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受害人是梅琳达的女同事,平时和她关系最要好的温妮。
她也是那天来过梅琳达家拿文件的同事之一。
之后几天警方没有什么进展,那天来过梅琳达家的几个同事却陆陆续续在两个月内死亡。
他们的死亡方式也都和梅琳达一样,现场还是找不到任何痕迹。
甚至最后几个死者是在警察贴身保护的情况下死亡的。
fbi全面接手了这件连环杀人案件,他们重新检查了现场和给塞缪尔他们做了笔录。
塞缪尔也是因此知道死了那么多人。
fbi上门没几天有几个衣着华贵的人在一群保镖和神父、修女的簇拥下来了梅琳达家。
邻居们都通过门缝和猫眼在看热闹,塞缪尔也踩着板凳透过猫眼在看。
他们颂了经撒了圣水,一通折腾让人不明觉厉,但是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候,走廊的灯闪了闪。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塞缪尔好像看到了梅琳达。
她穿着除夕那天的红裙子站在她家的门边,她的手扶着门框,手指插进了门框里。
她皮肤青白,指甲黝黑,黑色的瞳仁死死地盯着那群人的背影。
那一瞬间,塞缪尔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但是在那群人走后,灯光恢复了稳定,梅琳达也消失了,似乎之前的一幕只是塞缪尔的错觉。
但是第二天的早上,邻居们和他如出一辙的黑眼圈让塞缪尔意识到那一幕并不只有他一个人看到。
但是当塞缪尔去问的时候,邻居们却三缄其口,纷纷表示早就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下午的时候fbi又来了,新的死者出现了,就是昨晚过来的那群人中的一对衣着华贵的夫妇。
还是相同的死法,连来办案的fbi中都有人觉得是恶鬼复仇。
按照塞缪尔在fbi们休息的时候偷听到的对话
“昨晚一晚上的时间死了那么多人,同样的作案手法,却是不同的时间同一个地点”
一个棕发的fbi语气有些激动地说着“这不可能是一个人能犯下的案件”
“但是如果是团伙作案,他们一定经过专业的训练,作案手法才能高度相似且毫无破绽”
黑发的fbi端着咖啡语气冷静。
头发微卷的fbi小心地左右看了看“你们真的觉得那是人能犯下的案件吗”
黑发的fbi反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但是那些嫌疑人根本没有作案时间”金发的女性fbi翻着文件皱眉道。
“而且格林、雷克那群人死的时候我们就在外面,从始至终都没人进去也没人出来”
一直没说话的高个fbi转过了身,他似乎是其他人的上司,在他要开口的时候其他人都看向了他
“…斯特林就是之前连环碎尸案的凶手这点大家都清楚,他是第一个死的”
“他在死之前犯下的最后一个案子就是梅琳达的案件”
“在他死后死亡的人都是和梅琳达有关的人,现在斯特林的父母也死了…”
“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结案”
“可是梅琳达已经没有家人了,她的父母在很多年前就出车祸死亡了,她也没有女朋友”
“谁说没有”高个的fbi瞥了一眼说话的棕发fbi,语气意味不明“案发时不是还有一个人在现场吗”
也就是在这时候,灯光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正常,塞缪尔没敢听后面的,连忙跑回了家。
因为他知道,梅琳达一定是盯上那群fbi了。
也确实如此,就在fbi带走余朗的当晚,那些fbi出车祸死亡了,连同余朗一起。
警方和fbi那边很快将案件了结封存了,但是塞缪尔家所在的五层却开始发生怪异的事。
大家时不时会看到梅琳达穿着红裙子站在走廊上,家里的电灯泡也总坏。
住在楼梯口的阿婆说梅琳达沾了血快要失去理智了,她要开始杀其他人了。
阿婆当天就搬走了,没两天余朗家和另两户也搬走了。
剩下的两家人里,除了塞缪尔家就是对门的一个老瞎子,他是给人算命的,大家都叫他陈。
在其他人都搬走后,陈特意拦住了塞缪尔爷孙问他们怎么还不走。
塞缪尔的姥爷也即凯文·斯托克用熟练的中文说道
“我和若清在这里生活半辈子了,这里有我和她的回忆”
他拍了拍塞缪尔的头“我们有若清留下的护身符,不会出事的,若满师兄”
陈若满皱了皱眉“都说了你没资格叫我师兄,你们想待就待着吧”
“明天早上出门,中午不要回来”他递给老斯托克一张符纸
“下午三点之后,天没黑之前,如果这张符纸变成了灰就说明我死了,你们就不要回来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塞缪尔爷孙就收拾了一些东西出门。
等他们下午回来的时候,老斯托克让塞缪尔在下面等着,他上去看看。
然后没过多久他就叫了救护车,据老斯托克后来的转述,走廊当时涂满了黑狗血。
而陈若满则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梅琳达家的门口,加上走廊不透光,灯泡也坏了,整个画面异常阴森。
陈若满并没有死,但是离死也差不多了,他在救护车上告诉塞缪尔爷孙,他和梅琳达两败俱伤。
但是他技高一筹,将被打残的梅琳达封印在了她家,她家门上的符纸绝对不能摘。
之后陈若满就咽气了,经医生检查陈若满全身的内脏骨头都碎了,简直像是被大卡车撞后又遭受了二次碾压。
梅琳达的事件因此告一段落,但是因为之前的惨状,这栋楼的住户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所以能搬出去的大部分都搬出去了,第五层更是只有塞缪尔一家住在这里。
“这些就是我姥姥的遗物了”塞缪尔把木箱子上的杂物推开,又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我姥姥很早就去世了,我只是听我姥爷说她是一个术士,以前在唐人街很出名的”
塞缪尔拿出了一把古铜的钥匙将木箱子打开,里面隐隐透出的能量波动让你挑了挑眉。
箱子里的东西并不多,只一柄一尺三寸长的桃木剑,几块桃木护身符,并两本蓝色线装书。
“这就是之前姥爷戴在我身上的护身符”塞缪尔从衣服下扯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小木牌。
那木牌和箱子里的护身符长一样,但是上面已经有了一丝裂纹。
你凑近看了看,果然没有能量波动,所以你之前才没有发现“你这块已经没用了”