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陌谦对这一顿很是满意，连同小菜都吃了大半，因的一会子还要与大臣商讨要事，姜怀亦便带着夜兰退下了。
“夜兰姐姐，你且去打听一下为何皇上身边只有个小夏子，福德海福公公去了哪里？”
“皇上平日来使唤惯了福公公的，如今为何身边只一个小夏子。”
不知怎么的，姜怀亦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是。”夜兰点头后也只退下了。
夜兰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的确实也不是好消息，说是皇后差了钦天鉴的法师来替腹中胎儿算卦，说是孩子与水相克避免一切水象之人靠近。
而福德海的名字中有个海字，皇后便求着皇上，将福德海换走，才有了小夏子的接替。
“当真是荒唐！”姜怀亦秀美的眉头紧皱在一起。
“皇后娘娘只不过是想换上自己的人罢了，今日见着那个小夏子连通报都不愿意，也难怪这几日福公公那边没传出什么消息来了。”
“如今他去了哪里？”姜怀亦略有些担忧。
“福公公听说了钦天鉴传来的消息之后已经告假回去歇息了。”
“哎也不能怪他这么做，若是不告假在宫中还指不定的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呢！”
“对了，我将福公公一并请来了，不知……”
“快将福公公请进来。”未等夜兰说完，姜怀亦已经点头，“你将前些日子皇上赐的新茶泡上一盅来。”
“是。”
听了夜兰传话的福德海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见着姜怀亦后谦恭的跪下，“老奴拜见姜贵人。”
“福公公不必多礼才是。”姜怀亦立即叫住，示意他起身接着对红玉道：“给福公公看坐。”
若是以往福德海定也只是客气几句便坐下了，可如今自己是什么身份？被皇帝嫌弃的旧人，哪里还敢坐着。
“贵人太过客气了，老奴身份低微怎敢坐下。”福德海的声音中透出了疲惫。
姜怀亦抬头打量福德海，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许多，发白带着褶皱的脸在黑色袍子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发青，他眼底浮现的是明显的疲态。
兴许是感受到姜怀亦的目光，福德海忙的将脸别向一旁。
也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大公公如今被皇上逼着告病回家，哪里还有脸见人？
“福公公别这么说！”姜怀亦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的微笑，“今日找福公公来便是有要紧事要与福公公商量的，若是福公公不肯坐下倒是我招待不周了。”
福德海闻言微微抬头，确定姜怀亦表情没什么特别之后才坐了下来。
“夜兰。”这时姜怀亦低声唤了一句。
夜兰捧着茶盅笑吟吟地上前，“这是御赐的好茶呢，福公公且慢慢品。”说罢轻轻将茶盅放在了福德海旁边的茶几处。
福德海闻言忙的开口，“这可使不得！御赐的茶哪是奴婢能喝的！”
“主子让你喝便喝了，福公公从前可不似这般，怎么着现在倒是与我家主子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