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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瞅着那一动不动的人,也不知斗笠之下是张怎样蛊惑人心的脸,让这谢珏在这么危险的时刻还不忘及时行乐。
吴忆希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带着不善,可惜动不了,试着运功冲了好多次都冲不开。
并非施术之人功力超强,只是因为他所用的咒法是吴家堡独创,只针对于控制傀儡,吴忆希到底是傀儡之身,才会被这简单咒法困着难以脱身。
谢珏见秦知靠近,心下警惕,连忙挡在吴忆希前面,“做什么?”
“哟,倒是还挺护着这东西。”
秦知默了默,复而一笑,“罢了罢了,我也没别的意思。”
说完,他便往山洞口出走去。
谢珏微微松了口气,只要这秦家二公子不纠缠便好。
说来倒也奇怪,这秦家二公子素来纨绔,像这么识趣的时候倒是少见得很。
其实秦知的天赋一直很高,可惜并非长子,又有兄长疼爱着,便四处游山玩水,与谢珏的爱好相同,倒也打过几回交道,偏偏每回二人都是因为看上了同一样宝贝而大动干戈。
秦知他哥哥秦风是秦氏一脉的继承人,只可惜在一年前的苍崖山之劫中,命丧祟生的风刃下。
于是这位平时娇生惯养游手好闲,日日流连花丛的二公子便被秦家抓了回去,被逼着传授了秦家的绝学。
这一年不见,脾性倒是变了不少。
谢珏是这么想的。
可是吴忆希却并不这么想,他方才感受到了这个人发出的控制指令,浑身刺痛的感觉犹存,他已经发现了吴忆希的傀儡身。
若是能动弹,他相信自己定能脱身,可是如今他动弹不得,竟是犹如砧板上的鱼肉,有种任人宰割的憋屈。
吴忆希从未如此紧张过。
那秦知只走到洞口,果然没再往前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他蓦地回头,一脸愧疚。
“突然忘了,刚刚撞破了你的好事,还没赔礼道歉,那我就吹首曲子,当做是对方才的失礼赔罪吧。”
谢珏一脸莫名,这秦家已经堕落成这样了吗?虽然赶不上吴家堡,也不至于在这里浪费时间吧。
而吴忆希已经攥紧了手指,他从未有过这样心慌的感觉。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秦家操控傀儡的方法,就是笛音,这秦家的公子并不是要道歉赔罪,而是要试图操控吴忆希这个傀儡。
战斗处在了一个白热化阶段,或许是出于双生子之间的感应,又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吴蕴之的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她抚着自己的心口,希望它能够平静下来,“若顷,你确定哥哥已经藏好了吗?”
“回堡主的话,人在凫山山腰的那处山洞,蝶魇族不会毁掉凫山。”
“那便好……”吴蕴之抿了抿唇,秀眉依旧蹙着,她心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闷闷的,“我总预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是占星斋宫主顾北笙的亲传弟子,六感一向很准,但是她能卜算所有人的吉凶运势,唯独算不到自己和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