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正午十分出发,皇上单独乘一辆马车,路上还唤了好几位大臣去商讨政事。
“咱要不要也去给皇上送些吃得去?”
半路上休息,夜兰看着围堵在皇上马车旁的众多妃嫔们问自家主子。
姜怀亦因着有些晕,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她伸手揉着自己略微有些酸胀的太阳穴,撩开车帘往外头看了看。
“不必凑这个热闹了。”
“才人当真是,大家都寻着机会靠近皇上呢,方才听说嘉义贵人假装难受还去博皇上的安慰,您这真的不舒服,也不让人来看看!”
红玉没能忍住,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红玉。”姜怀亦低声开口,“你呀,当真是该被夜兰训!”话语虽然重,但是语气是十分的轻。
“奴婢这不是心疼娘娘嘛!”红玉努努嘴,满脸委屈。
姜怀亦会选红玉在身边也就是看中了她的直性子,她这模样倒是能讨她开心。
“知道你心疼主子。”夜兰笑呵呵地走上前,手里捧着一个白色瓷罐子。
“这是陆太医让奴婢拿来的,说是吃了才人会舒服好些。”看旁的没人了,夜兰才缓缓开口。
闻见夜兰的话姜怀亦的眸子一亮,欣喜地拿过小罐,看里头是蜜饯心里头越发的开心。
以往自己坐马车晕车的时候陆少之都会拿蜜饯给自己吃,吃完了整个人便好了,一晃好些年没吃过了。
姜怀亦拿起一块蜜饯送入口中,酸酸甜甜的熟悉的感觉传遍口腔,她不由得眼圈泛红了红。
“哟!我的人才,怎么还哭了?”夜兰忙得拿起帕子来,时不时看着周围,怕人看出异常。
“方的皇上还担心才人不舒服呢,这会子看当真是了。”身后忽然传来福德海的声音。
姜怀亦抓紧陶罐子,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有些晕车罢了,不打紧的。”
“福公公来此可是有什么事呢?”
福德海端了夜兰一眼,“你呀,看着机灵,也不知道替主子争一争。”
再看向姜怀亦,已经是满脸笑意,“皇上念着才人您呢,让您过去一块吃些东西。”
方才众妃嫔给皇上送上吃食时,福德海糕点中有一样是姜怀亦喜欢吃的,便提上来一嘴,顾陌谦方才想起了姜怀亦,命他把姜怀亦唤来。
“多谢福公公了。”姜怀亦知晓定是福德海再旁的帮忙,上前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串珠子来。
“听说前些日子福公公府上添了位新人,也不知道她是否喜欢。”
“才人当真是客气了!”福德海识货呀,一眼辨出是上等物件,“奴才怎的敢收下!”
“福公公客气了。”姜怀亦推了推又说,“按照年纪,福公公算是我叔父辈的人了,是长辈,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可不能拒绝了。”
姜怀亦这话让福德海深受感动,其实他在乎的并非是什么金银珠宝,在乎的只不过是大家能够把自己当作正常人看待,而这宫中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眼前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