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这些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此时,弗兰德露出一抹淡定的微笑,“这家地下擂台的幕后掌控人和我是旧相识,我提出的要求,他都会好好考虑的。”
“原来是这样,老师您真厉害,到处都是人脉啊。”奥斯卡眼中光芒一闪,立马找到机会拍起了彩虹屁。
“那当然了,当年我差点就宰了他,他当然希望给你们安排的对手越强越好,他恨不得你俩都死在擂台上呢。”
弗兰德眯了一下眼睛,说道。
“啊?”马红俊刚想露出笑容,一听弗兰德这番话,忍不住惊呼一声,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老师,您刚才说这里的老板和您是,是仇人?”
“对啊。”弗兰德点点头。
“那...,我记得天斗的白色力量是不是不太管的到这里?”
“对啊,天斗帝国的法律对此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是闹出什么太大的事情,都是不会管的。”弗兰德又点点头。
“那在这里死了四个魂师的话,算是大事小事...”马红俊越问越觉得害怕,越问越没有底气。
“应该不算,毕竟这里每天都在死人,而且这里是外城,就算是学院想查这里也很难查,人烟稀少,来这里的人大都隐藏了身份,没什么线索的。”
弗兰德似乎是知道了马红俊所想,笑眯眯地回答道,还好心的告诉了他其中细节。
不过令他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马红俊听了他这番话后竟然没有露出惊慌之色,反而是在看了他一眼后脸色变好了很多,甚至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不怕我们被擂台的人永远的留在这?”
马红俊嘿嘿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说道:“本来我是挺害怕的,不过看到您都不怕,而且您知道这里的情况还敢带我们来,那肯定不是为了自投罗网吧?所以我想明白就不怕了。”
“算你小子不算太笨。”弗兰德笑骂一声。
...
“咚咚咚!”
这个时候,包间的门又被敲响了,唐羽晨眼神一动,嘴角微微上扬,有点意思。八壹中文網
马红俊屁颠屁颠地跑去开门,“是你??”
开门第一眼,马红俊就不禁脱口而出,随后他的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门外的人。
帝碳钢此时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脸尴尬的笑容,语气有些虚地说道:“是我。”
马红俊侧身让开门口的空间,好让包间内的其他人都看见门外来者,马红俊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来干嘛?在擂台上装疯卖傻就算了啊,现在你再疯疯癫癫的我可不惯着了啊。”
扑通!马红俊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幕又把他给狠狠地雷了个不轻,包间内的三人也是一幅震惊的表情,只见帝碳钢二话不说直接顺滑地双膝跪在了地上,眼泪一秒飚出,泪声俱下地,声情并茂地说道:“恩人,您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难忘啊!今后我自身的一切,尽皆供您驱使,做牛做马,不需要下辈子,就这辈子,上刀山下火海,砍皇帝干教皇,只要您一句话!”
“啥?”马红俊此时大脑一整懵逼,他被帝碳钢的这一顿操作给整不会了。
“恩公,可否进去一叙。”帝碳钢抬起头颅,眼泪汪汪地说道。
马红俊咽了一口口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里面三个人则早就已经快要憋不住笑了,此时还是唐羽晨好心,费劲巴拉地忍住不笑出来,走过来热情的招呼道:“来来来,快进来吧,快进来聊。”
随后不管马红俊那充满暗示的小眼神,不由分说地扯着帝碳钢地膀子就把他给拉了进来。
一进门,帝碳钢就恭恭敬敬地给三人一人行了一个大礼,“您等作为我恩公的同伴,我帝碳钢这厢有礼了。”
“唉唉唉,不用这样,”奥斯卡赶忙制止他的动作,带着溢出来地笑意说道:“坐,不用那么拘束哈。”
直到帝碳钢正襟危坐在了沙发上,马红俊这才反应过来,他一脸苦逼地说道:“不是,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谁是你恩公了?谁稀罕你做牛做马啊,你是不是有病啊你?”
马红俊确实是被这人的几次三番的骚操作给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了,他顶多也就放水了一局擂台赛而已,怎么就成了这逼的大恩人了?还特么砍皇帝干教皇呢,你咋不上天弄神仙呢?
“诶,此言差矣,俊哥你说话不要这么冲嘛,你看看人家帝碳钢的态度多好,多诚恳的一个小伙子,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此时包括弗兰德在内的三个人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唐羽晨更是在旁边胡搅蛮缠着,如此说道。
“你一边儿去。”马红俊瞪了唐羽晨一眼。
“恩公请不要急,听我细细道来。”帝碳钢抹了一把眼泪,如是说道:
“恩公有所不知,这擂台赛的胜负,对您来说可能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它对于我而言,是比我生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太过具体的东西我无法说出来,总之您只需要知道对我而言,我不能输,就算是死我也不能输就行了,今天在擂台上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卑鄙行为,为了能够赢下您,我不惜做出那样无耻的事,不过让我内心无比震撼的是,即使是做出那种事的,一无是处的我,您也不忍心杀死,竟然因此主动认输,这让我在暗中欣喜的同时,也更加痛恨自己以及崇拜您,是您,拯救了我!”
...
“啊,是这样吗。”场面一度沉默,最终,还是马红俊干巴巴地开口打破了沉寂,“就算你这么说了,说老实话我还是不能理解不就是一场比赛而已嘛,至于吗?”
“嗯,这样,”马红俊用手有些烦躁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而后思索了几秒钟,说道:“可能对于你来说,确实这把擂台赛的输赢可能很重要,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场比赛它对我而言,并不重要,属于是那种可赢可输无所谓的,也就是说你完全不用在意这件事,也不用因为这件事而想要对我感恩戴德的,懂了吗?不需要。”
说完顿了顿,马红俊还用很小的声音低声嘟囔着:
“再者说了我一个野小子,也不会习惯有人对我这种态度啊...”
“就是,不要放在心上哈,一把擂台赛而已,不要多想。”唐羽晨也说道,不知怎么的,帝碳钢就觉得此人的话语说得很有道理,他也觉得不用表现地太过夸张,只需要在心里默默地记着马红俊对他的恩情,日后找机会报答他就好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对马红俊说道:“那行,马...,马红俊是吧,今天的事谢谢你了,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就行,我开了一家镜子店就在距离这里不远处,方圆二三十里只有我一家镜子店,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来找我就行,只要我能帮上忙的都好说。”
说这话的时候帝碳钢拍着自己的胸脯,眼神真挚,语气也非常认真。
“好的,我记住了,以后有空来找你...,玩。”马红俊如释重负地,说道。
帝碳钢立马重重点头,说道:“恩...,马哥,你和你的同伴们都可以来,随时可以来,找我玩,找我帮忙都行,我一定义不容辞。”
“额,...,那行,那你还有啥事不?”马红俊啃啃嗤嗤地说,“没事的话就...,早点休息吧?”
一听这话,帝碳钢肢体反应很大,只见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把屋里除了唐羽晨之外的三人都吓了一跳,以为这仁兄又要发什么疯了,整的他们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帝碳钢。
“对了,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本来我来这是有正事的,你瞧我这记性。”帝碳钢站起身后如是说道。
弗兰德:...
马红俊:...
奥斯卡:...
唐羽晨:哈哈哈。
马红俊勉强笑了笑,说道:“你说,你说。”
“是这样的,你们的排场表是不是已经拿到了?”
马红俊:“对,拿到了,有什么事吗?”
帝碳钢:“有,事儿可大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才来第二天就能排六场比赛,我也相信你们的能力肯定是很强的,但是说实话,我不认为你们明天能够六场全胜,甚至在我看来,明天的这六场比赛,你们很有可能丧命!”
“哦?说说看。”唐羽晨用手势示意马红俊别急着开口争辩,然后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这样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明天六场比赛是六连场,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六场比赛的对手,可都不是善茬,甚至可以说是魂宗级别里最顶尖的那一搓人了,无论是魂力等级,武魂品质,以及战斗经验而言,他们都是最强的那一批人,你们如果仔细看了他们的资料就应该能知道,他们中最弱的都是十几连胜的级别,也就是我这个级别,虽然我觉得这些十几连胜,甚至二十几连胜的人都不能阻挡你们的脚步,但是他们总能对你们造成消耗吧?就拿我举例,虽然完全无法和马哥相比,但是他还是会消耗一些魂力才能解决我。我都已经如此了,更何况那些二三十连胜的,甚至四十连胜以上的怪物,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就算是你们觉得我越俎代庖也好,我恳求你们让擂台方改一下赛程!”
帝碳钢一口气说完,然后看向唐羽晨和马红俊,就他俩要六连战,但是他发现两人的神色依旧是轻松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明天的遭遇而有一点凝重的表情,这两位不急,他却先急了,表情焦急,正待开口时唐羽晨却先他一步开口了:
“才来第二天就能让主办方安排六连场,你觉得是擂台方面自作主张这么做的呢还是我们主动要求的呢?”
唐羽晨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帝碳钢一时语噻,不过马上,他又说道:“就算是你们自己要求的,是不是也有点托大了?这个擂台赛可不是什么学院里那些有老师随时看着随时叫停的擂台赛,而是会死人的,稍有不注意就算是绝世天才,也有可能会栽在这里啊,你们二位如此天纵之资,更应该小心谨慎,不应该涉险。”
“不不不,”马红俊一听这话,立马精神了起来,他自信满满地说道:“身为绝世天才的我们,就应该像这样在真正的战斗中突破自我,才能让我们的潜力实力都更上一层楼,如此这般,我们才称的上一声绝世天才!你就放心吧,我们明天不仅要去迎战这六连赛,更要摧枯拉朽地拿到六连胜,不仅如此,我们会在这几天里天天连赛,直到达成一百连胜为止!”
这番话一入耳,帝碳钢就只能长大自己的嘴巴,...,他听到了什么,一百连胜,而且还是在天天连赛的情况下想要一百连胜,这是有多疯狂?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只能叹息一声,说道:“可能是我与真正的天才之间的心境有所不同吧...,反正我是不能理解这种危险的行为,不过既然你们有信心,我就不多嘴了,祝愿你们早日达成一百连胜的目标。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帝碳钢就一脸落寞地准备离开,他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什么都帮不上恩公。
“诶,等等等等,”唐羽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帝碳钢转头看去,只见唐羽晨说道:“我也是精神类的魂师,你的实力很不错,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帝碳钢微微睁大眼睛,点了点头,“没问题!”
...
“呵呵,这帝碳钢倒是有点意思的一个人。”帝碳钢已走远,弗兰德便如此说道,之前在台上的奇葩操作他也是全程看了,不得不说确实很迷惑的操作,如今再面对面交流一番,他也大概了解了这人应该是个真性情的人,只是这擂台赛的输赢可能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对他而言太过重要,重要到即使是死也不愿认输,即使是使用自己都厌恶的耍赖手段也不愿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