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亦略微一愣，随即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顾陌谦笑笑问，“亦儿对外邦人员的治理如何看？”他的目光深邃，语气平缓，姜怀亦猜不出他的情绪。
“皇上问臣妾？”姜怀亦惊讶地看着顾陌谦，心中起了一丝警惕。
她起身半跪行礼，“朝堂上的事情，臣妾不敢妄加评论！”
顾陌谦挑眉，搀扶起她，“就当与朕聊聊天，并不能算议论朝政。”姜怀亦眸子微微一转，抬起头看向顾陌谦，“那臣妾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了？”
“臣妾觉得与外邦人交好的确是上策，马上虽能得天下，但治天下还需施仁政，寻良策才是。”说这话时候她挺直腰背，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与哥哥们一同在学堂的时候，那样的欢快自由。
原只是这么一问，却没想到姜怀亦会有如此见解，这让顾陌谦惊讶。
“皇上，才人。”正当顾陌谦想说什么的时候，夜兰领着人进来了。
姜怀亦顿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忙得收起眼神浅笑着回头，“皇上看看今日的饭菜可还合胃口。”
“好。”顾陌谦起身做到桌子旁。
在其他宫中吃惯了大鱼大肉的顾陌谦吃着姜怀亦这里的食物格外的可口。
午膳后，两人稍作歇息，朝廷大臣们又开始闹事，顾陌谦无奈只得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顾陌谦似乎特别的繁忙，连着好几日都未曾出现。
“看着天是要下雪了。”夜兰端着刚煮好的杏仁露走了进来。
“是么。”姜怀亦懒懒地从坐塌上起了身，往窗外看了看，外头黑压压，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
看着这天气，姜怀亦忽然想起了在南国的日子，南国雪甚少。
有一年冬天父汗带着她去北边巡查，正好赶上了一场雪，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天气，阴沉沉的，可是她却十分的激动。
却不想，仅三年光景，一切都变了。
“才人是想念皇上了吧。”夜兰将手中的碗递了过去。
“嗯？”姜怀亦抬眸，一怔。
只听夜兰道：“才人莫要担心才是，我已经叫人打听过了，皇上最近朝政繁忙，这几日哪个妃嫔的宫中都没去呢。”
姜怀亦并未想念顾陌谦，听了夜兰的话只是无奈一笑，“你这丫头，到知道打趣我了。”
她接过夜兰手中的碗，不停地搅动着白色的液体，一股子杏仁的涩味传入鼻尖。
“不喜欢么？”夜兰看着她皱眉。
“从没喝过。”姜怀亦挑起一小口，小心翼翼地送入口中。
是一股子清甜的味道，“还不错。”
“才人家乡有什么好吃的？明儿我让小厨房做一些。”
说到家乡，姜怀亦忽然想起前些日子顾陌谦的一席话，那是他的本意？还是他已经怀疑了自己？
就在这时候，天空中飘起了鹅毛大雪，姜怀亦原本暗淡的眸子中闪出了一丝光亮。
“呀！下雪了！”姜怀亦忙不迭起身冲着外头跑去。
夜兰见状忙地拿起狐裘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