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燕姿几乎一夜没睡,眯了一两个小时,起了个大早开始收拾,结果发现东西带的太多拿不动。
“怎么会这么重啊,我明明已经不要很多东西了啊。”
孙燕姿挑挑拣拣,最后还是有一大袋,并且,旁边还有两个行李箱。
孙燕姿咬咬牙,慢慢挪到门口。
“你拿那么多?”墨一刚起来听到动静出门查看。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了孙燕姿在地上又拖又拽的狼狈样子,上前一手提了起来。
在孙燕姿一脸惊讶的眼神中提到了门口。
墨一刚起床,头发还有点炸毛,她眼神却很清明。
“还有需要拿的吗?”墨一问道。
“啊,啊有。”孙燕姿有些结巴。
墨一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刚刚看她拎东西的模样看起来很轻松,而且还是单手。
墨一来回走了三趟。她自己没什么东西需要理得,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东西多也挺正常。
“妈妈,姐姐。”王琰揉着眼睛到客厅,声音因为刚睡醒有些哑哑糯糯的。
“先去洗漱。”孙燕姿带着王琰去厕所,刚想给王琰挤牙膏,结果拿到牙膏却发现王琰的牙杯不见了。
“在这里。”王琰从洗手池下面的柜子拿出牙杯。
“你怎么放在那里?很脏的。”孙燕姿皱着眉,帮王琰的牙膏挤上牙刷。
“可是太高了,每次都要凳子才能够到。又一次我摔倒了,好痛,我就想了个办法。放到下面,我就可以够到啦。”
王琰接过挤好牙膏的牙刷,漱了下口后开始刷牙。
孙燕姿在一旁默默看着。
王琰熟练地洗漱,然后自己用小盆子接水洗脸。
“好啦!妈妈!”王琰骄傲地擦完脸,和孙燕姿骄傲地说道,一脸的“求表扬”。
孙燕姿莫名地鼻子一酸:“很棒啊,宝宝。”
墨一在阳台,一边观察着楼下,一边看着时间。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
她和舍友一直没有联系,全区封锁,应该也不会让他们在有回合这样的支线任务,就算有也没什么可能性去完成。
大概是把母子两送到基地就能完成吧。墨一心中这么想着。
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墨一站了一会儿,然后去厨房,把已经煲了几个小时的海鲜粥盛了出来。
正好,母子二人来到客厅。
“哇~~”二人感叹。
冒着热气的海鲜粥,白瓷勺勺上一勺,吹冷后入口。
口感细腻富有层次感,鲜香钻入鼻子,刺激着神经。
墨一吹冷后,也不怕烫,根本不用勺子,大口干。
一碗海鲜粥几口就喝完了。
她舔了舔嘴角的粥汁,点点头,味道不错。
再来一碗。
墨一端着碗来到厨房,客厅上喝粥喝的不亦乐乎的二人看着墨一的动作。
只见她从冰箱冷藏室里拿出一个个真空压缩过的速食餐。
里面有剥了壳的虾仁,有煮好的鸡蛋,有晾干的盐水西兰花。
孙燕姿惊讶问道:“这也是你买的?”
“不是。”墨一拿出自己房间里的大书包带,把一个个速食包装的食物:“我看到厨房柜子里有,就用了。可以路上吃。”
她下意识觉得一切不会那么简单,有所准备总是好的。
主要是这几天她做起来感觉越来越熟练,最后充分发挥一下也好。
孙燕姿看到包装的塑封袋,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之前自己突发奇想花了大价钱从外网买来的。
原本想着外面的食物不干净,自己哪天有空多做点,可以慢慢吃。
结果三百六十五天,她一天都找不出空的时间。就算不上班,她也只想抓紧时间补觉。
这下倒被墨一用上了。
挺好。
九点多,离十点还有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孙燕姿手机里突然收到三条通知。
第一条是国家新闻局发布,上面说,最新变异的致命流感,传播方式也发生了变化,只会通过血液传播,这样大大减少传染的几率。
可是,在病毒变异前,它早就悄无声息渗透入世界的各个角落,
后两条短信内容都是一样的:各位未感染居民,车辆已经到达xxx路口,请所有居民前往,我们会带领你们前往安全基地,避免一些失控人员的进一步伤害。请感染的居民保持理智,请不要担心,国家没有放弃你们!专家已经研发出解药,请在原地待命,遵守秩序……”
“好奇怪啊,他们这么说,那些已经疯掉的人怎么可能会听啊,到时候不就全部的人都跑到安全基地去了,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孙燕姿把手机递给墨一。
墨一看着上面的内容,眉头一紧。
孙燕姿担心的的确没有错,可是她的支线任务发布的,总不会是让她护送母子俩去送死吧?
不会吧?
“应该不会。”墨一把手机递还给孙燕姿:“如果只是血液传播,那聚集起来应该没有那么而已感染。”
说道血液传播,墨一脑海中莫名出现丧尸电影中,丧尸噬咬人肉的画面。
心中一惊,这变异的病毒传播方式的确很像……难道?
“而且致命流感死亡率那么高,国家再坑害活着的人,除非是想让这个世界灭亡。”那要是真是这样,墨一就算三头六臂也不能改变什么。
“走吧,现在就走。”墨一速度加快,收拾好东西背着包,两只手把全部的东西提起。
孙燕姿看着墨一大包小包仍然很轻松,再看看自己手上什么都没有,一种愧疚感和诡异的幸福感在心中蔓延。
大街上,幸存者都在飞奔,他们前往的都是同一个目的地:xxx路口。
一些感染者停下脚步,有些已经默默回到家里。
国家发布的信息应该不会有假,这是说他们有救了?
一个满脸脓包仍然感到奇怪,问着身边同样满脸脓包的人:“既然传播变得没那么容易,为什么还要把没感染的带走?为什么不带走我们?”
被问者本来身上就疼痛难忍,现在遇上这个事,心中更加烦躁:“你看看他们都做了什么,知道自己要死了杀人的杀人,强女干的强女干,什么违法做什么,怎么可能放心感染的和不感染的呆在一起?”
问的人反而脸色发白:“我没杀人,我就是把我爸打残了我受不了他家暴,那,会不会军方把我们也当成那些杀人放火的人?”
被问者也心中一惊,在华夏,杀人放火不就是死刑吗?到时候就算治好了,不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