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刚好从衣帽间出来,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季方晴一眼,然后偷笑着走开。
她感觉到脸颊上的细胞麻麻的,像是在跳动,等佣人走后,她才敢进衣帽间。
在她的睡衣衣柜里挂着一排辣眼睛的东西,温雅不止寄了她发图片的那几个款式,还有其他的。
无一不大胆火辣。
季方晴一件一件从衣柜里面拿出来,拿在手里都觉得烫手。
尤其是看到一系列透视装和绳带式漏点款,她感觉有必要去洗眼睛。
相比之下,制服类的简直纯洁得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花。
她找佣人要了一个收纳盒,把好几十件不堪入目的睡衣全部丢进去。
脑子里面突然窜出来江远亭的一句话,江太太今天打算穿哪件?
季方晴的小脸猛地滚烫起来,她准备盖上收纳盒盖子的手又停住。
江远亭不会真的在期待吧?
男人是视觉动物。
江远亭不可能是那个例外,除非他不是男人,可他有多男人她最清楚不过。
季方晴看到自己的手不自觉地在一大堆衣服里面翻动两下,挑出来一件褶皱款的迷你纯白吊带裙。
它跟平常的吊带睡衣不一样,胸口的v领开得很低,腰侧的裁剪直达臀线。
季方晴脑子清醒得很,留住男人的心就留住男人的胃绝对是屁话,留住他的下半身才是王道。
她想到昨天自己那么主动邀请江远亭,他还能坐怀不乱,是不是她太清汤寡水,吃得他没胃口?
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她一咬牙把裙子从收纳盒里面拿出来,然后将收纳盒藏在最下面的柜子里。
去浴室洗了澡,她穿上吊带裙。
尽管她瘦的没几两肉,但这点布料几乎是哪哪都遮不住,哪哪都漏风。
季方晴轻手轻脚地从浴室出来,见卧室里没有江远亭的踪影,她快速钻到床上。
她所有的床上知识都是江远亭教的,想要整出花活儿对她来说还真有点难度。
肥皂剧虽然看得多,但里面只会搞气氛,实操没什么可借鉴性。
要是问温雅,她怕是要被笑话死。
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点开网页。
手机不会中毒吧?
季方晴只能把那些当学习资料来看。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清凉的空气从外面涌入她的鼻间,她有瞬间的舒爽。
不消片刻,她吓得背脊僵住,头皮发紧,脑瓜子直嗡嗡,两只脚丫子下意识地拧在一起,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着急忙慌地往后缩身,将屏幕上色色的图片护在心口,但因为睡得太靠床沿,整个人滚到床下的地毯上。
季方晴身上大片的雪白曝光在外,吊带裙裁剪处的星星点点引人遐想。
裙子裁剪手艺了得,臀线修饰得勾人心魂。
摔倒的姿势过分坦荡,胸前的v领又恰到好处,露出春光无限。
黑影伸手不及,翻身而下,笼罩在她头顶上方,但准备扶她起来的动作顿住,两道灼热的视线将她从头打量到脚。
季方晴白皙的肌肤迅速涨红,手中的手机被她抓得更紧。
兀的,嗯嗯啊啊情色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声音由小到大,到最大。
季方晴头皮要炸了,她不小心抓到了音量键。
“我……”
手机被她按了锁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里面声音竟然还在播放。
“还要,还要,哥哥好厉害……”
话越来越露骨。
她想去死。
季方晴把手机往旁边一扔,捂住了脸。
就这样吧,不然还能怎样?
江远亭在她面前蹲下,手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沙哑魅惑的嗓音调侃道:“原来你是这样的江太太。”
倏然江远亭滚烫的大手扶在她圆润的肩头,还有一只在她细软的腰肢。
无论是肩头上还是腰肢上,他的指腹皆与她肌肤相亲。
江远亭将她从地毯上抱起来,低醇温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朵里:“别的男人有我好看?”
季方晴更加无地自容,他是在嘲笑她,还是在吃醋?
她从指缝中偷看江远亭,撩人的锁骨,性感的喉结,完美的轮廓,他可比“学习资料”里面的油腻男人好看多了。
季方晴咽了咽口水,小声嗫嚅:“我得多读点书,怕你被其他女人勾走了,我上哪里哭去?”
“呵”,江远亭喉间溢出愉悦的轻笑声:“这么努力学习,我是不是要检查一下江太太的功课?”
他将她放到床上,修长的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深邃狭长的黑眸里暗火燎原。
“也不是不可以。”
季方晴脸上火辣辣,但还是把柔软的手指从自己的小脸上拿开,抬高纤白的手臂,手指不安分地挠了挠他滚动的喉结。
他的体温越来越烫,呼吸猛地变沉,眸子里的火焰烧得更烈。
季方晴的心跳到嗓子眼,心一横无骨般的双手又攀在他的脖颈上,一双大眼温柔如水:“江先生要求别太高,新手上路,请多关照。”
话音落,她吻他,扑倒他。
江远亭给她绝对的主导权,但她能力有限,磨光了他的耐性,反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不过今晚的江远亭温柔得不像话,她瘫软在他怀里,没有睡着。
“还不累?”江远亭也没睡,埋头在她的颈窝轻咬她粉嫩的脸颊:“是不是还想复习功课?”
她急忙闭上眼,唇角扬起柔和的弧度:“江先生,一辈子很长,我会努力的。”
不会让你一辈子只喝清汤寡水。
季方晴最后一句话没敢说出口,她钻到他的怀里,心满意足地入睡。
……
第二天,季方晴一大早跟江老夫人请了安,就快马加鞭到了公司。
今天要跟叶教授出去开会,她提早半个小时到公司,将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然后跟着叶教授到了会场。
一到会场,季方晴就被今天来的人物给震撼到。
在会议厅主席c位上坐着的是辛令辰,他旁边都是洛洲响当当的干部。
江远亭也在主席台上坐着,在比较靠边的位置,但整个主席台上,他是唯一一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