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在卧室提心吊胆,急忙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此时只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还有刚刚那个醉酒的中年男人对着江远亭破口大骂:“小兔崽子,我现在告你故意伤害罪,你不给我陪个十几万,别想脱身。”
“先生,您别激动,对方打人是不对,但是一切要等你去医院检查之后才能定性。”民警客气地说道。
中年男人不讲道理的扯嗓子喊:“还有没有天理了,如果不是我的手指头比较牢固,现在我都是残疾了,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还不让他赔钱!”
江远亭只是清冷地睇着他。
中年男人更加上火:“看什么看!刚刚那个女人呢,你让她出来给我道个歉,我也不是不可以撤诉。”
“你不配。”江远亭冷冷地开口。
民警见两人没有私下和解的趋势,于是说道:“去派出所解决吧。”
季方晴连忙走出来,中年男人眼睛亮了亮:“小美女,你是来道歉的?”
“警察先生,刚刚是这位先生要侵犯我,才会被打的,而且他也只是轻伤,我们只要出点医药费就可以了吧。”
民警立马看向中年男人:“是不是你侵犯人在先?”
“什么叫我侵犯她!你不知道她当时穿得有多暴露,不就是想要让人上她吗?”
中年男人满口污言秽语,越说越来劲,“我还要告你卖淫呢。这个小兔崽子手上带的表少说得上千万,怎么会住在这种公寓里面,肯定是她,她在这里卖淫。
警察同志,我要举报,刚刚你们在监控里面也看到了,这个女人好手段呢。勾引男人手法一流。”
听到监控两个字,季方晴面色一滞,民警能找上难道是看到了监控,刚刚她的举动在外人看来,确实像是在勾引江远亭。
而且这个中年男人也不是无缘无故地讹上江远亭的,他是因为看出江远亭身价不菲。
她一时哑口无言,跟江远亭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男女关系。
“不说话了?默认了吧,警察同志,你们现在可以抓人了,一个卖一个嫖,到时候不要忘记把举报奖金给我。”
中年男人阴恻恻地笑着,想到马上就要到账一笔,更是得意万分。
民警打量了一眼江远亭和季方晴,开始听信中年男人的话:“你们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她是我女朋友,还需要什么交代吗?我会让律师会发函给他,诽谤也是犯罪。”
江远亭语气毫无温度,看中年男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中年男人愤怒地瞪大眼睛:“什么女朋友,她就是只鸡,为了自保,连只鸡也拿来当女朋友。老子的眼就是尺,你们之间肯定有猫腻……靠……”
中年男人话还没说完,被江远亭一脚踢出一米远。
当着警察的面打人,后果可想而知。
江远亭和季方晴坐在派出所的小房间里,被人审讯完后,苏以洋和温雅风风火火地跑过来领人。
“警察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是诈骗。江远亭,行啊,你,还学会打架了。”
苏以洋一双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远亭。
江远亭从小到大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打架斗殴这种事跟他根本高度不匹配。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江远亭这种矜贵公子能干出这种粗鲁的事情来。
但是他的目光很快落在季方晴身上,神色微变,但很快恢复如常,见江远亭无视自己,笑了笑:“难不成是什么冤假错案,要不要我让法务部让告你的人翻不了身?”
“这里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
一个警察拿着单子走过来:“江远亭带着你女朋友过来签字,签完字你们就可以走了。”八壹中文網
“女朋友?”温雅站在一旁下巴差点掉在地上。
苏以洋同样也是震惊脸。
季方晴忙在温雅耳边小声解释:“当时情况紧急,江先生才会那么说的。”
“他们之所以相信,是因为看到你脖子上的草莓吧。”温雅嘴角抽了抽。
苏以洋也听到了她的话,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季方晴脖子上醒目的红印。
季方晴连忙拿手遮住,脸色瞬间涨红,她忙跟在江远亭身后,去警察的办公桌上签字。
签完字,季方晴轻轻地拽了一下江远亭的手,用两人才能听得清的声音说:“以后不要亲得那么用力,我脖子上都是这种鬼东西。”
她又羞又臊,江远亭看向她手指着的地方,黑眸中带着浅笑:“给自己的女朋友盖章,有什么问题。”
“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反正你以后不许这样。”季方晴尴尬死了。
江远亭怔了怔,没再说话。
四个出了警察局,苏以洋坐在驾驶座问向江远亭:“送你回清水湾还是公司?”
“去枫桥公寓。”江远亭没有犹豫,清冷地答道。
季方晴脸上热了热,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
在场的人对她跟江远亭的关系心照不宣。
“温雅,你就自己打车回去吧。”苏以洋歪头,不讲道义地说。
温雅白了他一眼:“打车就打车,但愿你不要被狗粮给毒死。”
她说完帅气挥挥手,打了个车扬长而去。
苏以洋也跟着发车,朝着枫桥公寓而去。
一路上,车子里静谧无声。
苏以洋以前是热场子的好手,但这次出奇的安静。
季方晴明白他此时的心境,不过这样对她来说也并非坏事,至少苏以洋以后不对她有其他心思了。
到了公寓楼下,江远亭突然对季方晴说:“你先上楼。”
季方晴识趣地下车。
此时车上只剩下江远亭和苏以洋。
苏以洋玩弄着方向盘,勾唇道:“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告你的人有偷窃的行径,前些天还猥亵大学生,这几年从监狱里出不来,你可以不用担心他以后找方晴麻烦。”
“嗯。程家寿宴的事情查出来了吗?”江远亭端坐着,双手交叉闭着眸子,清冷地问道。
苏以洋想了想,微微侧首:“远亭,如果没有给方晴造成伤害,我觉得这件事不要追究比较好,毕竟程家跟江家是世交。”
“程沫做的?”江远亭睁开了深不可测的黑眸。
苏以洋又将头偏回,他跟着江远亭很多年,明白只要是江远亭要追究的事情,没人能改变得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