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看也不看沈长暮一眼,喃喃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关心?我明明关心的很!”
沈长暮的视线在孟南乔和镜盒上来回打了个转,从桌上把锦盒拿过来,掀开一看,感慨:“确实是一个好砚台。”
孟南乔羡慕至极:“可不是嘛!”
沈长暮把锦盒盖上,拿在手上晃了晃:“想要吗?”
孟南乔想也不想,就直点头:“想要!”
沈长暮把锦盒放下:“好了,它是你的了,再看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孟南乔连忙三两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锦盒,不敢置信:“这样一个好的砚台,你就,你就给我了?”
“你不想要?那还是还给我吧,正好我也舍不得。”沈长暮伸出手,说。
孟南乔连忙摇摇头,后腿一步:“不不不,我要!”
孟南乔把锦盒交还给南青,并且嘱咐道:“你可得看好了,钱丢了不要紧,这个砚台要是丢了,我为你是问!”
说完之后,孟南乔觉得沈长暮失去了一个好砚台,便想要补偿他:“我那里还有50多两银子,等回头,我就全部给你,就当是我买下了这个砚台,怎么样?”
“不怎么样。”沈长暮无情的说。
孟南乔急了:“你是嫌钱少了?那,那未来两个月店铺所得的收益,我全部都给你,如何?”
沈长暮依然还是那句话:“不如何。”
“那你想怎样?”孟南乔都已经把全身家当搬了出来,这货到底想要干什么?
孟南乔忙道:“你刚刚都已经答应给我了,可不能反悔啊!”
“想怎么样……”沈长暮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这样吧,夫人今晚便伺候为夫安寝吧。”
孟南乔歪了歪头,脸颊一红,显然是想歪了:“伺候?安寝?!!”
孟南乔做贼似的往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小声的骂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能不能要点脸?你还自诩读书人呢!”
沈长暮握住拳头,抵在嘴边一笑:“明明是夫人满脑子男盗女娼,却还要怨我,真是冤枉。”
“哈哈哈!”南青自幼习武,耳力过人,虽然这两人压低了声音,却根本防不住他。
孟南乔一个眼刀甩得过来:“好笑吗?”
“咳咳,”南青收敛了一些笑意,正经端坐:“不好笑。”
沈长暮淡淡的说道:“南青,许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没眼力了。”
南青终于正经起来:“南青不敢。”
沈长暮又转头笑吟吟的说:“好了,夫人继续吧。”
孟南乔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想歪了,却还嘴硬:“是你自己说的那般晦涩难懂,难道还怪我吗?”
沈长暮笑看她一眼,反问:“难道还怪我吗?”
“怪我怪我,行了吧?”孟南乔简直受不了了:“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长暮颇为无奈的说:“就是平常意思,伺候相公宽衣洗漱安寝。”
孟南乔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你早说嘛,这事包在我身上,别说今晚,就是明晚后晚也行!”
临近正午时,来吃席的人就更多了。
不少商贾富户,就连三位里正,以及其他两位秀才,都纷纷前来祝贺。
里正和秀才在云水镇上,也算是身份贵重,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寻常人都是难得一见的,今日居然齐聚在此,纷纷感慨沈长暮面子大。
里正和秀才带来的礼品,倒也是符合身份,中规中矩的。
但是那些富商,就出手阔绰了。
这些富商,虽然祖籍都在云水镇,但生意却不全都在云水镇上,外地也是有不少产业的。
见过的东西多了,送的礼品也十分贵重。
至少,孟南乔的直观感受就是: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
【……】
孟南乔第一次觉得系统的提示音如此烦人。
等客人们全部被请进去,再没有人来时,孟南乔才有些担心:“沈长暮,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收礼,会不会有些不太妥当?”
沈长暮看着那一张桌子都堆不下的礼品盒子,叹息一声:“我本来是不想收的。”
“那你怎么又收下来了?”孟南乔想,一会儿沈长暮不会还挨家挨户去把这些东西退了吧?
孟南乔苦着脸,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她刚才太飘了,回过神来,系统的提示音竟然如此美妙!
沈长暮让南青把这些礼盒都仔细的收了起来,才道:“你的眼珠子都快粘在上面了,我哪敢不收?”
随机,沈长暮又笑道:“二宝明明就是随了你,你还嘴硬不肯承认。”
孟南乔看着这些即将离自己而去的礼盒,十分悲伤:“那你要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他们吗?”
“不,”沈长暮一反常态,说:“收到隔壁的偏屋,锁起来。”
孟南乔错愕:“你刚才不是说不妥吗?”
沈长暮点头道:“确实不妥,长此以往,可能会被乡亲们诟病。”
“那你还敢收下?”孟南乔惊愕。
“算了,那既然这样,你还是把这些东西都还回去吧。”孟南乔忧愁的说。
积分可以再挣,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不好了。
但话说到了这里,沈长暮到是反倒拒绝了:“诟病就诟病吧,反正明年春二月,我就要进京参加会试了,到时候咱们一家,就离开这里,去别处逍遥快活。”
孟南乔小心翼翼的再确认了一遍:“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要卷款逃跑?”
沈长暮:“……”你好会总结。
沈长暮点头:“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孟南乔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咱们进去招待宾客!”
孟南乔和沈长暮每张桌子面前都转了一圈,每一桌都敬了杯酒。
然后这才上了二楼的雅间,与秀才里面们谈笑。
说话间,沈长暮还不忘悄声提醒:“少喝点,别到时候又醉了。”
孟南乔充他眨眨眼:“放心吧,我的酒里都是兑了水的,不会醉!”
可天晓得,人生在世,最不能立fla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