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很平常的下午,阳光不算浓烈,温度也算适宜。
你从幼儿园放学回来,就看到你家外面停了很多车,还站了很多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的胸前都戴着一枚银色的徽章,徽章上是黑色的贝壳图案。
你皱了皱眉,没有贸然过去,而是拐到后门,从墙上翻进了屋里。
你刚落地就听到了一声枪响,之后面板就跳出了你母亲死于枪杀的信息。
你来不及想其他,急忙跑向洋楼。
你借着窗帘的遮挡从后院的落地窗看向客厅,正好看到了几个人离开的背影。
有三四个黑衣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宝蓝色西装的金发男人,和穿着酒红色风衣的黑发女人。
你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金发男人就是莱斯特·格雷厄姆,你这一次的父亲,即使你非常不想承认这一点。
至于那个气势逼人的黑发女人,如果你没猜错的话。
她应该就是莱斯特的妻子,黑贝壳集团的董事长,乌尔玛·菲斯克。
你放缓了呼吸等几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大门也被彻底关上。
你动作迅速而轻巧得从落地窗进入客厅,上楼的时候瞥到了躺在地上的金发女人。
你脚步一顿还是抓紧时间上楼,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你还是看清了她的模样。
布兰琪·塞弗里德,你这次的妈妈,
这个平时极其重视自己容貌的女人,现在就毫无形象地躺在楼下。
血色染红了她保养极佳的金发,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有一个血洞。
血色的线条犹如蛛网般在她白皙的脸上蜿蜒,死亡破坏了她的美丽,只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狰狞。
你没空想更多,上楼后就直奔卧室,你目前只有两岁多的妹妹,奥罗拉,她应该就在那里。
她平常这个时候都在楼上卧室里,你只希望她没有看到刚才的事,也没有被菲斯克发现。
不然,你的手握紧了一瞬,乌尔玛·菲斯克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你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因为黑贝壳集团不仅是运输业和船舶业的巨头,它还是美国地下最大的黑帮。
而作为黑贝壳集团的董事长,乌尔玛·菲斯克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事实上乌尔玛是老菲斯克的小女儿,她上面曾经还有三个哥哥和两个姐姐。
说是曾经,就是因为她那些哥哥姐姐都在老菲斯克死后不久就陆续下了地狱。
现在乌尔玛·菲斯克才是黑贝壳集团和帮会唯一的掌权人。
老实说你在得到这些信息后,都不明白莱斯特是哪儿来的胆子敢出轨,还包养情人的。
想也知道菲斯克不会放过你们,你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你没有在卧室里找到奥罗拉,内心不祥的预感愈重。
你小声呼唤着奥罗拉的名字,开始在各种柜子和床底寻找她。
就在这时,院子里又一声枪响传来,你的心跳都停了一瞬。
你冲到窗边向枪声的来源看去,只见菲斯克正坐在黑色的车上,她冷笑着收回冒烟的手枪。
而你则是死死地盯着她怀里金发的小女孩,奥罗拉,奥罗拉在她手里。
你在菲斯克注意到你之前离开了原地,你回到卧室从床垫里掏出你藏起来的钱放进书包。
你将头发扎起,戴上一顶牛仔帽。
在按下了别墅的报警按钮后,你就迅速离开了这栋生活了接近五年的小别墅。
你来到正门外的小树林,看见之前停在外面的车只剩下一辆,几个黑衣人从车上下来提着油桶进去了。
你又远远地看了一眼那座白色的小别墅,转头离开了。
这里是位于半山腰的高档小区,别墅和别墅之间离得足够远。
在保证了住户隐私的同时,也极大得方便了违法分子作案。
你避开监控钻进了茂密的丛林,从之前就找好的位于后山的退路离开了这个小区的范围。
你剥开面前的灌木,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存在的危险,一边想着奥罗拉。
奥罗拉还只有两岁,她现在落在了菲斯克手里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但是可以想到的是,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之前菲斯克在楼下枪杀的第二个人,你仔细想了想,那个趴在地上的人穿着的是宝蓝色的西装。
而当时在场的人穿这个颜色的,只有你这局血缘上的父亲,莱斯特。
你就知道菲斯克不会放过他,他死了就算了,还让菲斯克把奥罗拉带走了,简直死不足惜。
与此同时,系统面板还给你添堵【5岁,你的父亲死于枪杀,你流落街头,家境-3】
“啧”得亏你之前就做了菲斯克会发现你们的准备,不然家境就不会只减三了。
可惜你现在只有五岁,想从菲斯克手里带走奥罗拉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你能找一个足够强大的人或势力帮你。
思索着之后的路,你很快来到了山下的红霞镇。
你找到电话亭,没有犹豫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和几个大报社的电话。
就算菲斯克给警局打了招呼,他们就算拖延时间也还是会过来。
加上你给报社打了电话,或许你能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黑贝壳掩盖后的后续。
从电话亭出来,你看了看天边的红霞,你之前是坐校车回来的,现在,希望还有公交车吧。
你幸运地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在夜幕降临之际来到了纽约市区。
你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现在的问题是,你需要在救奥罗拉之前让自己活下去。
幸好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的存在,你刚刚买了面包准备享用。
就看见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黑发小孩,目光垂涎地看着你手中的面包。
他发现你注意到了他,眼睛一亮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他咽了咽口水,出乎意料得没有直接抢面包,而是对你说“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咬了一口面包回道“你是谁”
“我告诉你哦,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他故作神秘地说着“我其实是天使”
“只是现在我受伤了没了神圣之力,只要我能恢复,就能实现你所有的愿望”
说得挺好的,如果眼睛能不要黏在你的面包上会更好。
于是你又咬了一口面包“那你能救出我妹妹吗”
“当然可以”他大概根本没有听清你在说什么,只是迫不及待地说
“只要你把面包给我吃,我就能恢复神力,帮你实现所有的愿望”
你吞下最后一口面包,拍了拍手站到了凳子上,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新的面包伸到他面前。
你在他接过之前撤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并不相信你的话,因为我不信天使,你就是想吃面包对吧”
男孩闻言一愣,看了看面包又看了看你,神色纠结,最后还是说道“对,你怎么样才能把面包给我”
“告诉我你的名字,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就能吃面包吃到饱”
他思索了一下咬牙到“好”
他拿过面包直接狼吞虎咽,三两口就吃完了一个,你给他递了一瓶牛奶。
他喝了一口,一屁股坐到了你的旁边,对你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叫塞缪尔·斯托克,你叫我塞缪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