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后，众人在围场外集合。
顾陌谦、顾莫言、张羽、傅齐鸣四人各带着一队出发了。
姜怀亦随着顾陌谦来到了围场的深处。
“哎呀。”嘉义贵人惊呼一身，皱着眉头看着手上的弓箭。
“皇上，您快来教教臣妾，这弓箭着实是难拉呢。”她的声音娇滴滴地让人几乎是没有抵抗力。
顾陌谦笑着靠近她，接着微微地前倾着身子贴近嘉义贵人。
侍卫忙得拉住缰绳，以免马儿失蹄。
“皇上，快看那有一只小兔，快教教臣妾！”嘉义贵人的声音提高了些，有意提醒姜怀亦。
姜怀亦方才侧头，便看着顾陌谦几乎将嘉义贵人搂在了怀中，一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只听嗖的一声羽箭飞射中了兔子的脑袋。
“哇！”嘉义贵人眼眸中闪出光亮，激动地夸赞道：“皇上您的箭法可真准！当真是个好彩头呢！”
顾陌谦被这么一夸眼底瞬间浮现出几分自得。
姜怀亦只是冷眼旁观，并未多说什么。
忽而看见远方一只鹿，姜怀亦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她拿起挂在背后的弓箭，利落地抽出了一支羽箭，纤细有力的手不急不缓地拉开了弓。
“皇上瞧，姜贵人好像有行动。”福德海在一旁低声提醒。
正与嘉义贵人嬉戏的顾陌谦转头，被姜怀亦的举动吸引了目光。
顺着姜怀亦拉弓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身形高大的雄鹿正低头吃着草。
嘉义贵人不满地瞪了福德海一眼。
福德海脸上仍旧带着如常的笑意，好像并未察觉到她的不快。
“皇上！”
“嘘！”没等她多说，顾陌谦摆摆手示意她安静，锐利的眸子饶有趣味地看着姜怀亦。
倒要看看这小丫头有多大能耐！
远观姜怀亦，她挺直身子坐于马上，明眸微微眯起，纤细的手指忽而松开，羽箭迅速飞出去，精准刺入它的心脏。
周围传来鹿的嘶鸣。
“好残忍！”嘉义贵人别过头，假装吓到。
“哎哟，这姜贵人的箭法实在是了得呀。”
福德海撇了嘉义贵人继续道：“这么看，当真是能够与昔日的肖妃比拟呢。”
再次听见肖妃，顾陌谦的眼底不由生出思念。
他抬眼望姜怀亦的背影，眼底忽而闪出光亮，那年她也是一席红衣在围场与自己角逐！
福德海知道自己这话是起了作用了，满脸堆笑地补充道：“看来咱们是赢定了呢，巧那鹿肥的！”
嘉义贵人一听，脸色立即阴沉了。
她怒斥一声，“你这奴才！”
“这世上哪里还有人能够与肖妃相比的！若是……”
“闭嘴！”顾陌谦放开嘉义贵人，神色哪里还有方才的温柔？
“今日是比赛的，嘉义贵人当好好练习射箭之术才不枉费朕的苦心。”
一旁的福德海只是对着嘉义贵人含笑着点头，随即跟着顾陌谦朝着姜怀亦的方向去。
“哼！”嘉义贵人瞪着福德海，双手紧紧撰在一块。
这老家伙！休得落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