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胞弟?
当今世上,谁人敢自称魏王胞弟??
只有那个人,那个魏王成王后就几乎销声匿迹的人,那个就算是魏王胞弟却依旧没有封王的人。
曹玄亮!
“您真的是……那个人吗?”苏礼有些不敢置信。
曹玄亮,兄长的绝对拥护者,在兄长离开罗刹期间,担任罗刹街镇魂将。
兄长称王之后,又是其得力助手。
当年西区的这两个兄弟,就像一个人,强大彪悍的曹焱兵是表面上的人物,而内敛柔和的曹玄亮,则是曹焱兵的影子。
二十年前,魏王陨落,大多数曹魏臣民都是希望曹玄亮成王的。
毕竟弟承兄位,自古有之。
但曹玄亮却没有出现,没有人知道这个人去了哪里,他就像冬天的雪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暖阳中。
虽然书中记载曹玄亮的战绩并不是特别多,但没有人会怀疑这个人的实力。
苏礼对此人的了解,也只是来自一些道听途说。
据说,曹玄亮年幼时,就有着轰炸机之称,与被称之为火将军的曹焱兵齐名。
这样的人物,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为的是什么?
李珩说道:“曹老是大魏中为数不多的和平派,所以你真的可以放心,我们没有任何敌意。”
曹玄亮对着苏礼招了招手,示意其跟着他走。
苏礼犹豫片刻后跟在曹玄亮的身后,来到灵槐树底下。
这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几块木牌,上面刻着人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姓曹。
韩瑛也准备走过去,却被李珩拦住,“抱歉,曹老有事情与苏礼单独说,还请韩将军稍等。”
韩瑛踮起脚尖,看到灵槐树下的苏礼与曹玄亮并没有发生口角,便放心了许多。
曹玄亮抓起一块牌子开始雕刻名字,“苏礼,死魂岛学员,自幼与身为镇魂将的父亲生活在天羽街,七岁时误入某处禁地,你的父亲浴血杀敌将你救出,然后去了水云街,找到一个叫张器的人,这才救出你的一条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你腰间这把白剑吧,屠龙者?”
苏礼挠了挠脑袋,不知该如何接话。
曹玄亮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你不必紧张,虽然你反我曹魏,但我不会把你当成敌人,蛀虫已经啃食了我们这棵大树……我们已无法依靠自身能力来清理蛀虫。”
“虽然军师在致力挽救,但就目前看来,没有多大用处。”
曹玄亮见苏礼并没有说话,于是接着说道:“对于发生在你身上的悲剧,我们有一定责任,如果你对我们有一定仇恨,我是可以理解的。”
苏礼轻笑一声,“呵……悲剧吗?也还好,经历过了说起来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玄亮看着这个在东区造反的青年,莫名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与兄长相依为命……
曹玄亮取出一根红绳,然后挂在刻好的牌子上,然后系好,留出两端长绳。
曹玄亮站起身,把木牌又系在灵槐树上。
苏礼看到了那个木牌上的名字,曹火牛。
而刚刚修复的灵槐树上,已经挂满了很多的名字,他们都是曹魏后人,镇守过罗刹街。
曹玄亮坐下来,拿起木牌继续刻着,“刚才说到哪了?”
苏礼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道:“如果我问,你们在这里拖住我的目的,您是不是不会告诉我?”
曹玄亮愣了一下,“还是年轻人反应的快,那边那个人,确实是为了拖住你才来的,至于我……就是回家而已,好久没回家,家都快没了。”
“不过我也确实想见见你,一开始听到你的名字,和看到你的事迹,我总能从那字里行间的情报中,看出我哥哥的影子,我以为你是像他那样的人。”
苏礼轻声笑道:“能被您说成像魏王,这是我的荣幸!”
“不,当我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曹玄亮又给手上的两块木牌绑在一起,然后起身,“你和他不一样,他更单纯,你多了许多心思。”
苏礼望向木牌,两块木牌的名字分别是:曹炎冥、曹龙斗。
“您这算是夸我还是骂我?”苏礼憨笑问道。
曹玄亮坐下来继续刻字,“都一样,你们走的是同一条路,但你的这个时代,不见得就比曾经那个时代好。”
苏礼听的有些迷糊,他继续盯着刚才挂在树上的两个名字,“史书记载,皇甫龙斗并不是曹魏后人,而是鬼符三通的子嗣,为什么您要把他挂在这儿?”
曹玄亮呵呵一笑:“谁说兄弟名分,就一定得有血缘关系呢?曾几何时,我也叫过一两次叔叔。”
苏礼不打算再跟曹玄亮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奔着这次前来的主题:“我手底下有一个人,他跟我说,罗刹街放着曹家霸器?”
曹玄亮否定道:“没有,十殿阎罗不在这里,不过这里,我想,把你引到这儿的情报,应该是军师估计放出来的。”
“这样吗?那看来那家伙大意了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苏礼淡定自若,然后开始慢慢看着灵槐树上的名字。
曹玄亮有些佩服苏礼,“你难道就不担心吗?没有武神躯坐镇,等你回去,你的军队,可能会消失殆尽。”
苏礼一边看着,一边喃喃道:“真消息,掺合着假消息,才能骗到我手底下那家伙,所以我赌一把,我赌从灵域和群英殿出来的人,真的来了罗刹街!就算十殿阎罗不在此处,也必定与罗刹街有些密不可分的联系。”
曹玄亮将手中的木牌又挂到树上,这回的名字是:曹焱兵、曹玄亮。
“苏礼,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曹玄亮原先懒散的眼神认真了起来,“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就算你统治了冥界,在你之后,又有更多的人效仿你,成为你!冥界还会是这个无比动荡的时代……”
苏礼看着这位年过半百老人的眼睛,笑道:“那我哪知道,我就是俗人一个,说好听点,就是为民,其实就是为了我心中那点私心,称王!历史就是如此,我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