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姑娘……”
一众伤兵看着盛晚的动作,咽了咽口水,傻眼了。
“这傻大个是叫什么名字?”盛晚看着一众伤兵,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
“你们不认识?”
盛晚震惊!
“这可能是别的营的!”柱子代表众人发言。
“柱子是吗?”盛晚看着说话的柱子问道。
“是!”
“那,这些你都认识吗?”盛晚指着屋子里的伤兵。
“除了被你甩飞的那个,我们都是一个营的。”柱子说道。
“……”盛晚眉头蹙起。
一个营的伤兵,结果莫名其妙多出一个智障的……
事情可能有点复杂。
“算啦,你们好好养伤吧!”
“姐姐!我还是你弟弟么?”满仓勉强抬起能动的头,眼神期盼的问道。
“你为什么想做我弟弟?”
“因为,你像我阿姐!”满仓想了想回道。
得,这个问题回答了,又没回答。
“我没有病恹恹的弟弟!”
“嗯!我一定会好起来,好好孝顺阿姐!”
满仓眼睛亮亮的。
盛晚不置可否,转身出去,刚刚被甩飞的家伙,还是得去看看是生是死!
“阿姐!”刚迈出伤病住的茅屋,衣袖又被拉住。
“……”
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阿姐!我疼!意儿好疼!”
说着咳嗽了两声,嘴角挂着一缕红色的血丝。
“……”
盛晚气哼哼的将人带进了伤兵的茅草屋,将人安置在地铺上。
“你若是不想活了,趁早跟我说,我也不至于浪费那上好的药!”
盛晚一看那浑身又开始渗血,忍不住磨牙。
"阿姐!意儿想回家!”
清凛的眼神,可怜巴巴的语气。
“等你伤好了,就能回家了!”
盛晚看着那眼神,忽然声音就柔了一些。
曾经,她答应一个人带他回家,可是,直到她成了联盟的将军,依然没能带他回家!
永远回不了家了!
“意儿,现在就想回家!跟姐姐一起回家!”
声音固执而坚持。
“……”
盛晚死死瞪着他,一言不发。
意儿眼神澄澈幽亮,一眨不眨回视着她。
“好吧!”
最终还是盛晚败下阵来!
只是那双眼睛,跟记忆中的那双重叠,让她不忍心……
“嗯!”
“姐姐叫盛晚,那意儿就是盛意!”
意儿自顾自的给自己确定了姓氏。
盛晚:这也行?
众人:还可以这样?
“姐姐,我以后是不是就叫盛满仓!”不远处的满仓小少年声音有些失落。
盛意,盛满仓,怎么听着都觉得满仓听上去笨笨的蠢蠢的。
“叫不叫盛满仓,得看你爹娘同不同意!”盛晚对这一个两个的上杆子给自己做弟弟的表示头疼。
“我没有爹娘!”满仓小少年的眼里滑过失落。
“满仓,是李大哥给我取的名字!”满仓低垂了眼眸。
“行吧,等你好了,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叫盛宁!怎么样?”
盛晚,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盛宁?盛宁!谢谢姐姐!阿宁很喜欢!”盛宁眼里亮晶晶的。
“盛姑娘,你也给俺赐个名儿呗!”
听着满仓一下子变成了盛宁,柱子瞬间觉得自己的名字它不香了。
“你也没有爹娘?”
“……”柱子哑口无言。
盛晚的话,让原本屋子里几个还有些蠢蠢欲动的伤兵,瞬间闭了嘴。
“姐姐,意儿疼!”
盛意似乎是个格外却爱的孩子,一见盛晚的注意力被别人吸引了过去,眼神恶狠狠的瞪了盛宁几眼,然后又可怜巴巴的盯着盛晚。
那样子,像极了护食的小狗崽儿!
“叫你乱动!疼死你活该!”盛晚假装从袖子里摸出药膏,涂在生意挣开的伤口上。
“姐姐,还有这儿!”
盛意指着自己大腿和腹部两个地方说道。
“……”盛晚嘴角抽搐。
“诶,诶,盛意兄弟,这地方盛姑娘不方便给你上药,要不等会哥哥帮你!”
柱子一看盛意伸手指着的那两处,连忙阻止。
这不是耍流氓嘛!
“不要!意儿的身体只有姐姐能碰!”
盛意倒是先不乐意啦!
我去!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柱子和一众伤兵:这是我们能听的词儿嘛!
盛晚:苍天呀!来一道雷把我这家伙给劈了吧!
“姐姐!意儿想回家!他们好可怕!”
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生意又说出了雷人语录。
“好啦!盛意,你好好在这边养伤,等明天伤好了,姐姐接你回家!”
“嗯,意儿乖乖的!姐姐一定要来接意儿呀!”
盛意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一般,眼巴巴的看着她,出声提醒。
“好!”
那眼神看着,真是戳人的狠。
[女人,这家伙怎么比我还狗呀!]
脑海中妙空空有些不屑的声音响了起来
盛晚:……呵,你也知道你狗?
妙空空:女人,你那是什么意思?我这还不都是为你好!本大爷可告诉你呀,那男人肯定没安什么好心!看着是个小狗仔,说不定就是一匹饿狼!
盛晚:……我谢谢您嘞!
妙空空:不听好人言,吃亏不要钱!
盛晚:妙空空,你除了不干人事儿,连句人话都不会说了是吗?
妙空空:我本来就不是人!
盛晚:你就不能争取做个人?
妙空空:切!
盛晚果断的切断了和妙空空的对话。
一下午应付完这个应付那个,现在她很饿!很饿!
感觉她可以啃完一整条狼腿!
一想到狼腿,就想到家里那条昨晚自己扛回来的肥大的狼腿,不知道有没有被谁给偷了!
等回到家架上柴火,靠一靠,刷点儿油再刷点孜然、辣椒面还有她自制的烤肉专用酱……哎呦,想想肚子就更饿啦!
盛晚想着,加快脚步朝自家走去。
就在他走后不就,伤病们外面响起一阵鹧鸪的叫声。
“诶?这寒冬腊月的,怎么还有鹧鸪叫?”柱子一脸疑惑。
但是这时候陈皮已经端着晚饭走了进来,他也顾不上那么多。
躺在地铺上的盛意,听到鹧鸪叫声之后,耳朵动了动,但没有任何反应。
那鹧鸪的声音不依不饶的绕着茅屋叫了一圈,最终似是不甘心的飞远了。
茅屋后不算出的野草丛中,两名黑衣人一脸忧愁。
主子这次看来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