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顾伯谦已经是深夜，大概是许久没有这么晚睡觉，姜怀亦显得有些疲惫。
走进屋内，她揉着脑袋，难掩复杂情绪，她也不知道今天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她没有选择。
“喝了不少酒吧。”夜兰将醒酒汤端了过去。
姜怀亦端起碗饮尽了，“这酒倒也是好东西，喝了心情都好了许多呢。”她脸颊绯红，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像是已经喝醉了。
“夜兰姐姐，不如你也喝一些？”她直接挽住了夜兰的手。
夜兰愣住了呆呆看着她，这声姐姐让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候两人还是浣衣局里的小宫女。
“好。”夜兰扶着姜怀亦坐下，替自己满上了一杯酒，随后替姜怀亦倒上一杯。
姜怀亦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笑着看向夜兰，眼底忽然浮现出哀伤，“时至今日，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你再离开了，我可怎么办？”
在酒精的催动下，情绪忽然爆发，向来沉稳的姜怀亦竟然失声痛哭。
夜兰一杯酒下肚后悲从中来，也抱着姜怀亦痛哭起来。
这两年经历的太多太多！
想想她也只是个16岁的孩子呀！
“主子，您方才为何要与王爷那般的暧昧？”
情绪平稳后，夜兰问姜怀亦，她很少问这样的问题。
姜怀亦抬起头看着夜兰，嘴角勾起一抹笑，这笑容美丽的如同盛开的蔷薇，但其中却又透出危险！
“你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替你卖命么？”
夜兰的神色变了变。
只听姜怀亦淡淡的说，“那便是让他爱上你。”
夜兰听了姜怀亦的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向前方，许久之后她问，“值得么？”
“值得。”姜怀亦深吸一口气，将喝完了。
陆少之已经死了，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念想没了，加之此次之后他已经看透了顾莫谦，说什么宠爱都是只虚无，如今她只想报仇！
“好，既然主子决定了，那便去做吧。”
那天晚上也夜兰和姜怀亦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很多，那一夜姜怀亦哭得很伤心，将这阵子憋在心中的伤痛统统发泄了出来。
从那天之后，她与顾伯谦的见面越发的频繁，两人谈天说地。
旭阳殿内，姜怀亦穿着一席金丝绣制而成的舞裙，站在特制的莲花案台上，她仰头后抬起双手，水袖随着律，动在空中飞舞，接着是抬起一只腿在空中绕圈后落下，金色的衣服随着她身体的律，动发出阵阵光亮，此刻的她就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挪开目光。
看着远处出神的顾伯谦，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盈的脚步缓缓落地，她挥舞着水袖转了好几圈来到了顾伯谦的身旁，水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最终姜怀亦在贴近他的地方坐了下来，深情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方向，“不知王爷觉得这支舞跳的如何？”她的声音轻柔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