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本来是一脸问号被温雅赶出来,但是看到手头上的行李又莫名地觉得蹊跷。
像是温雅知道江远亭要来一样。
“你买通她了?”季方晴没好气道。
江远亭微微垂眸没说话。
在公寓走廊有个年轻男人路过的时候,江远亭突然将季方晴推到墙上,高大的身子将她严严实实挡住。
“江太太刚洗澡?”
江远亭不答反问。
黑眸有意无意地落到她软软的身前,修长的手指勾住她挂在胸前的包包,从她脖子上卸下,自然地落在手中。
包包被拿开,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阻碍,睡衣单薄的面料和他的衬衣紧紧贴着。
季方晴没穿内衣,彼此的温度胶着,她能感觉到江远亭的体温逐渐上升。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霎时红了脸,回头想去敲开温雅的门,刚伸出的手被几根修长白皙的手指捉住。
江远亭灼热的眸光落到季方晴指甲的淡粉上,薄唇微微扬起,将季方晴的纤手握到她面前:“新做的?”
季方晴看了眼饱满的指甲盖在走廊的白炽灯下发着淡淡的荧光。
她将手抽回来。闷着头。
如果他知道这是自己特地为他做的,指不定会得意。
他让她生气,她才不会让他占上风:
”才不是。”
“挺好看的。”
江远亭俯首点评,暖暖的鼻息洒在她的额间,细软的发丝在他的鼻息下,轻微撩动,挠得她的小脸滚烫如火。
她明明生着闷气,却因为江远亭夸她的美甲好看,刹那间郁结散了一半。
季方晴恨自己不争气,她平常也不是作的人,但今天控制不住地要做小作精。
她鼻间哼了哼:“比不上江先生的白月光。你尽管跟她去玩,我在温雅这里住得很好,有吃有喝,还能跟帅气可爱的小哥哥一起……。”
打扑克。
她真说不出口,顿了顿:“一起玩。”
季方晴说完,头顶上半晌无声,她知道江远亭心眼小,才故意这么说。
看来是真生气了。
她心想是不是自己作得过了头,忙抬起小脸,却跌入他幽深的笑眸中。
季方晴的闷气又郁结成一团,他现在连醋也懒得吃?
真是好样的。
“你笑什么?以为我骗你吗?我今天就要跟他玩。”
季方晴皱着眉头,指着没走远的年轻男人,作势就要从江远亭怀里钻出去,找年轻男人。
江远亭无奈地将双臂挡在她的身前,将她捞起来。
他厚实的手掌托在她的纤腰上,拉近彼此的距离。
“辛梦涵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江太太不能言而无信。”
季方晴被迫看着他清冷的俊脸,先前的事在她这里早不作数。
他处不处理好,她都着了魔一样想去见他。
季方晴现在只在意江远亭是不是也对辛梦涵做过网上照片里面的那些事。
她不好明说,瘪着嘴,闷不吭声。
“想问什么?”
江远亭清冷地问。
像是一眼看穿她的心底。
季方晴别过眼,不看他:“辛梦涵说你觉得她比我软和。”
她说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都是成年男女。
大学生开房的就屡见不鲜。
何况江远亭跟辛梦涵从初中到大学,在一起那么多年,做过那种事也不稀奇。
季方晴曾经不是没想过,虽然想的时候也不舒服,但勉强还能咬牙忍过去。
可是看过辛梦涵喜欢被人舔来舔去的特殊癖好后,季方晴心里在意得要命。
江远亭倏然捏了捏她发红的脸蛋,发出低醇的轻笑:“我没碰过她。”
季方晴微微一怔。
江远亭这是什么意思?
江母可是说过他为辛梦涵消沉。
为辛梦涵在高中的老树下坐一天。
如今还为辛梦涵一连好几天都不来找她。
却没跟辛梦涵为爱鼓掌?
“不信?”江远亭捏住她瘦削的下巴,黑眸凝视着她。
季方晴本能地摇头。
男人一进一出,过后片叶不沾身,他又不能证明清白。
她这辈子也只睡过江远亭一个男人,男人那里用了多少次,她更感觉不出来。
她干嘛要信他?
江远亭幽深的黑眸中染着浅笑,好看的脸偏过侧在她的颈窝。
他的薄唇滑过她软嫩的耳廓,停在她柔白的耳垂旁。
“江太太第一次的时候没发现我动作间的迟疑?”
江远亭几乎是贴着季方晴的耳朵说的。
低沉几近无声的嗓音染红她整张脸。
他补充:“是因为没经验。”
季方晴脑海中电光火石。
与江远亭重逢后的第一次疯狂快速拼凑。
隐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洛洲成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烂桃花都能开出桃花岛的江大总裁竟然是个……
季方晴脸红归脸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到了江远亭的怀里。
“原来你当时在……”摸索啊。
她笑得欢,又说不出口,过了会才道:“江先生,我还以为你开车很溜,原来是我没见过世面。”
江远亭任由她在他怀里笑,等她笑声断断续续地止住,他开口问:“气消了?”
江先生说出这么个惊天大秘密,还牺牲自己的一世英名。
季方晴要是再矫情,就真的作过头。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踮起脚尖,纤白的手臂搭在他的肩头,她吻了吻他的唇。
江远亭本该是骄傲的贵公子,但不知为何在她面前从未展露过什么优越感。
反而什么事都愿意地她一头。
季方晴的心总是因为他的一些话,一个举动而暖暖的,满满的。
好似曾经的灾难会在顷刻之间烟消云散。
与他在一起,什么都变得美好起来。
有他的晴天好似阳光更灿烂,有他的雨天会温暖,有他的阴天风凉凉的,甜甜的。
“给江先生盖一个专用章。”季方晴伏在江远亭的胸口,温柔地笑。
江远亭眉眼微抬,看向别处,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也跟着溢出低沉的笑。
倏然他又俯首,两片薄唇含住近在咫尺的菱唇,轻咬一口,声音愈发低醇好听: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亲完,他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季方晴身上。
修长的手指优雅而认真地扣好每一粒纽扣,牵着季方晴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