为难,他们的衣服太脏了,真还有些不好意思睡上去。
“冬娇妹子,过来一下。”
胖姐招了招手,小声叫唤道。
沈冬侨跟着去了他们的屋。
胖姐在衣柜里一阵翻腾,找出了一些衣服来。
“这些都是我出嫁前穿的,你别看我现在这样,以前我的腰也只有一尺八。”
胖姐拿着衣服在沈冬侨身上比划着。
“嗯,你瘦,应该都能穿,都送给你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
胖姐一家给了他太多东西,他都不知道怎么回,怎么还能拿人家衣服。
“我放着也是浪费,自从生了二墩这小子后,我现在的腰都是原来的三倍粗,跟吹了气似的,这些衣服一件都穿不上了。”
胖姐掐着自己的腰,又去掐沈冬侨的,把他吓得一直往后躲。
尴尬地不是怎么是好。
“好细,真细,羡慕死我了。”
胖姐摸了一把,眼里都酸了。
“小姑娘就是好,这一把小腰。不过,冬侨妹子,你这上头也太平了……”
胖姐的眼睛落在沈冬侨胸前。
怎么谁都逮着他的胸说事。
平的,吃再多也长不了,
过多少年也长不了!
沈冬侨觉得这天不能聊了,再聊就要死了……
可是胖姐还觉得不够,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又道:“冬侨妹子,我跟你说,其实这个也能大的,多摸摸就行,让你男人……”
啊啊啊啊……救命,这是他能听的吗?
羞耻到爆棚好不好?
“哎呦,你别害臊啊,都是女人,这有什么好羞的。”
沈冬侨内心sos。
对不起,胖姐,我不是,我真不是……
胖姐忽然不笑了,盯着沈冬侨的脸看了一会儿。
“冬娇妹子,你不会是……”
沈冬侨心里一紧张,缩了缩脖子,难道被看出来了?
“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沈冬侨:?
胖姐拉着他的手翻看掌心。
“你的手没有一点茧子,这么细长,漂亮,哪里像是做过粗活的人,还会认字写字。”
沈冬侨沉默了,胖姐外面看着大大嘞嘞,实则心里明镜儿似的。
除了性别有点差错,其他还真给她猜中了。
“胖姐,有些事情,现在我还不能说,以后我……”
沈冬侨有些为难地解释道。
胖姐连连摆手,示意他不用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保密,谁也不说,包括二墩那臭小子,我也不会让他告诉其他人你教他写字这些事。”
“谢谢,胖姐。”
沈冬侨又是感动,又是感激。
胖姐低声安慰道。
“我原本还觉得你与向阳兄弟还算般配,现在看来是他高攀了你。但是吧,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既然嫁给了向阳,那么你们就是今生有缘。”
今生有缘?
他和周向阳吗?
沈冬侨有些迷茫,横隔在他们之间的秘密太多,每一个都有可能会让他们产生无法调和的矛盾。
胖姐看他神色有些伤心,以为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怕再勾起她的伤心事。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还有几件小衣服,都是新的。也小了都给你。”
胖姐在柜里又一阵翻找,翻出了几块花花绿绿的布块。
沈冬侨拿起来看了看,这是啥?洗脸巾吗?
怎么还有几根带子。
“喜欢不?穿里面,保证你家向阳喜欢。”
穿里面?
穿哪里?
沈冬侨瞬间懂了。
立马把这些布块卷起来放好。
天呐,这……
他真是太天真了……
沈冬侨闹了个大红脸从胖姐那里逃了出来。
进屋的时候,东哥正好端了个木盆过来。
“冬娇妹子你终于来了,向阳兄弟刚一直在叫唤你的名字,你再不出来,他估计要去找你了。”
东哥笑呵呵地说道。
“热水放这里了,你们洗洗早点睡吧。”
“好,谢谢东哥。”
沈冬侨抱着一堆衣服,看着床上已经喝得迷迷瞪瞪的周向阳,衣服都没脱就躺在了床上。
他这怎么好意思?
叹了一口气后,认命似的,走了过去。
把衣服都放在床尾,特别是那几件小衣服都塞进最里面。
然后绞了帕子给他擦脸。
周向阳又出汗了,额头上都是小汗珠子。
这人简直了,怎么会这么热。
擦干净了上半张脸,下半张脸实在无从擦起。
他的身体汗毛稀疏,也不知道是体质原因还是时候没到,胡子都没有,都是软软的细绒毛,腿上和手上也光滑地很。
回想起以前的身体,虽然汗毛也很少,也不至于这么少。
反观周向阳,眉毛,胡子,头发,都是浓密又乌黑。
以前就听说体毛旺盛的人,那个啥也旺盛。
沈冬侨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被周向阳身上的酒味给熏醉了,才会胡思乱想。
帕子洗了洗,又给他擦了手。
周向阳的手真是大啊,沈冬侨偷偷比了比。
那手指整整比他长了两个指节,手指粗得也是他的两倍。
掌心又厚又有肉,还有一层硬硬的茧子,有些粗糙。
可是每次被这一双手托着,抱着,握着,都会十分有安全感。
羡慕两个字沈冬侨都说腻了。
想着要么自己也跟着周向阳练练拳,说不定也能变得阳刚一些。
他想得出神,却没有发现原本“睡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
正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周向阳被一阵暖意唤醒,愧疚看到沈冬侨把手掌贴在他的上头。
脸上一会儿失落,一会儿高兴。
细心地给他擦完手后,又去脱他的鞋子。
搬着他的腿把他往被窝里挪。
怕他太吃力,周向阳自己使了点巧劲,让他搬得轻松些。
做完这些,那丫头才松了一口气。
爬进了床里面,自己脱了外套,又要给他脱外套。
周向阳不动声色闭上了眼睛,呼吸却控制不住地逐渐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