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一个大男人,如果想要赖账,就直说!”盛晚戒备的看着男人。
狗男人!
”本公子,好像听到你在骂我!“男人眼神灼灼的而看着盛晚,一副你骂我,我听到了的样子。
“你一定是听错了!狗男人是我对你的尊称!”盛晚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狗男人!“男人额角的青筋跳的更厉害了。
“怎们,那不成你还真叫盛意?意儿?”盛晚说意儿两个字的时候格外的黏腻又慈爱。
像极了慈祥的长辈叫晚辈的口吻。
“萧意!”男人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
“本公子的名讳!萧意,女人,记住啦!”萧意眼神冷幽幽的。
呕,好油腻的感觉!
“盛晚,男人,记住了,这是你救命恩人的名讳!“盛晚将萧意的表情学了个十成十。
“……”这回轮到萧意错愕了。
“还有,记住,如果不是本姑娘,你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了!”
早就是一具被野狗撕扯的死尸啦!
盛晚在心里加了一句。
“所以?”
“所以,赶快从你救命恩人的床上滚下来!”盛晚磨牙。
“姐姐!意儿是病人!”男人冰冷的眼神忽然变的懵懂而澄澈,声音也由低沉变成暗哑。
“……”盛晚一脸的懵逼。
这忽然变脸是哪般?
“你以为本公子还是之前失忆的傻子?”男人眼神再次变得幽深冷澈,声音也变得冷凛冰寒。
这狗男人是练过变脸神功吧?
“还有,提醒你一下,别忘了出去打听一下,这是谁的地盘?是否能容得下你这样肆无忌惮目无王法!”
威胁!打不过就威胁!这男人还能再狗一点儿么?
“你……”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罪奴?一个小小的罪奴,也敢跟本公子呛声,是嫌这罪不够大?还是嫌自己命太长?”
“你……威胁我?”盛晚握紧拳头,盯着对面洋洋得意的男人,想要一拳下去揍烂他那张蛊惑人心的俊脸。
自己当初怎么鬼迷心窍,看着这么一张脸,就起了恻隐之心,还用了速效药把他给治好了?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哦,或者是嫌你隔壁的娘和弟弟活的太滋润?”
“萧意,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提醒你,认清现实!”萧意语气冰冷。
如果今天遇到的不是她,恐怕她这脑袋和她娘亲和弟弟的脑袋,早就搬家好几回了。
“别自以为自己懂点医术,会点拳脚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萧意伸直双腿,身子半倚靠在床头的泥墙上,闭着眼说道。
“本姑娘,还轮不到你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来指手画脚!”
盛晚前一世,最讨厌的就是一副过来人长辈上司的口吻表面上对自己是好心说教,实则只是想让自己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的人!
前一世,但凡她心思软过一回,她早就万劫不复了!
”黄毛小子?乳臭未干?“小易忽然双眼微眯,眼神不善的朝着盛晚看去。
“难道我说错了?你不过二十出头,要不是靠家族隐蔽,出身好,你能有这么多手下?有这么多银子!”盛晚说的理直气壮。
“呵!”
男人冷笑,缓缓起身,下床,一步一步朝着盛晚走去。
“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打架,老娘我还没怕过谁?“
“老娘!”
“敢问,你这十几岁的壳子里,装的是多少年道行的精怪?千年老妖?”
萧意忽然抬手,钳住盛晚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千年?那只能说你还太年轻!”盛晚眼神不闪不躲,恶狠狠的与他对视,企图用自己的气势迫使对方放手。
可惜,她低估了一个男人的自尊心!或者低估了这个叫萧意的男人的自尊心!
男人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压着她一路后退,最终将她抵在了泥墙和自己之间狭窄的空间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直到这个时候,盛晚才发现,自己所谓的力量,在这个男人面前就像是蜉蝣撼大树。
而自己堪堪到男人肩膀还要往下的身高才是最大的硬伤。
期间她多次想要挣脱男人的禁锢,发现都是徒劳。
“本公子,告诉过你,这个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萧意对盛晚的挣扎不以为意,反而扯唇轻笑。
“是吗?“盛晚刚要故技重施,结果双腿就被轻松的压制。
“本公子从来不会在同一招式下失手第二次!“萧意声音有丝得意。
“是吗?”盛晚眼里一闪而逝的慌乱之后,变的淡定而邪气。
“嗯!”男人忽然闷哼一声,眼神涣散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巧了!本姑娘从来不懈同一个招数一成不变的使用两次!”
盛晚看着倒地的萧意,抛了抛手中造型小巧精致的电击枪。
“忘了跟你说了,本姑娘的底牌多到你想不到!”
踢了踢晕死过去的萧意,盛晚单手像拖尸体一样,将他拖到后院,门一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脱,直接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一刻钟后,昏迷的萧意幽幽转醒。
他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回想着自己晕过去之前的场景。
“小丫头,看来底牌还挺多!”
萧意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仿佛透过门能看到盛晚张牙舞爪的睡姿一般。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嘴角微微一勾,抬手一挥,一个黑衣暗卫出现在身旁。
“将这个交给蓝二,让他想办法查出这里面都有哪些药材成分!”
萧意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使用内力划破自己的指尖,逼出十数滴鲜血,装在瓷瓶之中,交给黑衣暗卫。
“是!”暗卫恭敬的接过瓷瓶转身消失。
一只海东青扑腾着翅膀,在小院的上空盘旋了一阵,忽然俯冲而下,落在笑意扬起的臂膀之上。
“看来蓝二是遇到麻烦了!”
萧意摸了摸那海东青的脑袋,从它的脚上取下一张卷成卷的纸条。
“萧老四,你个败家子儿,你觉得赚钱很容易吗?张口就是五十万两黄金?你这是让我去打劫国库?还是让我去挖金山?没有!”
萧意嘴角微勾!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字,都能想到向来以温文儒雅为座右铭的蓝二公子,写和信时有多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