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做好一切,伸了个懒腰,然后端着一盆满水脏污的血水从草屋里出来。
“盛晚!”王大花看到盛晚,出声喊道。
“什么事儿?”盛晚忙了一上午,还没有吃饭,此时饿得她心慌脾气躁!
“小贱蹄子,长本事了是吧!”王大娘两只胖胳膊往水桶一样的腰上一叉,两眼一瞪,跟那母老虎确实有七分像。
“小贱蹄子说谁?”盛晚冷眼看着王大花。
要不是仗着她男人是这眷村的管事的,能轮得到她在这里叫嚣!
“小贱蹄子自然是说你!”王大娘趾高气昂。
“……”盛晚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王大娘,不说话。
“你!好你个贱蹄子!”王大娘终于在盛晚那看弱智的怜悯眼神中回过味来,恼羞成怒,一巴掌就朝她打过来。
盛晚端着手中端着的一盆血水一挡。
那漂满污血和腐肉的一盆污水不偏不倚兜头泼在了王大娘肥胖的身上。
“好呀,你个贱人,还敢还手!”王大花一身水淋淋的,脸上似乎还瞟着什么软哝哝的东西,伸手一扒拉,好像是块烂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我叫你还手!”王大花一抬手,巴掌就朝着盛晚的脸招呼过去。
盛晚眼神一凛,对脑海中系统的警告不管不顾,伸手拦住王大花的胳膊,反手就是一巴掌,将王大花打的滚到地上,沾了一身的泥水。
“你个,贱蹄子,你敢打我!”王大花不敢置信趴在地上,还不忘捂着自己的脸。
“你要是再敢叫嚣,我让野狗咬死你!”盛晚走到她跟前,蹲下,笑眯眯的对着王大花说道。
“你敢!”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王大花不由后背一寒。
盛晚嘴角一勾,眼神危险的眯起。
双唇一撮,一声尖锐而嘹亮的唿哨声响起
不远处正在篱笆外徘徊的的几条野狗,仿佛听到了命令一般,忽然发了疯一般不管不顾跳过高高的篱笆庄,直直朝着王大娘扑了过去。。
盛晚假装没看到,踱着步子往小河边去了。
“盛晚,你个贱人!救命呀!救命呀!”
王大花先还指着盛晚骂,但当那恶犬腥臭的舌头舔在她的脸上,胳膊上,脖子上,手上时,她已经顾不得骂了,只能满地打滚的喊着救命。
周围的人看到被恶犬围攻的王大花,一时震惊的,纷纷拿着铁锨,木棍等工具,一通乱打乱吆喝,才将几只恶犬从王大花的身上扒拉开来。
期间不知是谁有意还是无意,那棍子好几次都实打实的落在王大花的身上,打得她胳膊和后背一片青紫。
“哎呦,王大娘这是怎么啦?”盛晚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端着一盆清水从河边走了回来,惊讶的问道。
“谁知道呢,刚刚一群恶狗,疯了一样好像要撕了她似的!”有人说道。
“盛晚,你个小贱人!”王大花胳膊被恶犬咬了几口,鲜血淋漓,指着盛晚大骂。
“王大娘,小心说错了话,连野狗都看不下去!“盛晚砰得一声将手中的木盆放到地上,眼神冷幽幽的盯着王大娘,嘴角微勾,看上去邪魅而危险。
王大花被她看得心里一哆嗦!
忽然想到了刚才冲过来的恶犬,眼中的恐惧逐渐浓郁。
这盛晚,她不对劲!
刚才打水的时候路过了灶间,盛晚已经侦查过了,今天中午的饭是粟米面饼子和猪肉炖白菜,里面竟然能看到好几块明显的肉,这让她心情很好。
无论如何,今天她得吃上肉!
盛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个身体,已经好久没吃肉啦!
现在的她端起一盆水都有些抖,实在是太弱了。
她堂堂的末世女战神,如今沦落到连一盆水都端不起来的地步,传出去,她曾经的那些兄弟还不是要笑掉大牙啦!
吃肉恢复体力的信念让盛晚两眼放光,步伐飞快的朝着灶间走去。
见到她的人仿佛看到了一只饿的两眼冒着绿光的饿狼。
盛晚走到灶间,看到保长的老婆李大妞正在打菜。
二话不说拿一只最大的粗瓷碗……哦不是盆,递到李大妞跟前。
“你那十个残兵醒啦?”李大妞看盛晚拿的粗瓷盆,脸带讥诮的说道。
“差不多了!”盛晚耐着性子。
“差不多,那就是还没醒!没醒就没有饭给他们!”李大妞铁面无私。
王大花上午的时候可是跟她说过了,今天没有盛晚和她那个病秧子娘的饭菜。
“我的!”盛晚皱着眉,耐心快要告罄。
“你的?“李大妞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盛晚,你做什么白日梦呢?你是第一天来这眷村?”李大妞干脆放下手中的勺子,抱着手臂看着她。
“我的饭!”盛晚再次说道。
“你连活没干好,等着吃板子吧!还吃饭?我呸!“李大妞幸灾乐祸的看着盛晚。
叫你平常装出一副清高小白莲的样子给谁看呢?
“我要吃饭!”盛晚眼神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再说一次,没有!滚边去!别耽误别人打饭!”李大妞一脸嫌弃的挥手。
“你给不给?”盛晚二话不说,伸手将李大妞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