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沫吓得浑身发抖，嘴巴上却还倔：“你粗鲁野蛮无耻，我是不会让我哥娶你的。今天你为季方晴出头，就是跟程家作对。”
“还想求爷爷告奶奶？你现在求求姑奶奶我，我还能不刮花你的小脸蛋。”温雅说着作势要去划程沫的脸。
程沫吓得闭上眼，别过脸生怕被毁容，急忙改口风：“求求你，求求你……”
“叫声姑奶奶听听。”温雅起了玩心，拿着高跟鞋的鞋跟在程沫脸上划拉。
粘稠的血滴沾在程沫的脸蛋上，血腥味让程沫作呕。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温雅姑奶奶，那她程沫才会变成在洛洲混不下去的人，可是温雅的手力道越来越大，如果真的脸都被画花了，还要脸做什么？
她一咬牙，小声喊了句：“姑奶奶。”
“大声点，我听不见。”
温雅晃了晃头，像是个混世女魔头。
季方晴不想温雅家受到程氏集团的打击，她对温雅淡淡地说：“走吧，没必要把事情闹大。”
程沫以为温雅会听季方晴的话，没想到温雅不按套路出牌，看到程沫期待她松手的殷切眼神，高跟鞋的鞋跟下手更狠。
“哑巴了？”
程沫被恐吓得眼睛闭得更紧，几乎是超大声的脱口而出：“姑奶奶，求求你，不要画花我的脸。”
一声姑奶奶让程沫被钉在了耻辱柱上，她被温雅重重地推开，不少人在给她拍照，还讨论着怎么发朋友圈。
温雅痞痞地勾唇：“孙子，以后听奶奶的话，好好做人。”
温雅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就在此时，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不远处走来，带头的是苏以洋。
他在人群外冷声道：“该散了。”
程沫听到苏以洋的声音，如同看到了救星降世。
苏以洋是程京的铁哥们，现在过来肯定是为自己出头。
她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跑到苏以洋身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
“以洋哥哥，快帮我教训一下这两个死女人。我明明用你给我的会员卡包下了整个店，可是她们欺负我，抢我连衣裙，嘤嘤嘤……”
恶人先告状的本领真是没谁了。
温雅最瞧不上这种在男人面前的嘤嘤怪，伸手就准备给程沫来一个嘴巴子。
手却被苏以洋抓住。
程沫见苏以洋在护着自己，更是变本加厉：“你看，她刚刚还打我，我都出血了，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程沫一方面想让苏以洋教训温雅和季方晴找回面子，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告诉所有人，自己跟致远科技的关系不一般。
盛天大厦是致远科技的产业，而苏以洋是致远科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她怕围观的人因为苏以洋清场要离开，无法见证季方晴和温雅被当场制裁，又补充一句：
“以洋哥哥，今天我爸爸寿宴，远亭哥哥还要来我家提亲，我这副样子怎么见人？温雅和季方晴要是不公开向我道歉，我是不会原谅她们的。”
程家和江家联姻的事情早在坊间传开，现在从程沫嘴里得到了证实，围观的人又被她的话给吸引住，纷纷驻足。
温雅心中暗自得意，季方晴这个贱人，等着受死吧。
“苏以洋，放手，我这巴掌不打歪她的嘴，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觉。”温雅一挑眉，看着苏以洋的眼神带着几分凌厉。
苏以洋无奈地捏着眉心：“你真是社会我雅姐，干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
当场的人和程沫一脸懵逼，苏以洋这是什么意思，不应该狠狠地训斥温雅吗？
为什么还管温雅叫雅姐？
“别惹她不就行了。”
季方晴松了口气，苏以洋一来，这场闹剧应该就能收场了。
她将手中的超级会员卡退还给温雅：“卡还给你，我要去看我妈了。”
一张黑色的超级会员卡出现，惊得所有人下巴差点掉在地上，纷纷朝季方晴和温雅投去好奇的目光。
在洛洲，能持有盛天商场的超级会员卡的存在屈指可数。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程沫也看到了超级会员卡，险些气晕，上次她想方设法想通过苏以洋从江远亭那里走后门，要一张过来充门面。
可是在苏以洋面前磨破了嘴皮，连江远亭的面都没见着。
现在一张超级会员卡竟然出现在季方晴手中，她心心念念要的东西季方晴却不屑一顾，程沫牙根咬碎才没破口大骂出来。
此时温雅看了眼超级会员卡，冷哼一声：“还以为拿这张卡能过来消遣，没想到碰到个跳梁小丑，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晦气。
苏以洋，这卡还给你，你既然跟她一伙的，那有我没她。”
程沫气急败坏，一把将温雅的超级会员卡夺过来：“既然知道以洋哥哥站在我这边，那就快点滚出去。”
苏以洋却从程沫手中将卡抽走，桃花眼眯了眯：“程沫，还是请你出去吧，如果不是看在程京的面子上，刚刚那一巴掌我不会给拦下。”
程沫不可思议地看着苏以洋，声音都在发抖：“以洋哥哥，你什么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是远亭的意思。以后你也不要再制造跟远亭联姻的谣言。这些话我本来是想等人散了再说，给你留个面子，但是你要把人留下，我也没办法。”
苏以洋将手臂从程沫的手中抽出来：“不要把远亭说过的话当做耳旁风，他说你没有下次，就是没有下次，温雅说得没错，你这样的行为像个小丑。”
他又看向刚对季方晴说风凉话的导购：“一个好的导购员不应该带有色眼镜，导购不行，说明品牌方也不怎么样。你成功让这个品牌在盛天商贸消失。”
导购闻言，吓得面色苍白，哭着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打工人，很多事情也不是我真的想做的。”
温雅一听，伸手拨了拨自己的短发：“别拿打工人不容易当幌子，没素质就是没素质。保安，把她带到警察局去吧，刚刚那件连衣裙是她扯破的，赔不起就坐牢吧。”
导购万万没想到眼前名不见经传的季方晴，是自己不能得罪的角色，再悔青肠子也无济于事，她下一秒就被保安带离现场。
温雅大快人心，也不管程沫此刻颜面扫地，又对程沫冷嘲热讽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这种小太妹顶多是个跳梁的小丑，想要跳进江远亭心坎里当江太太，差的火候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