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红色的厕纸，我还有黑色的厕纸，你喜欢哪一张啊？”
女厕所里，悠悠的女声产生了回音。
那双攥着不同颜色厕纸的手，骨节异常粗大，显得手指尖很细，指甲缝里全是黑色泥土，或许，那是干涸的血迹？
王芝琴想哭，她裤子都没穿上，明明才十月份，可她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冻的冰凉。
“我……其实我不喜欢擦屁股，我喜欢这种原始的感觉，我不好意思用别人的东西。你的厕纸这么好看，你还是自己留着用吧。”
王芝琴保持着蹲的姿势慢慢挪动步子，想要远离那一双带给她强烈视觉冲击的手。
不忘初心，保持着递厕纸姿势的“女生”不满地说道：“不擦屁股？你这么不讲卫生？你不知道老师最讨厌不讲卫生的人了吗？你知不知道，不讲卫生的人会收到很严重的惩罚的！”
“你说我不讲卫生！那你的手指甲里都是脏东西，你跟我半斤八两！”王芝琴辩解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对，你比我还不讲卫生！”
递厕纸的女生终于把手缩了回去，就在王芝琴唱出一口气的时候，门外的“女生”突然开始“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啊，我最不讲卫生了。
我从来都不喜欢洗手，也不喜欢剪指甲。
老师说我不听话，把针扎进了我的指甲里。
她说，反正都是脏的黑色的，也看不出来。
我好痛啊，我的手在流血，可是她们都说，这是我流的黑色的脏水，让我不要碰他们。
我好难过，我好疼。
那个老师一点都不仔细，她的针扎完了都不收好，我就拿走了然后偷偷地把针藏了起来。
后来我明明洗了手了，老师还是要用针扎我。
我和她说了，我明明洗过手了，为什么还要扎我！
她说我不干净，我该死。
才不是！
我听到她和她老公吵架了！她在拿我撒气！她把我当成了出气筒！
我的左手大拇指被扎了，好疼，好像一只巨大的蚂蚁咬了我一口，然后钻到了我的肉里面，顺着血管去咬我的心脏。
老师戴着眼镜看不清，她摘下了眼镜凑近了些，我的右手摸到了口袋里的针，然后扎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她的眼睛也在流黑色的液体！
我扎了好几下，我不停地扎。
看啊！
她的全身都在流黑色的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芝琴听着外面女生疯疯癫癫的话，她感觉自己屁股上窜稀的粑粑在她说这么多话的时候都风干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对啊，老师没有了诶，她的身体里的黑色水流光了！”女生疯疯癫癫的声音远去。
壮士不在乎小节，就在房芝琴打算直接穿裤子走人的时候。
旁边的隔间突然递过来一包纸。
“我这里有多的厕纸，你要么？”一个御姐音突然在隔间响起。
房芝琴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抖。
怎么又来？
那双手看起来纤长，按照那些手控的标准来说，是随便拍个视频就能火的那种。
但就是手指长的有些离谱，再长一点就是非人类的感觉。
房芝琴看着那包纸上标注的“清风”两个字，吞了口唾沫，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