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没动，目光落到徐莉莉在办公桌底下的黑丝脚上，语气毫无波澜：“您脱鞋是脚痒吗，需不需要皮炎平？”
徐莉莉慌张得脚脖子一缩，立马把脚塞进高跟鞋里，这个秘书是脑子进大水了，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她跟他们总裁在调情。
徐莉莉觉得今天是碰到了智障，这个秘书看起来发育不全，年纪不大，刚毕业的，这点事都不懂？
她媚眼含笑，娇俏地说：“小妹妹，以后懂点事儿，姐姐不是脚痒，是江总心痒。”
徐莉莉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致远科技应该早下班了吧，她想让眼前的秘书赶紧滚蛋。
只是她还没说话，江远亭眼睛很毒，见她在看表，清冷地说：“徐小姐要是赶时间的话，明天再谈，我还有点事要跟我的……秘书小姐说。”
徐莉莉没想到一个看表的动作，反被江远亭下了逐客令，她不是那个意思啊。
转念她又想，江远亭是想在员工面前树立好形象？
徐莉莉只能善解人意，反正酒店她知道在哪里，她去那里等他就好了。
徐莉莉笑得一脸娇媚：“好的，江总，回头见，等你哦。”
她伸出白嫩的手指放在胸前跟江远亭挥了挥，转身时故意扭动着浑圆的臀部，看向季方晴的眼神十分鄙夷。
季方晴看着徐莉莉一摆一摆走出办公区，将江远亭手中喝了一半的咖啡杯夺过来，轻轻瞪他一眼，端着托盘往餐厅走。
江远亭从办公椅上起身，单手抄兜，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洗碗池里水声响动，季方晴拿起托盘中那个女人喝过的咖啡杯，上面还留着口红印，她都不想碰。
她从旁边抽出一张厨房纸，重重地擦两下。
厨房纸被染红，她好像从沾着口红的厨房纸上看到那个女人扭腰摆臀的风骚样，干脆把咖啡杯扔进垃圾桶里。
“噗……”身后传来江远亭低低的笑声：“秘书小姐真会偷懒。”
季方晴懒得搭理他，自顾刷他喝过的杯子，刚刚就该给他喝咸得要命的咖啡，而不是偷偷帮他放方糖，给那个女人加了一大勺盐。
突然她头顶微沉，江远亭的侧脸贴在她的鬓角，两条修长的手臂将她拥住，他的大手捧住她刷咖啡杯的手，水花拍打他们交叠的手背，顺着彼此贴紧的指缝潺潺流走。
“背着我偷偷吃醋。”
江远亭的气息萦绕着她，她还没有燃起的气焰已经嚣张不起来，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水流，脸颊有些发烫，小声嘀咕：“我才没有。”
“真的？”江远亭俯首，笑眼看着她垂着的羽睫。
季方晴被他看得眼睛眨眼更快，长长的睫毛像是蝶翼轻颤，她羞恼道：“真没有。”
江远亭刨根究底不放过她：“我尝尝就知道了。”
她被他包围得死死的，微张的唇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轻而易举就能采撷，浅尝，意犹未尽，嗓音愈发低醇：“有点酸。”
“你才酸呢。”季方晴被他撩拨得呼吸有些乱，心脏噗通噗通直跳。
她一想到刚刚江远亭跟那个女人也靠很近，是不是他这么迷人的样子被那个女人看到了？
那个女人长得不错，身材也好，看她走路上下左右浮动的弹性，应该都是原装的，而且能进江远亭的办公室可能还是个精英。
季方晴有点丧，她现在已经很努力了。
抓住每一个工作上升的机会，不断提升自己，尽量不再让口红掉色，不再只穿死板的黑灰色职业套装，尽自己所能地学习取悦他的男女小常识，温雅那箱子羞死人的睡衣她都穿过十几套了……
可她还是不够优秀。
季方晴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坦荡，他的手那么大，可能每次跟盘个核桃没什么区别吧，就怕他盘着盘着入定了，对她心如止水。
她真的有点酸：“江先生，有些东西不是我努力就能有的。”
“那就不努力了。”江远亭接话很快。
季方晴白他一眼，他那么优秀的人，才不会懂她的焦虑。
“我真没吃醋，你去忙吧。”她推着他往外走。
“徐莉莉是南城商会督察组的人，我留着她有用。”
季方晴一听，知道江远亭还以为她在吃醋所以在解释，但听到南城商会督察组这几个字怔了怔。
徐莉莉还真是个精英，她更想静一静：“好的。”
“我没有工作要忙，想跟江太太约会，今晚有初雪。”
季方晴推他的动作顿住，她没有看天气预报。
洛洲是南方的城市，冬天很少下雪。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还真有初雪：“要到凌晨才下呢，我们去哪里看？”
“洛山。那里有雪景台。”江远亭声音淡淡的。
他对洛山很熟？
“你去爬过洛山？”
“没有。”江远亭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他的屏幕上比之前多出一个旅游攻略的app：“今天下午从南城回来的路上刷了会，上面推荐的。”
季方晴心间微微悸动，江远亭从前手机上只有商务软件，如今却多了很多关于她的东西。
陪她玩weibo，亲自订电影票，他们一起找餐厅叫外卖，她在网上买东西抢优惠券还会拉江大总裁下水……
很多事他可以安排秘书做，但他没有，他对待他们之间的事跟她一样很珍视。
她笑：“现在网红打卡地都是坑，江先生不怕上面的数据有水分？”
江远亭：“是吗?如果这是假的，电商事业部就该换领导了。”
季方晴……
这是致远科技开发的app？
“那应该是真的，我去准备要带的东西。”季方晴的坏心情轻易被他驱散，很期待跟江远亭一起等初雪。
她在衣帽间准备两人保暖和换洗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进行李箱中。
从落地镜旁边经过时，季方晴忍不住又看了眼自己的胸，本来她还不觉得小，毕竟b罩杯地满大街都是，可是一想起徐莉莉的波澜壮阔，她感觉自己小的像是两颗小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