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对于这些一概不知,并且奇怪,自己无论做什么,那些看守的暗卫,似乎都不会阻止。
孟南乔脑子有些懵,这是一个被囚禁的人该有的待遇吗?
她尝试和这些守卫沟通:“大哥?能不能下山去给我买点东西?”
守卫大哥拧着眉头看着孟南乔。
孟南乔一惊,自己果然还是应该老实吧?
守卫大哥生硬的教育她:“孟小姐,男女有别,你不应该和在下靠这么近。”
守卫看孟南乔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不守妇道的孟浪之女,主子看上的女人怎么是个这样的人,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哪里配得上主子!
“你要买什么?”守卫斜眼问。虽然但是,这个女人保不准就是以后的主母了。
孟南乔一愣,这翻脸比翻书还快啊:“麻烦你去山下给我买一匹红布,再买一些针线。”
孟南乔取下头上的发簪,递给他,说:“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银子,你把这根发簪当了,用它换些钱吧。”
守卫连忙往后面退了一步:“我都说了,别靠得这么近!”
“一匹布而已,我又不是花不起这个钱,你老实呆着,我去买!”
守卫走了两步之后,不放心的警告:“孟小姐,你可别想着逃跑,就算你把我支走了,这周围可还有别的暗卫!”
“我知道,我脚上还带着铁链子呢,怎么会逃跑。”孟南乔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虽然她确实想逃跑,但她也不是傻的,伽衡怎么说也不会只派一个人盯着她。
至于,孟南乔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和守卫搭话?当然是有很重要的原因!
伽衡抱着手上这匹华丽的布,锲而不舍的追问:“你突然要买布做什么?到底是什么重要的原因?”
“是想借着买东西的由头,传递消息?”
“哦,不是,那你是想和我的手下打好关系,想用发簪贿赂他吗?”
“那你为什么要突然买一匹布?是太无聊了吗?想绣帕子?还是裁衣服?”
孟南乔黑着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就是想买一匹布,你也要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伽衡真诚的点点头:“当然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我当然要防止你逃跑了。”
孟南乔深吸一口气,阴着脸,狞笑着说:“我孤身一人被你抓到这里拉起,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不得准备准备吗?”
“我马上要来月事了,我他娘的总要给自己做几条月事带吧!”
孟南乔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安心当人质的准备了,并且已经凄凉地当了好几天人质。
但是就在昨天,腹部突然有些不适。
她算算日子,这才想到,她马上要来月事了。
虽然说俘虏没人权,但是,她脚上带着链子,又不能洗澡,衣服也没得换,她真的不想把自己搞得满身是血!
再三挣扎之后,这才决定买通守卫,给自己去买一块布,自己做一些月事带。
没想到那个守卫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告诉了伽衡这个傻逼!
伽衡这个傻逼,刚一听到时还有些懵逼,月事带是什么东西?
月,月事?
伽衡老脸一红,立刻把布匹和针线放下,磕磕巴巴的说:“你你你你!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外男说!”
伽衡仓促的走出门外:“天色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孟南乔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也总算是畅快了一些,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躲在暗处的暗卫,早已经双耳竖起,看戏看的津津有味。
伽衡本以为发现了什么异常,结果自己兴冲冲的跑去一通质问,得到的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伽衡满腔羞赧,然后全部化为怒火,撒在那个守卫身上:“谎报军情!去领十棍子!”
守卫表示自己很无辜:“主子,这不是你自己吩咐的吗,不管她有任何举动,都要来向你禀报的。”
伽衡更加恼怒了:“去领十五棍!”
沉默是金,守卫不敢再顶嘴了。
第二天一早,孟南乔从床上起来揉了揉腰,突然一股洪流喷涌而出。
孟南乔揉着小腹,又重新躺回了床上,算了,这个床,不起也罢。
孟南乔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直到快中午,才从床上起来。
孟南乔下床穿鞋时,愣了一下,自己双脚上的链子没了,铁链磨出来的伤口,也上好了药。
她在房中环顾一圈,发现似乎添置了不少东西,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摞画本子。
还多了一个梳洗台,桌上有一些女子用的胭脂水粉。
就连衣服,也多了好几套。
孟南乔低笑,她似乎从一个人质,变成了一个金丝雀?
如果没有那些诸多的原因的话,这样好像也不错,这就是大多数人梦想中混吃等死的生活吧?
但可惜,孟南乔不想做这笼中鸟,她还有大把的家业等着她呢,比起当金丝雀,她更想当凤凰。
自打月事带这一场闹剧过去之后,伽衡许久都没有再来过。
他再来时,身上又添了新伤,隔着老远,孟南乔就闻见了他身上的血腥气。
孟南乔刚好做好饭菜,见状,便请着笼子的主人一道用膳。
伽衡欣然答应:“哇!你做饭这么好吃啊,真是便宜沈长暮那个孙子了!”
“你又吃败仗了?”孟南乔觉得自己的推测很有理,毕竟,沈长暮已经从狗头军师,升级成了那个孙子。
伽衡点点头,无所谓的说:“是啊,那孙子还挺厉害,我搞了他这么久,也没把他搞死。”
孟南乔发现了盲点:“你好像并不在乎输赢?”
伽衡把碗里的饭扒干净:“是啊,反正都快输了。”
孟南乔没想到他会这么坦诚:“那你干嘛还要垂死挣扎?不如干脆收集人马,跑到海外去,还能留一线生机。”
伽衡更加坦诚了,直言道:“为了恶心人。”
孟南乔:“……”
孟南乔:“你到底为什么要集结这些叛军?我看你,好像也并没有很想做皇帝的样子?”
伽衡靠在椅子上,还是那句话:“为了恶心人啊。”
“再说了,万一我成功了呢?当皇帝虽然没有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差吧,混个皇帝当当也不错。”伽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