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地界,位于大后方,前面有青云、冉魏、北齐、南梁挡着。
同时,这股势力,也是曹魏目前认为能和青云势力比肩的存在。
在冥界,寄灵人的战力占比还是相当重的。
就目前而言,青云的寄灵人是最多的,然后就是楚国。
想要进入楚国地界,必须要经过一条名叫通天的街区。
如今到处都是战争,街区也修建成了城墙的样子。
由于没有提前递上拜帖,所以把守通天街的楚军并没有对苏礼放行。
苏礼亮出自己的身份之后,不一会儿,城墙上站上来了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一头银色的头发。
“苏礼?那个青云军的王?”城墙上的银发青年问道。
苏礼旁边的冉从文不耐烦了起来:“项离,你小子最好开门,不然老子就把你这城门给砸咯!”
银发青年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呀~你也在啊冉大哥?两位身份太大,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守将,我可不敢怠慢,请进!”
吱呀~~
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而冉从文先行探路,确认安全后苏礼才走了进去。
这件小事被项离看在了眼里,不过他很不理解,如果按照身份,这两个人应该是持平的才对吧?
“废话不多说,我有事要见楚王。”苏礼直言道。
项离满脸为难:“这恐怕是有些困难,王把我放在这里,自然是希望由我把关,不让他烦的人去烦他。”
苏礼看着项离:“项将军,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希望等会儿我冲过去的时候,你能像方面的项昆仑一样,挡住所有他想挡的人。”
冉从文一脸看戏的表情,低声对苏礼说道:“这家伙就一个命门,最讨厌拿他跟那位项王相比,我听说啊,仅限于听说,项王陨落之后,这小子曾经有意去争取过成为楚霸王的新寄灵人,不过……额……”
苏礼上下打量项离,大声说道:“一直听说东区有个镇魂将,没有守护灵,一直以为是练咒术的,原来是觊觎楚霸王这个强大的守护灵才没有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守护灵啊,可惜可惜……如果楚霸王认可你,说不定如今的冥界又多出第三个鬼王力呢……”
项离咬牙切齿,但却装着镇定的模样,“两位有什么事可以先跟我说,然后我再通知王上。”
“这事太大,你把握不住的。”苏礼拍着项离的肩膀。
“苏武神,青云王!虽然光凭我一个人拦不住你还有冉大哥,不过三十万楚军,此城守军,便有十五万!纵使你是武神躯,又如何?”项离轻描淡写的说道。
苏礼反讽道:“那这楚王还挺大方的,一下子给你这个项家人这么多军队,也不怕像曾经的楚霸王杀怀王一样。”
“没想到堂堂武神躯,也不过是个逞口舌之利的人。”项离不打算再理会苏礼。
苏礼对着项离的背影一个一个字的说道:“我要带着青云军,加入楚军!”
项离顿住脚步,仿佛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同时也摸不清苏礼的路数。
“你没听错,加入楚军,加入你们的阵营!”苏礼非常认真的说道,“如今我们的联盟,其实不过是一个松散的联盟,稍微有点利益松动,联盟也就会松动。”
项离把苏礼和冉从文请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并为对方沏上了上等的好茶。
“来吧,苏武神,让我听听……你的说法。”
苏礼娓娓道来道:“不瞒你说,其实青云军,根本不受我的控制,青云军本来就是裴镰的家底,我多少是有点威逼和施压才坐上这个位置,当初青云街正遭受剧烈的进攻我也不在,所以很难服众啊。”
项离还是不相信,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
苏礼继续说道:“虽然我很难服众,可能掌管不了军队,但寄灵人我能管啊,徐灵风,那是我好哥们,赵横生和韩瑛,基本都算欠我一条命的人,杜庆原本就是司马家的人,你看看,最后还不是只有裴镰一个人?”
“既然我在青云军做个没有权力的假王,为什么不来最强大的楚军?到时候裴镰孤身一人,还不是说降服就降服??”
项离若有所思。
苏礼拍了拍冉从文的肩膀:“当然,为了展现我的诚意,我亲自去了一趟冉将军的地盘,干了一架,然后带着他一起来投奔楚王!”
“这事大吧?是不是得亲自会见楚王?我听说楚王最近在谋划整合东区叛军,原本呢,我如果是青云军的真王,肯定和你们是对手了,只可惜裴镰这人……哎,说多了都是泪。”
项离震惊的看向冉从文。
尚未起义之时,他和冉从文是邻居的镇魂将,所以他项离是知道武悼天王拥有鬼王力的!
就算是武神躯,也不可能轻易战胜鬼王力。
而按照他对冉从文的了解,如果不是被对方打败,也不可能听命于对方。
项离说道:“这件事,确实不是我可以拿捏得住的,这是通行令,可直达王城!”
项离递给苏礼一块令牌,上面有一个战国时期楚国字的楚字。
“你不担心我和冉将军去到王城后直接打起来?一个武神躯和一个鬼王力……啧啧啧………”苏礼摩挲着下巴。
项离嘴角微微上扬:“我大楚,还是有些底气的,就算杀不死你们,困住你们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行了二位,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到时候请在王上面前对我多美言几句。如果你们说的是假的,我会在王上面前对二位美言几句的。”
“不过到时候希望你们还没被送上断头台!”
两骑从通天街中狂奔而出,直奔楚国王城而去。
苏礼与冉从文同时出现在楚地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各大势力。
首先就是正在组织五方会谈的箫拱,他看不透青云、冉魏、旧楚三方想做什么。
“去看看其他人得到这个消息后什么反应,尤其是张小羽和黄玺老爷子。”箫拱对着黑暗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