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方晴怒视着辛梦涵,她嘴巴可真够坏的,是非要在江远亭面前说自己跟辛巨峰睡过?
江远亭闻言,放下了季方晴的手,目光变得幽冷,又对苏以洋说:“找个妇科医生来。”
苏以洋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摸着左耳上的耳钉,他转念,江远亭怎么可能不相信季方晴?
他既然让他找,他就找吧。
苏以洋把话咽了下去,安排了医生。
”还玩牌吗?“北司稷觉得越来越有意思,可不想这么有趣的局就散了。
季方晴和温雅半点也不想留下来,尤其是江远亭竟然真的要找妇科医生过来,即使查出季方晴没啥毛病,不也被羞辱了?
季方晴冷着脸想起身,江远亭却重新捉住了她的手,不许她跑:“一起玩。”
季方晴心里有了小疙瘩,她以为江远亭是信她的。
她挺失落,想着要退出游戏,江远亭漂亮温热的手指突然挠了挠她的掌心,麻麻痒痒。
这麻痒似是流得飞快,顷刻便钻入她气鼓鼓的心眼里。
季方晴的心砰砰咚咚,却仍生气,不想他挠她,怕因为他的讨好软了脾气。
她负气地撇开手,掌心才滑走,手指却被他擒住。
他的手指重新撩拨在她的掌心,她躲开他,他就追着她,像是在哄她,讨她欢心。
清清凉凉的江远亭也有这么赖皮的时候,可他这份赖皮却当真让她生不起气来,心底只觉得委屈。
他都不信她,为什么还要哄她,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不怕她真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传染给他?
她正想着,苏以洋已经发牌了,温雅不知道为什么也没走,跟北司稷组成一对,在看牌。
季方晴把手用力从桌子底下抽出来,才不要再跟江远亭嬉闹,免得被他蛊惑。
她也拿起了牌,对游戏规则一知半解,好在她跟苏以洋是一组,苏以洋对她很耐心,又把规则讲解了几遍。
季方晴自顾跟苏以洋热络,把身侧冷面的男人晾在一旁。
这把苏以洋拿了杀手牌,她的牌是瓶毒药。
首先应该是杀手开始杀人,季方晴一想到江远亭不相信自己,辛梦涵又恶心她,第一局没经过苏以洋同意,暗中拿毒药把辛梦涵给毒死。
苏以洋啼笑皆非。
场上本是有瓶药水,可以救辛梦涵,但那人没有用。
辛梦涵失去游戏的资格,季方晴看到她失望的表情,觉得大快人心。
场上剩下五人,开始查线索。
季方晴怕露出马脚,眼观鼻鼻观心,余光却看到江远亭薄唇微勾,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
她决定下一把就把他给刀了,让他不相信她
但看穿一切的男人却使用特权把杀手苏以洋给踢了出去。
苏以洋大喊冤屈。
他出局季方晴没了刀人的权利,心里很憋屈。
紧接着被送出去的温雅,北司稷拿着功能牌,要把季方晴送走,季方晴却被人用药水救活了,北司稷反而被淘汰。
场上只剩下江远亭和季方晴两个人,游戏结束,季方晴胜了。
第二把,第三把……一直到第n把,辛梦涵全程都被第一个刀走,没有一点游戏体验,气得牙痒痒。
季方晴胜的时候多,但她每次胜的时候,场上就只有她跟江远亭。
所有人心照不宣,江远亭分明就是只想让季方晴赢。
辛梦涵也不是傻子,江远亭既然不相信发季方晴,要叫妇科医生过来,为什么还要宠着她。
辛梦涵紧咬着下唇,嫉恨地将手中从未放出去的牌抓出褶皱来。
她恨不得妇科医生立刻出现,最好季方晴感染了辛巨峰的性病,江远亭肯定就不会要她了。
他们又玩了几把牌后,几个医生走了过来。
他们先查看了季方晴身上的伤势,跟江远亭说没什么大碍之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妇科医生站出来,对江远亭很恭敬:“江总,请问是哪位女士需要检查。”
辛梦涵忙指着季方晴:“是她,她可能感染了艾滋病之类的。”
妇科医生把辛梦涵当空气,没理会她,只是中规中矩地等着江远亭的回答。
“她。”江远亭修长干净的手指向辛梦涵:“让她父母全程陪同。检查结果出来后,报告发到安平市辛家。”
辛梦涵当场僵住,脸色刷地惨白,她看到妇科医生走过来,吓得一蹦三尺高,怒道:“别碰我。”
她万万没想到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她的检查报告真的传到安平市去,辛家人知道她得了性病,她还怎么在辛家做人?
辛家人要是抛弃了她,想要再靠辛家嫁给江远亭就是痴人说梦。
“远亭,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方晴有问题才对。”
“再多说一个字,你失去的就不止是一个辛家了。”江远亭神色冷冽,没有半点人情。
辛梦涵恐慌感油然而生,她求救地看向一旁一头雾水的刘容和辛建设,老两口会意,连忙起身。
刘容其实对辛梦涵的私生活了解得不多,但她护女心切:“远亭,涵涵一向洁身自好,不会感染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何必要闹到安平市去。”
辛建设也走到江远亭面前,沉声道:“你不能这样侮辱涵涵。妇科检查是比较私密的事情,涵涵即使没问题,你广而告之,她不也得颜面无存?”
“呵。”江远亭冷漠地轻笑:“她刚刚顾及我太太的颜面呢?”
辛建设哑口无言,刚才辛梦涵确实当着众人的面说季方晴被辛巨峰强,妇科医生也是辛梦涵说要找的。
辛建设底气不足,只得又硬着头皮说:“涵涵也是无心之失。远亭,且不说涵涵一心念着你,单凭她救过你的命,你原谅她又能怎么样?”
“她已经透支了。”江远亭声音冰冷,看向妇科医生:“把人带走。”
妇科医生向身边的医生使了使眼色,几人把辛梦涵一家子控制住,强行拖走了。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季方晴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江远亭带离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