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果然是故意的!
但她并不怪他,心里反而是美滋滋的,这小子,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好!”她乖巧的应着,回应以一个甜美听话的笑容。卍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她软了下来,许景玹就更加生不出气来了,脸上板着的模样也几乎要破功。
但他认为应该要趁此时机好好的教育一下她,便极力忍着不让温柔宣泄出来,继续严肃的道:“你给我乖乖听着,在引蛇出洞的计划还没有实际效果之前,不管是孟观星叫你一起去戏园子看他,还是以后老太君叫你一起陪着去看戏,你都给我找借口回绝了。”
“这不好吧!”孟观霜立即否决道,“不跟着星儿一起去单独见他倒是可以的,但是老太君来了之后,要听戏的话,叫我陪同,我总不能拒绝啊!而且,那么多人……”
最后的话,还是在他的瞪视中消失,最后只能喃喃应道:“好!听你的,我不去,守在这院子里哪里也不去了!”
后面一句话,其实还是赌气的意味比较重了。
许景玹当然听出来了,但是没有妥协,而是说道:“我会帮你找借口回绝的,你不用担心老太君会生你的气!”
“好吧!”他都安排的这么妥协了,她也正是无可挑剔了。?¤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这才乖!”他的脸上总算是真正放晴,低下头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关心的问道,“怎么样,还出鼻血吗?”
“早就不出了!”孟观霜一边回答着,一边就要抬手去将塞着鼻子的棉布扯掉。
但许景玹没让,说道:“还是再塞一会儿吧,免得再出血。”
她没有抗拒,厥了厥嘴抱怨道:“也不知道你的胸口是不是铁打的,这么硬!”
“这就是练武的功效,坚硬紧实有弹性!”他玩笑道。
“弹性没觉得。坚硬是货真价实的!不然,也不会撞了一下就出鼻血,我还没出过鼻血呢!”
“谁说没弹性的,霜儿你自己摸摸看就能感觉到了!”他捉住她的手。象征性的就要往自己的衣衫里塞。
“许景玹!”孟观霜的脸立即爆红,赶紧挣扎。?§◎八№一?中文?网w、w-w-.
男人的胸口她不是没碰过,但是眼下这亲近,她担心自己止住的鼻血又要忍不住流出来。
二人正在玩笑间,外面传来了孟观星的叫嚷声:“霜姐姐。桔梗说你出鼻血了,你还好吗?”
显然是因为许景玹在里面,所以桔梗她们没敢让孟观星直接进门。
“没事了,你进来吧!”孟观霜推搡着许景玹离开床沿,她可不想给孟观星坏的榜样。
许景玹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到了一旁的桌子旁,倒杯凉水压压邪火: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慢呢!
玉簪推开外间的门,咚咚咚的跑了进来,叫了许景玹一声“殿下姐夫”,便趴到床沿,看着孟观霜被白棉布塞住的鼻子。见上面还有点点血迹,立即心疼的问道:
“霜姐姐,你怎么会出鼻血的呀?疼不疼?要不要星儿给你呼呼?”
“已经不疼了!”孟观霜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下意识的看了许景玹一眼,还是没忍住的问道,“你在戏园子待到现在么?”
话问出口,便明显的看到许景玹瞪了她一眼。
她只能假装没看到:好吧,她就是犯贱,也想要自己找一些线索。
不过,许景玹也仅仅是瞪了她一眼。并没有出声阻止,看来,他也是想要通过孟观星知道些什么。
“是啊!你跟殿下姐夫走了之后,瑞生的脸就忽然很苍白很苍白。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我不放心,便让人叫了大夫给他看诊!大夫说他是身子虚弱还未恢复好,最好是在房中躺着休息,不能在外面吹风。”孟观星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回答的十分顺溜。“可是,房门还没有修好,他又说自己不惯在别的房间里睡,宁愿在院子里吹风。我看着他着实可怜的很,便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你们都说了什么?”孟观霜表现出浓郁的兴趣问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闲聊了一些他唱戏的经历,还有他的家人什么的!”孟观星一脸同情的道,“霜姐姐,你不知道,原来瑞生并不是孤儿,他也是有家人的呢!”
“哦?”孟观霜有些小激动的几乎要坐起来听,这里会有他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吗?但被许景玹一瞪,只能乖乖的躺着不动,继续问道,“他既然有家人,又没有卖身在咱们国公府,他怎么不回到家人身边呢?”
“我也问了呀!”孟观星道,“可是,他说,他回不去的!因为家里人都不喜欢他这样的长相,觉得男生女相,是败家的表现,从小便将他孤立在一处小庄子里!后来,那小庄子不知怎么的,就着了火,他从火坑里死里逃生了出来。本是想要回到祖家去的,但后来想想,家里的亲人都不欢迎他,他便四处流浪了!后来遇到一个戏班子,戏班的班主见他长得俊俏,便留下了他,教他唱戏!”
说到这里,孟观星长长的叹口气,同情之色更加的浓郁了。
“他以为,他从此就有家人了。他不怕吃苦,只想着跟戏班子一起从南唱到北,从冻唱到西,一边糊口生存,一边还能看尽天下山川湖色。却没想到,在沸城演出之时,被当地的一位土霸王看中了他的美色。他虽然男生女相,但绝对不是那种可以出卖色相的人,自然是全力反抗。去导致了整个戏班遭遇了毁灭,只独留他一人苟延残喘的活着,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咱们国公府的别庄!”
孟观星说的声情并茂,眼圈儿也红了,可见被瑞生感动得不轻。
孟观霜猜不透这里面有几分真实,几分谎言,便不由的看向了许景玹。
后者犹豫了一下,摇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看起来应该是觉得瑞生的话述中,真真假假掺和着来道了。
只是,她不明白了,在他可能知道许景玹已经怀疑他的当口,这样半真半假的忽然对孟观星叙述了这么多,究竟是何深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