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市长?
就是那个三年内将洛洲经济抓到全国前三,行为乖张,常年顶着扑克牌脸出席各种场合,没人见他笑过的辛市长?
季方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作为一个平民老百姓,突然看到这三个字,还是在来电显示上,而且在玩弄对方之后……
她有种小命不保的感觉。
季方晴咽了咽口水,面不改色:“你们聊,我先进屋了。”
她毫不犹豫逃之夭夭,这不能怪她,祸是江远亭自己惹的。
江远亭被她晾在身后,他没有跟上来,隐隐能听到他跟电话里面的辛市长说话。
才问过人家是怎么将车开到山顶上去的,就能淡定的与之谈话,江远亭也是牛逼,不服不行。
季方晴站在门口看向站在月桂树下打电话的江远亭,他们之间的圈子天差地别,但愿自己能守住初心,不要妄想得到他的爱……
不管是程沫,还是身为辛市长侄女的辛梦涵,地位都不是她能比的。
整理好心绪,季方晴推开别墅的门,苏妈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迎接她。
客厅里却多出两个人来。
在真皮沙发上端坐着,听到门口的动静纷纷将视线投递过来。
男人头发上打着发胶,西装革履,他脸上带着黑框眼镜,容貌俊朗,给人的感觉刻板固执,像是民国时期的教书先生。
相比男人,女人倒显得平易近人许多,穿着小香风的白色贵妇装,保养得当的脸上画着淡妆。
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是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绝世美人。
季方晴觉得她的眼睛很眼熟,略微回想,才发现江远亭的眼睛和她很像。
显然,这俩人是江远亭的父母!
季方晴心头一紧,尤其江母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她微微颔首,大方的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多的,却是一个字也没说。
“你就是季方晴?”江父眉头一拧,黑框下的眼睛立马凌厉几分。
季方晴抿了抿唇,对方这态度语气,大概率是过来兴师问罪的。
“是的。”她点了点头,依旧没多说。
既没有和江父江母平等对话的身份,也没有讨好两人以期上位的心思,季方晴能做的,就是先应付着,等江远亭过来。
“他呢?”江父语气铿锵有力,在静谧的大厅中显得格外地响亮。
他自然是江远亭。
“在门口打电话,需要我去叫他过来吗?”季方晴指了指外面。
“季小姐,请回吧。”男人无视她的话,冷声下了逐客令。
季方晴微微一怔,走出这张门,江远亭不可能看不见自己,到时候他问她为什么离开。
哪怕她不说,进来看到父母,他也会知道,是他爸妈让自己离开的。
会不会影响到他家庭和睦?
“我吃过饭就走,现在有点饿。”
季方晴唇角扬起无奈的弧度,肚子也争气,顺势咕噜地叫了一声,“二位应该不介意吧?”
男人还欲说些什么,女人忙柔声道:“不介意。”
江母接着按了手边的座机,座机里立马传来苏妈的声音:“您有什么吩咐?”
“给季小姐准备晚餐,煲个解乏补气的汤,她受伤了,而且看起来有些累。”
江母吩咐完,冲着季方晴温柔地笑了笑:“季小姐先去餐厅等着,远亭他爸爸有些话想要跟远亭说。”
女人如沐春风的待客之道,让季方晴紧绷的心弦松了些,不禁感激道:“谢谢。”
她说完识趣地离开了客厅。
江父见季方晴从走廊消失才掷地有声地说:“窈窈,你这是做什么?不让她走还让她留下来吃饭?”
江母优雅地端着一杯温水送到男人嘴边:“年纪大了,别总是上火,这女孩是个玲珑心窍的人。你要是想让人家看笑话,尽管撒泼打滚。”
江父接过她手中的杯子,冷哼一声:“她敢看什么笑话?”
“看你一个长辈怎么蛮不讲理呗。这女孩的心思还是好的,不想让你跟远亭因为她干仗,才说要吃过饭再走。
人家给了你台阶下,算是懂事的了,不然小姑娘一出门跟门外的远亭撞见,远亭不得问她怎么一进门就出去?难不成她还说是被他爸妈赶出去的?”
江母意味深长地看向餐厅的方向,涂着淡淡唇彩的唇角微微扬起:“看来季小姐在远亭心里分量不浅。”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把她当作儿媳妇了?门不当户不对的,成何体统。”
江父当了一辈子的干部,在官场中耳濡目染,早就形成了一套迂腐思想。
江母知道想改变他根深蒂固的顽疾不易,不屑与他争论:“不要跟我说这些,跟你儿子说去。他要是真喜欢门当户对的程沫,你明天让儿子把她娶了,我也没意见。”
“程沫虽然性子刁钻,但家庭背景在南城算得上数一数二,大户人家的孩子跟小门小户比起来,骨子里肯定要大气点。”
江父说完,换了口气,继续道,季方晴的背景我早就查过了,她爸在她高中的时候破产自杀,她妈精神状态不好,这样的家庭长出来的孩子没问题才怪。”
他对季方晴成见很深。
江母纤浓有度的眉皱了皱,苦口婆心的劝说:“这都是季小姐的伤心事,你可不要大声嚷嚷,给人家伤口撒盐。你要知道,今天我们来不仅是为了搞清楚季小姐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来看孩子,你不要又弄的不愉快。”
江父喝了口温水,情绪缓和一些,盯着门口:“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只要他不要找季方晴,其他事情我不在意。”
“小年轻谈个恋爱,又不一定真的要结婚,把话说得这么绝做什么。你忘了当年的事了,到现在还是远亭跟你之间的隔阂。”
说到这里,江母无奈的叹了口气,嗔怪道,“要不是远亭离开南城,我还不知道要在你们之间当多久的夹心饼干呢。”
“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你的好儿子对不起涵涵在先……”
江父话说到一半,轻微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你们怎么来了?”
江远亭从门外走进来,没有瞧他们,反而清冷的视线在客厅中扫视一圈,接着问,“方晴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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