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亭洗了澡，下身裹着浴巾，胸膛上赤果果。
季方晴本是迷迷糊糊，被他这么一撩拨，瞌睡虫瞬间没了影。
她摇头如拨浪鼓：“一点都不累。”
江远亭深邃的黑眸突然染上令人窒息的深沉。
“真的？”
季方晴暗叫不好，唇被他堵住，密密麻麻的吻让她的呼吸都被江远亭控制，脚趾头条件反射的蜷缩。
被他吻得浑身瘫软，季方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全身都被他点燃，沦陷。
可能有些日子没跟江远亭深入交流，他做起来热情得让人扛不住，好不容易他偃旗息鼓，季方晴身体被掏空，趴在他胸前轻声喘息。
“昨晚谢谢你的照顾。”江远亭的大手温柔地在她白皙的后背上摩挲游走。
季方晴心里翻了个白眼，她昨晚辛辛苦苦照顾他，他就这么报答自己？
她没力气说话，眼皮子也打不开，懒懒地的窝在他怀里，半秒入睡。
昨天晚上没睡好，加上一大早跟江远亭做了三次剧烈运动，季方晴一觉睡到了中午。
好在让云娜帮忙请了假，她才可以安心休息。
中午，苏妈已经准备好了午餐，虽然江远亭上班去了，只有她一个人吃饭，但还是很丰盛。
“有些时候，我觉得季小姐跟辛小姐很像。”苏妈边帮季方晴盛着汤边说道。
季方晴看着汤碗放在面前，瞬间没了胃口。
听说有些人爱一个人入了魔，得不到就会寻找替代品，难道自己就是那个替代品吧。
替代品就替代品吧。
江云亭赐予的温柔体贴，真真假假的，她坦然接受就好。
她要钱，他要人，也算是另外一种各取所需了。
彼此要做的事情就是不要逾矩，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哦。”季方晴淡淡地说了声，慢条斯理地吃饭。
“从前辛小姐在这里的时候，先生都会抽出时间陪她到院子里散步，放风筝，哎……”
苏妈轻轻叹息一声。
季方晴吃了一块糖醋排骨，平常她还挺喜欢吃，但此时食之无味。
“辛小姐走后，先生就不怎么回来清水湾了，这次多亏有季小姐，不然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看到先生再回来。”
苏妈自顾自地说。
“辛小姐走的时候，对先生很舍不得，已经三四年过去了，她要是回来看先生，先生应该会很高兴吧。”
季方晴心里很清楚，苏妈绝对不是感慨那么简单。
都是千年的狐狸，聊斋唱得太诡异，谁又能听不出？
摆明了就是说季方晴之所以能住在清水湾，是托了像辛梦涵的福，但是请季方晴别痴心妄想，江远亭只是把她当做替代品，等辛梦涵回来她就可以滚蛋了。
她能猜到苏妈别有用心，但却摸不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昨天程沫来的时候，苏妈不嫌事大，专门往程沫容易冒火的地方焦油。
“不客气。”季方晴避重就轻，当作没听见她的话。
“季小姐慢用。”
苏妈见好就收，眼角淡淡的纹路微微皱起，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季方晴。
经过这几天相处，她对季方晴的性子有些了解，冷冷淡淡的，有什么事都会放在心里。
她说了这么多关于辛小姐的话，奈何季方晴是一点也不接招。
苏妈本想要用辛小姐跟先生之间的感情，让季方晴搬出清水湾的法子怕是行不通。
三年前，辛梦涵出国的时候，就已经交代苏妈，如果江远亭身边出现了其他女人，一定要想方设法赶走。
所以昨天苏妈才会趁着江远亭醉酒，把辛梦涵写给江远亭的信从储物间拿出来，放在他手里。
让苏妈万万没想到的是，季方晴不仅没吃醋，还大度地让她把信收好，这个女人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苏妈不敢再轻举妄动，免得暴露自己被辛梦涵收买的事情。
苏妈心想着，现在程家那个蛮横的程沫回来了，程沫心狠手辣，眼里进不得沙子，倒是个不错的打手。
正因为如此，苏妈昨天才看似是在护着季方晴，实则是煽风点火，想要借着程沫的手除掉季方晴。
她自己就只要坐等看戏就行。
苏妈正思量着。
季方晴没吃多少，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
“您的衣服已经熨好挂在衣帽间了。”苏妈井井有条。
季方晴点了点头：“谢谢您。”
她走出餐厅，上楼到衣帽间换好职业套装。
自从住进清水湾，她的衣服虽然还是以前的衣服，但却精致了不少。
苏妈虽然对她城府不浅，但在生活上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季方晴拿起包，下了楼。
苏妈正在楼下等着，见她下来笑着说道：“先生已经给您安排了上班的车，就在门口。”
季方晴愣了愣，若有所思，走到苏妈面前道：“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以后也不用给我安排车，
如果您家先生怪罪起来，让他来找我说就好。”
苏妈并没有因为季方晴的话而为难，恭敬地点头：“好的，季小姐，您慢走。”
季方晴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来，回头看向苏妈：“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您以后也不用对我说那些话。该走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留。”
如此坦诚，算是对苏妈照顾的报答，季方晴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既然苏妈心里有杆秤，一心怕自己理想中的女主人受委屈，季方晴不介意给她交底，让苏妈把心放在肚子里。
至于江远亭，对她而言，是镜花水月，天边星辰。
她现在还不如好好工作，赚钱才是实在的。
季方晴说完，快步走出了别墅。
忙忙碌碌好些天，一方面是妈妈的手术，一方面是工作。
季方晴对这样的生活倒是很享受，至少不用去想其他事情，也不用每天为自己跟江远亭的关系苦恼。
云娜担忧地看着她：“方晴，你连续加班好几天，黑眼圈都出来了。”
“我没事，这几个合作谈得这么样了？”
季方晴把一份清单递给云娜看。
云娜回复道：“三个已经谈得差不多，还有两个正在接触，需要点时间。”
她将正在接触的客户勾出来：“我觉得希望有点渺茫，要不然你再开发几个新客户？广撒网多捞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