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见季方晴双目迷离，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喉咙一紧，下身一热，开始解皮带：“原来你这么骚，辛梦涵还说你不会跟我上床，非要我给你下药，白费老子功夫。”
“我骚不骚你等会不就知道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江远亭什么时候打你了？”季方晴扬了扬唇。
因为药效面色红晕，她此时格外楚楚动人。
徐方急不可耐，手忙脚乱地边脱衣服边说：“我也不记得是高二还是高三，就一次班级聚餐，你喝醉了。”
他说着，西装裤都退下了，嘿嘿一笑更淫荡：“江远亭喜欢你，是不是因为你味道好呀。我今天可要好好给江远亭带顶大绿帽，让他还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徐方扑上来，季方晴往旁边一滚，楚楚可怜地说：“他才不喜欢我，还没你喜欢我的呢。”
“你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不然我偷你做什么？
那天你喝醉了他送你回家，老子就觉得他对你不一般。
还有高中那会，辛梦涵在学校到处说你爹是经济犯，被江远亭给教训了。
江远亭好像还把你那个冤爹欠的钱给还了，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你怎么知道？”季方晴听着他的话，心被紧紧揪着，强颜笑问道。
“刚刚辛梦涵让我给你下药的时候告诉我的，我还以为江远亭对你这么好，你对他死心塌地呢，真特么信了辛梦涵那个歪邪。
你这小骚货这么没心肝，是不是哥哥今晚我疼完你之后，你也会觉得哥哥不够喜欢你啊？”
季方晴的眼涩涩的。
江远亭说得没错，她真的一直将他认错了。
高中醉酒的事情她记得，当时爸爸说是个男生送她回家的，她一直以为那天送她回家的人是苏以洋，因为第二天苏以洋很关心她，问她宿醉难不难受。
可是爸爸欠下的债务不是通过破产清算解决的吗，跟江远亭有什么关系？
“怎么不说话了，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跟哥哥来几炮？”徐方生扑。
“我拿个套。”季方晴去翻包。
“还随身准备这个，都没做就知道你很骚……啊……季方晴，你个臭婊子，给老子喷了什么东西？”
徐方捂着眼睛，疼得在床上打滚。
季方晴从床上爬起来，又对着徐方的脸上喷了好一会防狼喷雾。
徐方气急败坏，摸爬着想要逮住季方晴，却不是撞到这里，就是撞到那里，磕磕碰碰最后一头撞到浴室的玻璃上，鼻血横流。
季方晴捡起徐方在地上的西裤，摸了摸裤兜，他的手机果真在里面。
她把他的西裤带出了房门，丢进了垃圾桶里，免得他叫人追自己。
季方晴打开跟江远亭共享位置的软件，江远亭现在还在公司加班。
她打了车，直奔致远科技的办公大楼。
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恨不得一秒之内就能飞到他身边。
司机的车速明明很快，可她还是觉得慢，她的心焦灼着，拧紧着，攒着满心的勇气，好不容易到了致远科技。
她却被拦在了大厅进办公区的入口。
“我是季方晴，找江远亭。”季方晴怕别人不信她，拿出了自己身份证。
前台其实认出了她，只是确认一下。
总裁是千年铁树不开花，一开花就不得了。
他老人家实力宠妻就连入职第一天的新同事都知道，季方晴的照片总是会在各种部门群里面流传，前台想不认识都难。
她看到季方晴拿出身份证，吓得急忙把身份证还了回去：“身份证您收好，我现在就带您进去。”
前台帮她刷了卡，贴心地按了直达总裁办公区的电梯，生怕招待不周，被爱妻如命的总裁丢出公司。
季方晴到了总裁办公区，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她输入密码，密码没有变，门开了，她小跑进去。
他的办公区还是跟从前一样，十分安静。
季方晴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门没关，她气喘吁吁，心怦怦直跳。
她走进去，准备开口叫他，却发现他坐在办公椅上睡着了。
千言万语被她咽了回去，她缓缓走近，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他。
江远亭办公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大部分文件的表皮上打眼地印着季氏集团四个大字，跟他工作相关的东西很少。
他面前翻开一半的文件也是季氏集团好些年前的财务报表，在靠最外面的区域放着两份协议书，上面有程启和乔四良的签名。
季方晴的泪腺被这些东西刺激着，如果她没有来，是不是她不会知道他加班加点也是为了季家？
她强忍着泪水，怕自己哭出声。
许久，轻微的振动声在江远亭的办公桌响起，季方晴急忙拿起了他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她压低声音：“他现在在休息，等他醒了，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季方晴？”
是辛令辰的声音。
季方晴疑惑，但没说话。
“你为什么给梦涵下药，现在她出了事儿，我要怎么给我大哥交代？我跟远亭合作的前提就是要让梦涵安然无恙，你现在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什么合作？”季方晴小声问。
“彻查季氏集团的经济案，他为了你们季家随时都有可能丢小命，你竟然不知情？”辛令辰冷声道。
季方晴紧咬着唇，压抑内心翻涌的情绪，她知道江远亭帮她报仇绝非易事，但从辛令辰嘴里听到他有生命危险，她想要报仇的心慢慢被淹没，她不该让他为她犯险。
“是辛梦涵和徐方想要给我下药，我起了疑心，所以跟辛梦涵调换了一杯酒。辛梦涵是自食恶果。辛市长，麻烦帮我转告辛梦涵，多行不义必自毙。”
辛令辰半晌无言，最后挂了电话。
季方晴看了眼江远亭的手机，屏保是上次她传给他的照片，但屏保跳动，手机壁纸又变成了一张背影照。
学校老树，一个少女。
她突然红了眼。
季方晴想要把手机还回去，转身，发现江远亭醒了，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她无法掩饰红了的眼，将手机拿到他面前，那张背影照直直地对着他：“这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