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想结婚,整个江家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江家的根在天子脚下的安平市,是几百年代代传承的大家族,他们多以强强联姻为主,据说整个家族没有一人是寻常百姓。
就季方晴这种满身黑料的女人,在江家提鞋都不配。
但她程沫却不一样,含着金汤匙长大,程家更是富得流油,最重要的是她是得到了江为树认可的儿媳妇。
如果她嫁进江家,以后不仅是有钱,还有权,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管她?
程沫心中想着,脸上露出憧憬的笑容。
她绝对不会让季方晴破坏自己美好的未来。
程沫立马冲着江远亭软软糯糯地娇声道:“远亭哥哥,你觉得我们建一个募捐群怎么样?这样的话,方晴,也不用一直麻烦你和我表哥了。”
她特意提起林白,就是为了让江远亭对季方晴的不忠心怀芥蒂。
“程沫,你是狗皮膏药吗?”季方晴冷声道。
程沫被季方晴当众说得脸色涨红,她没敢发火,在江远亭面前嗲声告状:
“远亭哥哥,为什么方晴每次都要对我有恶意,是不是她因为叔叔阿姨想要我做你未婚妻的事情对我有成见?”
江远亭冰冷的眸色加深,季方晴知道他要为自己出头,忙伸手按在他的手臂上,安抚他。
此时程沫身边的女人们也开始帮着程沫说话。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现在的穷人是越来越傲娇了吗?是不是嫌我们给钱少了,想要狮子大开口?”
“就是。江总,你现在看清楚你同学的真面目了吧,以后离她远一点,我怕你被她下套。”
“你们要是真想发善心,就去沙漠里挖井,没必要浪费在我身上。”季方晴淡淡地说,她喝了口柠檬水:“而且,麻烦你们离我男朋友远一点,不要对他搔首弄姿。”
“你是没睡醒吧,就你穿着几十块钱的地摊货,还冒充江总的女朋友,他本人都在场,谁给你的脸说出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身段妖娆的女人脸上大写的不信,如果真是江远亭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全身上下这么廉价?
江远亭从头到脚的配置,见过世面的人都能看得出,是出自洛洲最高端的服装定制,手腕上的表也是千万级别的吧。
这么讲究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女朋友这么寒酸?
“不要这么说方晴,她自尊心比较强。”程沫假装帮着季方晴说话,想要赢得江远亭的好感。
季方晴觉得这里已经乌烟瘴气。
她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看向一言不发的江远亭,向他伸出手:“走吧,我不想我的白菜被一群猪拱来拱去。”
身段妖娆的女人急忙拍开季方晴的手,怒道:“敢骂我们是猪?你最好要点脸,江总可不是你想牵就牵的人。”
她得意地向江远亭邀功:“赶走苍蝇的事情我最在行,江总,你是不是要请我喝一杯?”
女人自信满满,自我感觉比起季方晴清汤寡水,她高峰翘臀肯定更对江远亭的脾胃。
男人么?不都好这口?
可是下一秒,她脸上妩媚的笑容僵住,江远亭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眼里根本没有她,反而满眼都是要啥没啥的季方晴。
他自然地将季方晴的手包裹在掌心中,冷冷地倪着自己。
江远亭没开口,仅是一个眼神散发出的强大气场,在忽明忽暗的彩灯下,压得令人窒息。
妖娆女人吓得冷汗直冒,紧张地看向程沫求救。
程沫也感受到江远亭身上森冷的寒意,忙道:
“远亭哥哥,我们是真心想要帮方晴的,是她不领情,我们有点情绪,也很正常是不是?”
江远亭单手抄兜,深色的眸子藏在彩灯的阴暗面,微微垂着,朦胧的长睫阴影打在他的眼窝,周遭气氛因为他浑身的肃杀之气而变得凝重起来。
季方晴的小手在他的掌心中挠了挠,不想他因为这种事影响心情。
江远亭因她的小举动,神色缓和了些,幽深的目光变清冷。
这一切看在程沫眼里,江远亭和季方晴此时像是甜度爆表的情侣,她牙根咬碎,明明是她的远亭哥哥,为什么会被季方晴这个贱货占有。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就准备泼季方晴,但她的酒还没有泼出去,季方晴先发制人。
刺鼻的酒水全部洒在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身上粉色的貂毛小外套因为水渍耷拉着,像只落汤鸡。
“季方晴,你……”
季方晴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拨开程沫手中颤抖的杯子:“要不是我不想在江先生面前显得太暴躁,我早就想揍你了。
还真心想要帮我?你是不是忘了你勾结双向设计诬赖我抄袭,你又是不是忘了前些天去医院找我妈麻烦?我想我被网暴跟你也有点关系吧。
我越看越觉得你像是电视剧里面的恶毒女配,迟早会遭报应。”八壹中文網
程沫从小娇生惯养,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居然被季方晴说成恶毒女配,她紧紧握住的拳头骨节发白。
“远亭哥哥,你不要相信她。她是在污蔑我,而且她跟我表哥私下经常见面,她确实是脚踏两只船,你不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你是在两条船底下偷看吗?”
季方晴冷声道:“学长有你这样的表妹,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她说着挽着江远亭的手,无奈地对他说:“你这朵烂桃花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江远亭伸手拨了拨她遮住眼睛发丝,低声道:“那我把她的根拔了。”
季方晴不明所以,江远亭此时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被接听,江远亭清冷地说:“如果程沫再出现在我跟方晴面前,致远科技会终止跟程氏集团的所有合作。”
他说完挂了电话。
季方晴知道江远亭是个行动派,但是拿跟程氏集团这么大的合作方,作为斩草除根的除草剂,会不会有点太草率了?
站在一旁,身上的粉色貂毛滴着酒水的程沫不可思议地喊了声江远亭。
“远亭哥哥。”
她拉长了尾音,愤愤不平地看着江远亭:“你就一点都在乎我们之间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