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怀中取出常备在身边的茶树和薰衣草。
“有点疼,你忍一下!”她嘱咐了一句之后,便先将茶树滴在伤口处消炎,随后又地上薰衣草修复伤口,促进皮肤再生,最后才利落的用剩下的布巾绕着他的手掌两圈,在掌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算是完工了。
“好了,这样的话,不出两天,你的伤口就会基本愈合长出新肉了,这两日你只要记得不碰水,不吃海鲜等物就成了!”有时候,有专业知识在身,便是自己闯了祸,也能补救啊!
“很漂亮的蝴蝶结!”许景玹赞了一声,白清霜正要洋洋得意的自夸一句时,他又道,“不过,那牙印也很漂亮!”
白清霜一个踉跄,没好气的翻个白眼道:“那要不要再在你另一手上也留个纪念?”
哪知某男看了看自己那只完好无缺的手时,居然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两边对称,我就再也不会忘记你——的杰作了!”
说话大喘气,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白清霜安抚了一下漏跳一拍的小心脏之后,瞪了他一眼,嘟嘴道:“你想我还不愿意呢,我怕我牙疼!”
这是在暗指他皮厚呢!
许景玹自然明白,讪讪一笑,倒是十分认真的问道:“真的牙疼了?”
白清霜脸上一热,撇过脸去不理人了。
忽然,她的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便被动的贴近了某人热量十足的身子,耳边是亲昵而带着某种黯哑的微喘:“还是让我帮你检查一下看看为好,免得受伤!这一次,我一定会熟练一些的!”
小心脏仿佛就要跳出胸腔了,白清霜的脸顿时如同充血一般的爆红了起来,双拳紧紧的蜷起,感觉到耳边的气息越来越重时,她脚下一顿,十分精准的踩到了他的脚背,就在他的一低叫中,她已经摆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眉目含嗔道:“你是不是真的还想要被咬一口!”
许景玹抚着心口,一副受伤的表情道:“霜儿,你可真是过河拆桥啊!”
白清霜懒得理他的装腔作势,抬手理了理鬓边散乱的头,这才有闲暇四顾周围的环境。
只见这是一方还算宽敞的游园,一些并未在去年的那场大雪中冻死的百年大树已经开始抽芽冒绿。
冻死的那些树木花草应该是全部被铲除了,因为她看到了许多才种下去的幼植。
小园子里还有一个数丈宽的人工湖,里面养了好些肥大的锦鲤。湖岸两边有假山流水,亭台轩榭。
他们所处的位置便是在一个六角的小凉亭中。
四面皆有月洞门,白墙外还能隐隐看见几处飞翘的檐角,也是东南西北是个方向皆有,一看便是富贵人家的后院。
“这里是哪里?”她知道许景玹并没有出宫建府,那么这宅院绝对不会是他的。
许景玹张口还未回答,不远处却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我道是哪个蟊贼光天化日之下乱闯民居呢!”
“七哥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对蟊贼吗?”许景玹吊儿郎当的回答时,不着痕迹的与白清霜拉开了一些距离。
“不是蟊贼,那便是雌雄大盗了!”月洞门处,走进来一位长身玉立,面目清冷的青年,锦带羽冠,风度翩翩,偏是让人感觉到一股疏离。
特别是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丹凤眼中冒出的不悦光芒,便是隔了这么远,白清霜都能感觉道一股寒意。
来人正是七皇子许景玌,那个白清霜曾见过一面的年轻人。
如血残阳的光影打在他身上,令的他整个人仿若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只可惜,美男的脸色实在是不友善得很啊!
白清霜本能的往后退了退,并非常没骨气的福身行礼:“草民见过七皇子!”
许景玹瞥了她一眼,心里有着淡淡的不悦,这臭丫头,哪回见了他不都是张牙舞爪的,偏生见了七哥,却乖得跟只小猫一般,还带着一丝惧意。
嗯?难道是他皇家的威严不够吗?
但是,别人见到他同样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偏只有她是个例外。
“七哥,你吓到这只小白兔了!”许景玹也猜不透自己的不悦是因为七哥故意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出来多一些呢,还是气恼这丫头的厚此薄彼,但他总归是看不过她被人压制的。
“只要不是只小狐狸就好!”走近的许景玌睨了白清霜一眼道。
小狐狸?是指她吗?
原本还因为许景玹那臭小子居然叫自己小白兔而想要抗议几句呢,却又被许景玌打击的连脑袋都耷拉下来了。
细细的思考一下,貌似她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这位七皇子殿下吧?那第一次见面疏离也说的过去,毕竟她只是个平民百姓,在这个朝代命如草芥不值钱。
可是,好歹这也是第二次见面了,有道是不看层面看佛面,他也该看在许景玹的份上,别说对自己亲热,但最起码的尊重总应该有那么一点点吧。
但好似,这一次却更加的过分了,不但疏离,还明显带着嫌恶!
她真的真的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得罪过他啊!
白清霜在一旁极力降低存在感的低着脑袋苦思不解,那许景玌则不待许景玹想要说什么,便沉声道:“你这回又在宫里闯什么祸了?以致,父皇连我这府中都派人来找过一圈了!”
白清霜心头一亮,敢情这七皇子是在生许景玹的气,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这么憋屈了!她就说嘛,她的人品向来是不错滴!
许景玹撇了撇嘴角,闪躲着许景玌的视线道:“我可没闯祸,是父皇小题大做了!”
“哦?是吗?”许景玌一撩衣摆,往六角亭旁边的长椅上一坐,颇有长谈的气势道,“那你倒是说说,父皇是怎么个小题大做了?”
他断袖的不良名声在外,虽是皇子,但是,大多时候,皇上是极其不待见他这个给皇家抹黑的儿子的,因此,只要不是重大的节庆日子,他是不得无召入宫的,平常的大宴小宴当然也没有他参加的份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